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嬌嗔弄得有些尷尬,連忙收回目光,乾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咳咳,我……我隻是……隨便看看。”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駱雨萱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但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隨便看看?我看你看得還挺認真的!”她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
姬祁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偷偷地瞄了駱雨萱一眼,發現她雖然還在生氣,但臉上的紅暈卻並沒有消退,反而更加鮮豔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姬祁小聲辯解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駱雨萱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尷尬的地方。
姬祁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不敢再去看她。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失禮,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目光,總是會被她吸引。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氣氛有些微妙。
這陣子,駱雨萱也已看出,姬祁或許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壞到極點,但好色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眼神總是那麼不老實。
“我又沒看到什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姬祁一臉無辜地搖搖頭,“況且我隻是提醒你扣子鬆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故意占你便宜吧?”
駱雨萱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這還用問嗎?她幾乎可以肯定,姬祁就是故意的!這個登徒子,總是用這種輕佻的眼神打量她,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一股惱怒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暗自咬了咬牙,覺得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她快步走到前麵,拉開與姬祁的距離,不想再與他同行。心中暗惱,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加快腳步,希望儘快擺脫姬祁那令人不自在的目光。隨著她步履的加快,那渾圓飽滿的臀 部也隨之扭動,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她自己渾然不知這樣的她有多麼迷人,而姬祁則更願意跟在她身後欣賞。
駱雨萱站在床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那已經顯得有些枯槁的父親,心中湧起一片酸楚與無奈。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聲音柔和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盼,“姬祁,真的麻煩你了!若非事到如今,無奈至極,我也不敢讓你冒這個風險。”說完,她轉頭用深邃的眼神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姬祁,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信任和期盼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請求,希望他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姬祁微微一笑,他的一隻手指輕輕劃過鼻尖,另隻手插在口袋中,姿態顯得隨意而灑脫。他目光柔和的在駱雨萱與她父親之間流轉,慢慢揭開麵紗,露出了端詳細膩的麵容,向駱雨萱鄭重地點了點頭,給她拋去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
“沒關係,我會竭儘所能。”他的聲音柔和中帶著堅定,就如那悄然而至的春風一般輕輕吹拂著,卻滿載著對自我能力的篤定與信任。
麵對駱雨萱微微顫抖的眼睫,他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態度,仿佛一切困難全不在他的話下。他的目光專注而真誠,給予了駱雨萱更多的安慰和信心,比任何言語還要有力。
他再一次鄭重承諾,“放心吧,你父親會好起來的!”
儘管他的音量輕輕如同飄渺的絮語,但其中的堅定不移仿佛是鎮定人心的力量源泉,令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希望。
駱雨萱這些天一直為父親的病情憂心忡忡,聽到姬祁如此篤定的話語,心頭仿佛卸下了一塊巨石,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姬祁不知駱雨萱此刻的心思,轉而看向駱雲豹。由於靈芝的效用,駱雲豹的臉色紅潤了些許,雖仍無法與健康時相比,但已比前些天好多了。
姬祁估量了一下,有了這株三百年靈芝的滋養,足以補充他被煞氣所消耗的精元了。他手指輕彈,駱雨萱清楚地看到姬祁指間射出縷縷氣勁。這些氣力竟然凝聚成實體,滲透進了駱雲豹的身軀。一旦這些氣力侵入,駱雲豹體內的煞氣仿佛被激怒,猛烈地向姬祁席卷而去。
可怕的煞氣四溢,瞬間將周圍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姬祁手臂連連揮動,將所有煞氣緊緊束縛在自己周圍。濃厚的煞氣開始瘋狂地向姬祁體內灌注,而他手指的動作也愈發急促。
丁寵此時走進,恰好目睹了這一幕,望著煞氣紛紛湧入姬祁體內,他不禁瞠目結舌,難以想象姬祁如何能承受如此重負。姬祁為駱雲豹清除煞氣的方法異常直接,即將駱雲豹體內的煞氣全部引入自己體內,這是任何修行者都不敢輕易嘗試的舉動,然而姬祁卻毫無畏懼。
整個轉移過程耗費了一個多時辰,駱雲豹與姬祁的臉色都愈發蒼白。駱雲豹因有三百年靈芝精元的滋養尚且還好,而姬祁的臉色卻如同白紙,額頭上更添了不少黯淡的黑斑。直至兩個時辰之後,這場轉移才宣告結束,姬祁輕輕吐出一口氣,回頭一望,見駱雨萱站在他左側,隨即雙眼一閉,徑直向左側倒去。
“姬祁!”駱雨萱大驚失色,連忙快步上前扶住姬祁,姬祁的頭部一撞,恰好碰在那柔軟的隆起之上。
“真軟!”這是姬祁閉眼前的唯一念頭,隨後他便一動不動,陷入了昏迷。
丁寵目睹此景,驚愕萬分,心中暗自咒罵:無恥啊無恥!這家夥真會找機會。丁寵曾親眼目睹姬祁擋在將軍墓爆發的煞氣之前,那威力比這強悍百倍。姬祁那次都未曾暈倒,這次怎會?騙誰呢。
丁寵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姬祁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無法請動姬祁出手,丁寵隻能無奈作罷。然而這家夥也夠狡猾,在告訴駱雨萱姬祁是裝暈後,便揚長而去。
躺在床上的姬祁,此刻正麵臨著被拆穿後的尷尬。駱雨萱美眸怒瞪姬祁,嬌嫩的紅唇輕輕咬著,滿是咬牙切齒的憤怒:“丁寵說的是真的嗎?”
駱雨萱回想當時的情景,這才意識到姬祁那一頭撞上自己豐挺酥胸的模樣,仿佛他早有預謀一般。她不禁臉頰緋紅,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真是狡猾得讓人又愛又恨。
駱雨萱的麵頰緋紅,仿佛染上了夕陽的餘暉,那份嬌豔如同初綻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她的麵容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使得姬祁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思緒如紛飛的雪花般淩亂。
直到駱雨萱那帶著怒意的眼神緊鎖住他,姬祁才猛地驚醒,回到了現實之中。
姬祁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丁寵,隨即轉頭無辜地看著駱雨萱,語氣堅定地否認道:“駱雨萱姐,你怎麼能相信丁寵的話呢?那家夥的人品,相信你也清楚。他這次陷害我,無非是因為我拒絕幫他報複被打的事情,他因此懷恨在心。”
駱雨萱看著姬祁那無辜的表情,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姬祁見駱雨萱有所動搖,連忙繼續說道:“當然是真的!那煞氣的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全部湧入我身體,怎麼可能對我一點傷害都沒有?”
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神情黯淡,仿佛內心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歎息道:“我本來還以為,醒過來能得到駱雨萱姐的讚美,甚至奢望能有個香吻之類的獎勵呢。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質問。看來,我還是不適合做好事,行惡才是我的歸宿。以後我還是去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吧,駱雨萱姐,是你毀掉了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啊!”
駱雨萱連忙製止道:“不許胡說八道!”她瞪了姬祁一眼,澈如流波的美眸中閃爍著萬種風情。完美的卵形臉蛋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心想自己或許真的錯怪姬祁了。至少從姬祁的表現來看,他的品行要比那個每天換一個女人的丁寵好多了。而且,姬祁為了救她父親確實付出了很多,自己這樣質問他,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想到這裡,駱雨萱真心實意地向姬祁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姬祁心中忍不住偷笑,想到那懷抱中的香軟,心中一陣蕩漾。但他當然不會把這種得意表現出來,依舊苦著臉,很無辜地說道:“雨萱姐已經傷我心了,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安慰獎嗎?要求不高,香吻之類的都行。”
駱雨萱見姬祁那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有些慌亂地找了個借口:“我去看茜茜了。”說完,她奪門而出。姬祁那大膽而熾熱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吃進去一般,完全沒有少年應有的青澀。
她宛如花中老手,舉止間儘顯嫻熟。駱雨萱的背影玲瓏有致,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扭動。
待她離開房間,姬祁才猛地翻身而起,動作敏捷矯健,絲毫不顯暈厥後的虛弱之態。
……
駱雨萱的父親體質強健,僅在姬祁幫他驅除煞氣的一天後便蘇醒了。
駱雨萱激動得淚流滿麵,對姬祁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幾分。姬祁並未急於向駱雲豹打聽將軍墓的消息,而是讓駱雨萱去請一位丹師來為駱雲豹調養身體。儘管姬祁在對付煞氣方麵頗有手段,但在真正的療傷治病上,他隻懂些皮毛,無法與專業的丹師相比。此刻的駱雲豹,需要的是慢慢調養身體,而這方麵,姬祁自認不及丹師。
由於拆穿了姬祁裝暈的事情,丁寵不敢再出現在他麵前,這讓姬祁難得的清靜。他很喜歡帶著茜茜一起玩泥巴,享受著這份純真的快樂。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路邊玩泥巴,這讓駱雨萱忍俊不禁,連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心中惋惜這位英俊的少年似乎有些心智不全;但姬祁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隻要茜茜開心,他就陪著她儘情玩耍,和這個粉嫩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一起,姬祁覺得自己的心也變得無憂無慮起來。
這三年來,他遊曆大陸,行程不下十萬裡,所經曆的事情比以往多了無數倍。每天身上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經曆了整整三年的磨練。因此,他格外珍惜現在這份難得的輕鬆時光。然而,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他卻不得而知。
現在的他,實力不算強,但也不算弱。雖然無法與青彌山的那幾位精神錯亂的強者相比,但在伊祁城行走,也絕非任人欺負之輩。他回到伊祁城,是因為青彌山的那位神經質的胖子說這裡有一本孤本,可能對他的特殊體質有所幫助。然而,偌大的伊祁城,他卻不知從何找起。
“死胖子!說話隻說一半,也不告訴我具體在哪裡!”姬祁在心中暗自咒罵,卻對那位胖子無可奈何。他對胖子的不滿,也正是源於此。而丁寵並不知道這就是姬祁討厭胖子的原因,如果知道了,恐怕會欲哭無淚。我來改改這段文字,讓它讀起來更流暢、更簡潔。
他心想,你看他不爽,彆把怒火撒到其他胖子身上,有種就去找他算賬!隻聽過“株連九族”,可沒聽過“株連體型”的。算了,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彆找了。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靈魂進入這具身體後發生了什麼變化,但起碼目前看來是有益無害的。
姬祁搖搖頭,決定放棄尋找,轉而多花些時間修行。或許等境界足夠高時,自然就會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他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三個月了,不知何時才能突破。
姬祁想到自己的境界,有些無奈,因為現在還沒有絲毫突破的跡象。
在丹師的精心調養下,駱雲豹的身體逐漸好轉。他自然聽說過姬祁的名聲,對於姬祁能幫他解決煞氣之事,感到十分驚訝。身為當事人,他深知那煞氣的恐怖,曾在煞氣入體的那一刻,覺得必死無疑。彆說姬祁這個在外界聲名狼藉的人,就算宮中那些丹師都來了,恐怕也救不了他。
然而,駱雲豹並未因姬祁的名聲而對他產生厭惡。他們這些經曆豐富的人,不會輕易因為彆人的話影響自己的判斷。何況姬祁還救治了他,因此他對姬祁十分感激,態度也十分和善。
有時,駱雲豹會與姬祁交談幾句,心中的訝異更甚。他發現姬祁並非外界所說的一無是處,姬祁的有些觀點讓他拍案叫絕,有些講述則是他前所未聞的。言語間,姬祁總透露出一些獨到且深刻的思想,完全不像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年人。
當然,姬祁在與駱雲豹的接觸中,也同樣覺得駱雲豹並不簡單。駱雲豹時不時冒出的一句話,都讓姬祁思索許久無法理解。有些對修行的感悟,姬祁都覺得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
姬祁原本以為駱雲豹隻是一個有些實力的修行者,現在才發現並非如此簡單。想想也對,一個能闖入將軍墓到底的人,又豈會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