時間緊迫,姬祁不敢有絲毫耽擱。姬祁立刻在書架間穿梭搜尋,不久,他就找到了一些描繪房中術的仕女圖,未及細看是否與丁寵所求相符,便匆忙抓了幾幅塞進衣襟。然而,他真正的目標,是那傳說中的血煞孤本。他逐一排查書架,卻始終未能找到那本孤本的蹤跡,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暗自揣測:梅蔫蓉那個女人莫非是在戲弄我?
姬祁的目光從書架上收回,轉向了禦書房的桌案。桌案上,奏章堆積如山,旁邊還擺放著一枚玉璽,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金龍,工藝之精湛,令人歎為觀止。姬祁好奇地拿起玉璽,用牙輕輕咬了咬,確認金龍是用純金雕琢而成。他又輕輕敲打,發現金龍與玉璽渾然一體,這才打消了取走金龍的念頭。
姬祁拉開桌案的抽屜,細細搜尋了一番,發現裡麵雖然藏有一些孤本,但都不是他苦苦尋找的血煞孤本。他幾乎將整個禦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未能如願以償。他開始懷疑梅蔫蓉是否在欺騙他,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桌案的一角,那裡有一本書被當作墊腳石。
姬祁伸手抽出那本書,發現正是他夢寐以求的血煞孤本。
“我去!”姬祁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如此珍貴的孤本,竟然被用來墊桌角,這伊祁國的王上真是糟蹋好東西!
姬祁懷揣著血煞孤本,正準備通過屋頂的入口逃離,卻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進來的地方。
姬祁原本心中驚懼,望著麵前的身影。但這一瞬,所有的驚懼都煙消雲散了。因為來者並非他人,而是一位女人,一位傾國傾城、絕美無雙的女人。
她的眉形宛若遙遠的青山之黛,細長且微微上揚,自帶一股與生俱來的清冷孤傲。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秋日裡寧靜的湖水,又深邃得像那無垠的夜空,藏著無數未解之謎。如果說梅蔫蓉的清冷是雪山之巔淩寒獨放的梅花,那她的清冷便是月光下靜靜流淌的清泉,更帶著一份成熟的風韻。她小巧的鼻子挺拔俏麗,為那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幾分立體感。飽滿的紅唇微微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難以捕捉的微笑,更添嫵媚風情。她的下頜線條柔美流暢,勾勒出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龐,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如同天鵝般優雅,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輕薄的衣衫下,高聳的胸部若隱若現,勾勒出迷人的曲線。纖細的腰肢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折斷,更添幾分柔弱的美感。而那寬厚性感的臀 部,曲線玲瓏有致,儘顯成熟女性的萬種風情。
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降臨凡間。她周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仿佛與塵世無染。那是一種骨子裡透出的尊貴,一種靈魂深處的威嚴,令人在她麵前自感卑微,不敢有絲毫的冒犯之意。
“見鬼了!”姬祁心中暗驚,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感籠罩著他。他曾見過帝國的太上皇,那可是位高權重、威震四方的統治者,但在太上皇麵前,他也未曾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然而,眼前這位女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勢,仿佛與生俱來就帶著王者風範。
女子步入禦書房,目光首先落在姬祁身上,隻是短短一瞥,便移向周圍環境。禦書房內一片狼藉,書籍散落一地,顯然被人翻過。看到此景,女子黛眉微蹙,再次看向姬祁,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最終,她的目光落在姬祁手中的血煞孤本上,紅唇輕啟,緩緩問道:“你是賊?”聲音嬌媚動人,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姬祁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問道:“你不也是賊嗎?”他直視女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畢竟,從屋頂潛入,行蹤如此鬼祟,不是賊又是什麼?況且,還是一個連麵容都不遮掩的女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女子聽到姬祁的反問,輕輕搖頭,語氣平靜地說:“來取伊祁國的東西,是給伊祁國臉麵,自然不算是賊。”話語中帶著一絲傲然,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姬祁原本正準備離開,聽到這句話,差點摔倒在地。能把偷竊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臉皮之厚,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他自詡臉皮夠厚,但與眼前這位女子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不禁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歎:“高!我比不上你。”
女子並未理會姬祁的讚歎,而是將目光轉向他,語氣柔和地問道:“你在禦書房找了一遍,可知玉璽在何處?”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溫柔而嫵媚,卻又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魔力。
姬祁帶著一絲驚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她要玉璽做什麼?這個問題如同一個謎團,盤旋在他的腦海中。玉璽這東西,隻有在皇帝手中才有價值,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一旦落入旁人之手,就如同廢鐵一塊,毫無用處。就算是拿去黑市,恐怕也沒人敢收,畢竟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想到這裡,姬祁心中不禁閃過一絲荒誕的想法:如果這玉璽能隨便買賣,自己早就偷出去換錢了,何必等到現在?不過,他並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姬祁壓下心中的疑惑,不動聲色地指了指書桌的抽屜。
玉璽正安靜地躺在一張沉穩大氣的紅木書桌抽屜之中,姬祁輕描淡寫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那張桌子,語氣之隨意,仿佛是在談論今日的微風:“哦,不過是我方才隨手擱在那兒了。”女子聽後,微微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她以一根纖長白皙的手指,仿佛指揮著無形的仆從,輕描淡寫地一揮,沉重的書桌便如同被無形之力托起,抽屜自動滑開,露出了裡麵的玉璽。
那玉璽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溫潤光澤,隱隱透出一種古老而威嚴的氣息,仿佛在向人訴說著它所承載的輝煌曆史與無上權威。它安靜地躺在那裡,猶如一位正在沉睡的王者,靜待它的主人前來喚醒。
女子緩緩伸出她那柔嫩細膩的手掌,以近乎虔誠的態度,輕輕地將玉璽托起。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柔和而優雅,仿佛她手中握著的不是象征皇權的重器,而是一件絕世的藝術珍品。
得到玉璽後,女子沒有絲毫猶豫,身形瞬間化為一道輕影,宛若夜空中飄過的煙霧,直衝屋頂。她的動作是如此的輕盈與曼妙,猶如月下起舞的仙子,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優美的風景。
屋頂之上,有一個小小的開口,那是姬祁為了窺探外界而悄悄留下的。這個開口雖不起眼,卻剛好容得下一人通過。女子的長裙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當她輕盈地穿過開口時,長裙不小心拂過瓦片,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哢嚓……”
這聲音雖然微弱,但在寂靜的夜晚裡卻異常清晰,宛如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瞬間引起了禦書房外侍衛的警覺。
“什麼聲音?”一個侍衛緊張地問道。
“好像是屋頂上傳來的。”另一個侍衛猜測道。
“快去查看!”侍衛長威嚴地命令道。
於是,幾名侍衛手持利劍,神色緊張地朝著屋頂奔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警惕,仿佛即將麵對一場未知的戰鬥。
“有賊!”一名侍衛突然指著屋頂上的女子大聲喊道。他的呼喊聲驚動了其他侍衛,他們紛紛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著長裙的女子正穩穩地站在屋頂之上,手中緊握著一個閃閃發光之物。
“那是……玉璽!”
一名侍衛眼尖地認出了女子手中的寶物,驚呼出聲。
侍衛長見狀,毫不猶豫地大聲下令:“射箭!”
瞬間,數十名侍衛同時拉弓搭箭,準備進行攻擊。
這個女子成為了屋頂上的目標,無數箭矢宛如夜幕中的流星,迅猛地朝她傾瀉而去,撕裂空氣,伴隨著刺耳的呼嘯。
姬祁在禦書房中,耳聞外麵的紛亂,心中暗叫不妙:“糟糕!這女子會把我拖下水。”緊接著,他目睹侍衛粗暴地撞開了禦書房的門,意識到已無處可藏。他當機立斷,腳下一蹬,躍至屋頂,恰逢女子舉手抵擋住了如飛蝗般的箭雨。
女子的動作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驚人的力量。那些凶猛的箭矢,在她麵前竟如遭無形之壁,紛紛懸停半空。她隨意一拂,箭矢竟全部斷折,散落一地。
“真厲害!”姬祁心中暗讚,深知能有如此能耐之人,修為至少已達先天之境。
“難怪膽敢來盜玉璽,原來已至此境界。”姬祁低聲自語,對女子的實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宮中藏有先天強者,你還是速速離去為好。”
女子瞥了姬祁一眼,對他的言語置若罔聞,非但不躲不閃,反而徑直朝前方侍衛的方向走去。
此時,宮廷中闖入不速之客的消息已驚動了眾人,他們紛紛提著燈籠趕來,原本一片漆黑的夜色瞬間被點點燈火照亮,變得通明如晝。
侍衛統領目睹那女子的超凡手段,內心的恐懼愈發強烈,然而,守護王宮的職責重於泰山,他隻能鼓起勇氣,聲色俱厲地大喝:“狂妄賊人!怎敢私自闖入王宮重地,還不立刻投降!”
他企圖以自己的威嚴來震懾那女子。緊接著,他再次發出命令:“放箭!立即射擊!”
侍衛們遵照命令,迅速再次舉起弓箭,對準女子。
這次,他們汲取了之前的教訓,改為集體發射,數十支鋒利的箭矢仿佛密集的飛蝗,遮天蔽日地飛向女子。
然而,結果卻與前次無異。女子隻是輕輕揮動手臂,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所有箭矢悉數震斷,斷裂的箭杆如凋零的秋葉,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侍衛們目睹此景,皆驚得瞠目結舌,滿心震驚。
“先天境界!她竟已步入先天境界!”一名侍衛顫抖著嗓音低呼,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其餘侍衛聽後,也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女子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先天境界的強者,在伊祁國實屬鳳毛麟角,沒想到今日竟有幸得見。
麵對眾人的驚駭,女子神情依舊漠然,她緩緩啟齒,聲音冷冽如霜:“退開。”
儘管隻有兩個字,卻透露出無法言喻的威嚴,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在侍衛們的心頭,令他們幾乎窒息。
侍衛們相互對視,儘管心存畏懼,但職責所在,仍不敢輕易退讓。
就在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遠遠傳來:“何方神聖,竟敢來宮廷撒野!國師,快將她拿下!”
隨著這道聲音的臨近,一個身著華麗王袍的男子緩步而來,他的身旁,跟隨著兩位身著道袍的老者,正是伊祁國的兩位護國國師,見這三人現身,姬祁心中暗叫不妙。
伊祁國王上走近女子,怒目而視,雖然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但轉瞬間便怒不可遏:“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王宮!”他手指女子,厲聲喝道:“給我將她拿下!”
丁寵跟在國王身後,剛剛聞聽此處的動靜,急忙趕來。心驚膽顫之中,我驚異地發現,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
丁寵暗自惋惜:“哎,要是這被捕的是位絕色佳人,而非姬祁,那該多好啊。”在他心中,這位美人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姬祁。
不過,丁寵很快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屋頂上還有一個人。那人雖然穿著夜行衣,但丁寵很清楚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