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寵竟不願出手相救,姬祁還如何能逃出生天?
姬祁並未察覺到何來善的擔憂,他望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人群,語氣淡然:“我並不願與各位結仇,隻希望你們能交出一群人。但若你們真要相逼,我也不介意砸了你們威遠武館。”
這番狂妄至極的話語,令包括梅蔫蓉在內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這家夥,簡直是瘋了!在此時此景下,他竟還如此衝動。
“我倒要瞧瞧,你怎麼砸掉威遠武館!”這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震耳欲聾,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大廳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落針可聞。眾人原本驚愕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敬畏所取代,他們紛紛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正龍行虎步地從人群後方走來。他身著一襲錦衣華服,腰間佩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更襯托出他尊貴不凡的身份。隨著他的出現,原本喧鬨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與此同時,何來善再也支撐不住,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絕望地喃喃自語:“穀明威出手了!姬祁完了!”
穀明威,威遠武館館主的獨子,也是伊祁城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實力深不可測。他一出現,武館的弟子們立刻為他讓開一條道路,如同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他走向姬祁。
他走到姬祁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姬祁,臉上帶著一絲高傲不屑的笑容,如同帝王俯瞰臣民一般。“原來是伊祁城以前那隻過街老鼠,姬祁,竟然敢來威遠武館搗亂。”穀明威的聲音充滿了蔑視和嘲諷,仿佛姬祁在他眼中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被姬祁踹飛的鐵門,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不過,你倒是讓我意外,沒想到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有這般力量。”
穀明威雖然嘴上說著意外,但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將姬祁放在眼裡,仿佛姬祁的力量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麵對這令眾人敬畏的穀明威,姬祁麵色依舊平靜,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他語氣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再說一遍,滾開!”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姬祁這囂張狂傲的語氣,讓四周的武徒們氣憤不已。他們一個個緊握手中的鐵棍,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姬祁撕成碎片。
“少爺,和他廢話什麼,直接乾翻他扔出去就是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武徒大聲吼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對!威遠武館豈能容這種人搗亂!”另一個武徒也跟著附和道,聲音中充滿了義憤填膺。
“少爺,您讓開,和這種人渣說話,太掉價了!”又一個武徒站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對姬祁的鄙夷和不屑。
……
穀明威揮了揮手,大廳中的怒罵聲瞬間平息。他看向姬祁,冷冷地說道:“姬祁,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可以仗著身份耀武揚威的人了,現在的你,不過是姬家的一個棄子而已。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為你出頭。識相的話,就跪下來求饒,或許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
穀明威的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周圍的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姬祁,畢竟穀明威大人已經如此開口了,姬祁顯然在劫難逃。在威遠武館,穀明威大人的話,無人敢不從。無一例外,全都實現了。何來善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被人群包圍、麵對眾多敵視目光的姬祁,心中感到無力。
“有趣!有趣!”
丁寵躲在某個角落,嘿嘿地笑道;他未曾料到姬祁會與穀明威發生衝突,這無疑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丁寵一直好奇姬祁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自己不敢貿然去試探。用穀明威去試探,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穀明威絕非等閒之輩,加之威遠武館那百餘名武者的助陣,按理說足以讓姬祁感到棘手。
然而,丁寵卻驚訝地發現,姬祁竟對這些人不屑一顧,徑直朝衛新遠逼近。見姬祁仍欲找自己麻煩,衛新遠不禁哂笑一聲,滿臉鄙夷。有穀明威和整個威遠武館為他撐腰,他自信無人能撼動他分毫。
衛新遠看著姬祁一步步逼近,心中暗自冷笑:“哼,真是不知死活!還以為自己是三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姬家大少嗎?如今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他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濃,仿佛已經預見了姬祁的悲慘下場,“今天,我要讓你徹底明白,時代變了!你,再也回不去了!”衛新遠攥緊拳頭,心中惡狠狠地想著:“這一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姬祁的無視徹底激怒了穀明威。他眼睜睜看著姬祁無視他的警告,繼續朝著衛新遠走去,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
“豈有此理!竟敢無視我的存在!”穀明威怒吼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鐵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給我上!敲斷他的雙手雙腳!”他對著周圍的武徒們下令,聲音如同炸雷般響徹整個大廳,“讓他知道,威遠武館的威嚴不容挑釁!”
穀明威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今天,我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穀明威一聲令下,周圍的武徒如餓狼撲食般湧向姬祁。他們手中的鐵棍揮舞成一片密集的棍影,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向姬祁。棍影重重疊疊,如同暴雨傾瀉,似乎要將姬祁徹底淹沒。
“不知死活!”姬祁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之前他還顧忌身份,手下留情,隻是用耳光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徒扇飛。但現在,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徹底激怒了他。
一根鐵棍帶著勁風襲來,姬祁不閃不避,右手閃電般探出,牢牢地抓住了那根呼嘯而來的鐵棍。他手臂肌肉賁起,猛地一拉,那名武徒猝不及防,手中的鐵棍瞬間脫手而出。
奪過鐵棍,姬祁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他手中的鐵棍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擊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砰!”的一聲脆響,一名武徒的鐵棍被姬祁的鐵棍狠狠擊飛,脫手而出的鐵棍撞擊在他的胸口,發出一聲悶響。那名武徒慘叫一聲,踉蹌著倒退數步,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地。
“哢嚓!”又是一聲脆響,另一名武徒的鐵棍被姬祁的鐵棍直接打斷。斷裂的鐵棍碎片四濺,劃破了他的臉頰,鮮血瞬間湧出。
姬祁手中的鐵棍如同一條黑色的巨蟒,在人群中翻騰飛舞,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脆響和武徒們淒厲的慘叫。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徒揮舞著鐵棍,試圖從側麵攻擊姬祁。姬祁眼疾手快,側身閃過,同時手中的鐵棍反手一掃,狠狠地擊中了那名武徒的腰部。
“啊!”那名武徒發出一聲慘叫,如同煮熟的大蝦般弓起身子,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捂著腰部痛苦地。
姬祁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棍都勢大力沉,招招致命。轉眼間,已經有十多名武徒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不管是身材魁梧的壯漢,還是身手敏捷的瘦子,在姬祁麵前都如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姬祁手中的鐵棍,就是他們的噩夢。
一名武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姬祁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鐵棍顫抖著,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姬祁的目光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他手中的鐵棍毫不留情地揮出,直接將那名武徒抽飛出去。
那名武徒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失去了知覺。
姬祁手中的鐵棍勢如破竹,每一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將一個個武徒抽飛在地上,一個個在地上痛的打滾。
既然你們如此固執,那就休怪我們砸了威遠武館!”姬祁的每一擊都強而有力,幾個武徒慘叫著飛了出去。他踏步向前,直接橫掃出一條通路。在他的身邊,無人能近,展現出一種絕對的霸道之氣!
姬祁麵色淡然,單手揮舞著鐵棍,氣勢強橫無匹。那些原本信誓旦旦要解決掉他的武徒,在四周的哀鴻聲中,終於忍不住開始後退,再也不敢對他出手。
姬祁一人獨鬥威遠武館上百名武徒,將他們紛紛擊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駭然之色,滿是不敢置信。何來善更是從地上爬起,興奮得滿臉通紅,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海。
梅蔫蓉和章馨兒對視一眼,麵色同樣不平靜。她們望著姬祁那輕描淡寫間便令威遠武館戰意全無的姿態,才意識到姬祁強悍到了何種地步。以他此刻的實力,真氣境顯然已遠遠不夠!難道他已經達到了……化意境?
梅蔫蓉不禁想到祁陽侯的讓步,腦海中浮現出祁陽侯被姬祁抓著時神色劇變的一幕。她忽然覺得這種可能極大,如果姬祁真已達到這種境界,那麼祁陽侯的所作所為便都能解釋了!
然而,入意境啊!那可是另一番天地。祁陽侯達到真氣境頂峰已不下十年,卻始終無法突破達到入意境!這足以證明入意境的恐怖。整個伊祁城中,入意境的人物也不到百人。
姬祁僅用了三年的時間,便步入了這個眾人向往的境界,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唯有丁寵對此毫不驚訝,他認為這群武徒不過是酒囊飯袋,還想擋住姬祁,簡直是太小看他了。丁寵忍不住看了穀明威一眼,心想若是他出手配合這百人,或許還能給姬祁製造些麻煩。
此刻的衛新遠麵色蒼白,他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一個多麼強勁的人物。要不是此刻身在威遠武館,他恐怕早已轉身逃跑。看著一個個武徒在姬祁的攻擊下哀嚎一片,他心中充滿了恐懼。
“砰!”伴隨一聲巨響,姬祁再度揮動鐵棍,卻被一股力量阻擋。
此刻,穀明威終於親自上陣,他同樣手持鐵棍,與姬祁的鐵棍猛烈相撞,兩棍竟在碰撞中彎曲。
姬祁的攻擊為之一滯,他隨手將已彎曲的鐵棍擲出,鐵棍劃出一道弧線,擊中一名武徒的額頭,後者頓時慘叫連連。
姬祁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麵前的穀明威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哦?你終於肯現身一戰了嗎?”
穀明威心中暗自驚濤駭浪,他未曾料到,三年未見,姬祁的實力竟已蛻變至此。姬祁方才的攻擊看似毫無章法,但在他這等高手眼中,卻分明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深意。無疑,姬祁已經達到了入意境。
一個曾經被視為廢柴的人,如今竟也踏入了入意境,這怎能不讓人感到諷刺?要知道,在整個伊祁城中,年輕一輩中能達到此境界者,也不過寥寥五人罷了。
穀明威深吸了一口氣,對姬祁說道:“你讓我刮目相看!”
姬祁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倒是不必。隻要你交出衛新遠他們,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可能!”穀明威斬釘截鐵地回答。
姬祁突然大笑起來,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非常好!看來你們已經忘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麼,這威遠武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話語雖輕,卻如驚雷般在每個人心頭炸響。他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三年前,姬祁那時的張狂與囂張,以及他肆無忌憚的行惡。
穀明威也被姬祁的話語震得愣了愣,但隨即怒極反笑:“就憑你?還不夠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如何做人!”
說著,穀明威身形一閃,一腳帶著狂暴的力量劃過半空,直取姬祁的胸口。
姬祁靈活地往身體一側閃避,輕鬆躲過了那凶猛的一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打算單打獨鬥嗎?還是想讓你們一起上?”
“嘩——”台下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姬祁身上,“他……他剛剛說什麼?竟然要讓所有人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