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姬祁再次甩出一巴掌,祁向天的臉已經腫得不成人形,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姬祁終於停下了手,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算了,看來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我也有錯的時候。原來真的不能打瘦。”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露出一絲微笑:“不過沒關係,起碼驗證了‘打腫臉充胖子’的可行性。”姬祁自認為是個優秀學者,這時候還不忘給後世留下參考資料。
“好大的膽子!敢來我祁陽侯府鬨事。”姬祁剛停手,一聲怒吼猛然響起。
眾人定睛看去,隻見祁陽侯怒火衝衝地趕來。
祁陽侯的到來讓眾人 大喜過望,而何來善卻神情劇變。這可是和他父親同輩分的人物,且祁陽侯脾氣火爆出名,在一群侯爺中沒人願意招惹。
祁陽侯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被抽得幾乎認不出,神色陰沉到極致,死死盯著姬祁:“好大的膽子,敢來祁陽侯府鬨事!”聲音如同獅吼,在大廳不斷回響,震得有人耳膜生疼。
不過,更多的人是幸災樂禍;敢在祁陽侯府揍人家大公子,姬祁這是找死。
“來人!”祁陽侯怒吼一聲,聲音中蘊含著滔天的怒火,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把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給我綁了!”他指著姬祁,手指顫抖,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尚未認出姬祁,隻覺得這年輕人膽大包天,竟敢在自己的府邸行凶傷人。
祁陽侯身後的護院們聽到命令,立刻一擁而上,將姬祁團團圍住。這些護院各個身強體壯,訓練有素,手中緊握著兵器,目光凶狠地盯著姬祁,仿佛隨時準備將他拿下。
他們形成一個包圍圈,一步步向姬祁逼近,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麵對這群來勢洶洶的護院,姬祁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祁叔,您這未免也太看不起侄兒了吧?”他語氣輕鬆,帶著一絲調侃,“就憑這些酒囊飯袋,也想綁了我?”
姬祁環視四周,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他們這點本事,還不夠給我撓癢癢的呢!”他語氣傲慢,仿佛根本沒把這些護院放在眼裡。
“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想攔住我?”姬祁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真是不自量力!” 他搖了搖頭,一副失望的樣子,仿佛在感歎這些護院的無能。
“祁叔,您要是想抓我,還是親自上陣吧,就彆浪費這些人力物力了。”姬祁繼續嘲諷著說道。
“祁叔”兩個字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祁陽侯混沌的思緒,讓他猛然想起麵前這個少年究竟是誰。
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他之前還以為伊祁城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天才,竟然能將自己的兒子打成這副模樣。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廢才”居然會是三年前消失的姬祁,那個臭名昭著的敗家子,記憶中關於姬祁的傳聞如同潮水般湧來,其中最清晰的便是他被震遠侯打死的消息。
他不禁在心中疑惑:這小子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府邸?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三年前的姬祁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如今卻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甚至能輕易擊敗自己的兒子。
祁陽侯原本洶湧的怒火,在疑惑的衝擊下竟然奇異地平息下來,他緊緊地盯著姬祁,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還真沒想到,你這個禍害居然還活著!”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怎麼,三年不見,你又想回來禍害伊祁城了?”
姬祁聞言,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輕笑道:“祁叔,您這話說的,伊祁城這小地方,哪能入得了我的眼?我的眼界,可是比以前高多了!”
他故意頓了頓,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禍害伊祁城?那也太沒出息了!要禍害,也得找個像帝國皇城那樣的大地方才夠勁!”
梅蔫蓉聽到姬祁這番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心裡暗自嘀咕: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了?禍害皇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種“遠大”的誌向,還是趁早丟掉比較好!
祁陽侯被姬祁這番狂妄的言論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一時語塞。他怒極反笑,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好!真是有出息!看來這三年,你確實是‘長進’了不少!”
“祁叔過獎了,”姬祁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不過,我要是敗類,那祁陽公子就更上不得台麵了。”他突然臉色一紅,扭扭捏捏地抓著衣角,故作羞澀地說道:“其實……其實在外麵這三年,彆人都誇我……誇我文武雙全……”
姬祁話音剛落,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嗤笑聲。
“噗嗤……”一個護院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裡暗罵道:就他?還文武雙全?誰這麼瞎眼,竟然誇這種敗家子?
“哈哈……”另一個護院也跟著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小子怕不是在做夢吧?文武雙全?虧他說得出口!”
“咳咳……”一個年紀稍長的護院乾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笑意,但嘴角的抽搐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真是笑死人了!”一個年輕的護院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就他那點本事,也好意思說是文武雙全?我看是文不成武不就吧!”
“噓……”一個護院提醒道,“小聲點,彆讓侯爺聽見了。”
“怕什麼?”另一個護院滿不在乎地說道,“侯爺又不是聾子,肯定也聽到了。我看侯爺心裡指不定怎麼笑話這小子呢!”
“就是就是!”其他護院紛紛附和道。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這姬祁還真是臉皮厚,竟然敢說自己是文武全才!”
“可不是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我看他就是故意裝腔作勢,想引起侯爺的注意!”
“哼,這種小伎倆,誰看不出來?”
“真是個跳梁小醜!”
……
一陣陣嘲笑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湧向姬祁,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不少人忍不住噴了出來,心中大罵:有人誇姬祁文武全才,靠,這誰他丫的瞎眼了?
即便姬問都極力克製,卻仍不由自主地扭轉過頭去。儘管姬祁早已被姬家掃地出門,但這句話仍令他深感羞愧難當。他不禁思忖,姬家怎會孕育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文武全才?!”祁陽侯盯著姬祁,臉上露出錯愕之情,心中卻十分不屑;在確認是姬祁後,他反倒不急於動手,而是冷笑道:“我倒是想瞧瞧,你如何能做到文武全才?”
姬祁剛要開口:“文能提筆——”話未說完,梅蔫蓉、何來善和章馨兒三人已忍不住轉過頭去。完了!這家夥又要念他的淫詩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難道不怕被罵嗎?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算不算文武全才?”姬祁的話語讓梅蔫蓉錯愕不已。她沒想到,姬祁念的居然不是那段讓她麵紅耳赤的詩句。她驚異地看向姬祁,心想:三年不見,他肚子裡的墨水確實多了些,居然能吟出這樣的詩句。
姬祁摸了摸頭,似乎有些害羞:“這真不是我自己誇自己!是彆人盛情難卻,為我作了這首詩!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沒那麼厲害!”
“呸!”包括何來善在內,眾人都忍不住啐了一口。鬼才信這是彆人為你作的!就你這品性,還會有人誇你?這分明是你自己往臉上貼金吧!
祁陽侯卻微微點頭:“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比起以前的不學無術,總算多了些墨水!”他話鋒一轉,“不過,你打傷祁向天這件事,又該如何算?”
姬祁憤憤不平地回應:“祁叔!我正要說這個問題呢!你生的這個公子太缺乏管教了!祁叔你是何等人物,被伊祁城稱為君子!可你這兒子卻丟你的臉,打賭輸了居然不信守承諾,君子道義都忘到哪裡去了?我覺得他太不聽話了,所以才替你管教管教,祁叔不會怪我吧?”
祁陽侯聞言,不禁想笑:“你和我談君子道義?姬祁,你不知道自己在彆人心中的形象吧!而且,我的兒子需要你來管教嗎?”
姬祁卻十分認真:“當然!像祁叔和我這樣的赤誠君子,整個伊祁城也找不到第三個!”
這句話讓不少人心中暗罵:這家夥能不能彆再惡心我們了。
祁陽侯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身上,仔細地打量著。他看到姬祁懶散地站在那裡,姿態隨意,嘴角噙著一抹輕鬆的弧度,仿佛根本沒把眼前的困境放在眼裡。祁陽侯心中驚詫萬分,這還是三年前那個唯唯諾諾,在自己麵前大氣都不敢喘的姬祁嗎?
三年前的姬祁,麵對自己時,眼神裡充滿了懼怕,畏縮得像隻鵪鶉。而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姬祁,卻判若兩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灑脫不羈的味道。
祁陽侯心中暗忖: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從容淡定了?他竟然從姬祁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寵辱不驚的氣度,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從容。這怎麼可能?這種氣度,怎會出現在姬祁這小子身上?
祁陽侯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心中反複思量:真是見鬼了!
“祁叔,彆愣著了,快拿出那三百年的靈芝,為你的公子糾正錯誤吧。”姬祁邊說邊走向祁陽侯。
見姬祁如此舉動,何來善心驚膽戰:姬祁竟還敢靠近祁陽侯,要知道祁陽侯一巴掌扇過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啊!
“侯爺!和這小子廢話那麼多乾什麼?伊祁城的敗類,解決了也是為民除害!”祁陽侯府的一位護院喊道。他當年親眼目睹姬祁縱容隨從侮辱府邸侍女,因此對姬祁恨之入骨。
見姬祁朝自己走來,祁陽侯哼了一聲,一巴掌揮了出去。然而,這一巴掌還未碰到姬祁,就被姬祁用手抓住了手腕。
“雖然知道祁叔這麼久沒見我,會想我,但也沒想到祁叔這麼熱情,居然想給我一個擁抱!不過很抱歉,我不喜歡男人碰我身體。”姬祁說道。
姬祁的動作快得像一道閃電,祁陽侯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自己的手腕就被牢牢地鉗製住了。一絲驚異從祁陽侯眼底閃過,他這才明白,難怪祁向天會敗在姬祁手下。
這小子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深不可測了?祁陽侯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想要掙脫姬祁的鉗製,然而,他卻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紋絲不動!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堂堂祁陽侯,實力深不可測,怎麼會被一個曾經的廢物如此輕易地製住?不信邪的祁陽侯麵色一沉,加大了力道,試圖擺脫姬祁的控製。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姬祁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牢牢地抓著他的手腕,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祁陽侯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在他眼中蔓延開來。他再次嘗試了幾次,結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驚濤駭浪一波接著一波地湧上來。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的?他隱藏得也太深了吧!祁陽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姬祁臉上,卻見姬祁正含笑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表情輕鬆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圍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看到祁陽侯像是要擁抱姬祁,卻被姬祁抓住了手腕,不讓靠近。隻有少數幾個心思敏銳的人,注意到了祁陽侯神色的變化,心中不禁暗暗猜測:難道這姬祁還有什麼隱藏的底牌?
姬祁嘴角噙著一抹淡笑,語氣輕鬆隨意,仿佛剛才的交鋒隻是一場玩笑。“祁叔現在可以把靈芝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