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確實響起,但卻並非出自姬祁之口。
眼前的一幕令何來善瞠目結舌,那些衝向姬祁的少年,竟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在宴席上,桌椅瞬間支離破碎。站在中央的姬祁,嘴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意,每一掌拍出,便有一名少年被轟飛。
他猶如一頭下山猛虎,而那些少年則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的每一掌都輕鬆寫意,仿佛隻是隨手拋擲石塊,那些人便一個個被他甩出;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梅蔫蓉也不例外。
雖然她已知姬祁今非昔比,但看到他強悍至此,仍不由自主地以手掩口,眼中滿是震驚。
在她的記憶中,姬祁不過是個欺淩弱小、調戲美人的惡少,而眼前的他……卻已判若兩人。
強勢的反擊讓那些準備掄拳收拾姬祁的人嚇得紛紛後退,麵露驚恐。有人甚至精神恍惚,喃喃自語,口齒不清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他們驚恐地後退之際,姬祁卻欺身向前,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了過去。耳光聲此起彼伏,直接抽翻了一群人。他大聲喝道:“我把你丟進茅坑怎麼了?偷看你姐姐洗澡怎麼了?砸了你家房子怎麼了?這些都是看得起你們,才陪你們玩玩!給你們的生活增加點樂趣,免得平淡無奇,多無聊啊!”
這些人想哭的心都有了,忍不住在心裡大罵:拜托,請不要看得起我們好嗎?我們不要這種樂趣可以嗎?我們喜歡平淡無奇可以嗎?
姬祁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下去,終於把這些人都抽怕了。他們開始哀求:“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打打殺殺了!姬祁,你不是喜歡低調嗎?低調點好不好?”
這些公子哥兒就像溫室裡的花朵,哪裡經得起姬祁的幾巴掌?他們跪倒在地上求饒,眼淚鼻涕橫流,驚恐到了極點。
“低調?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更喜歡狂野!”姬祁很認真地對著這群人說,“要麼低調,要麼狂野!我有我的態度!”
章馨兒向來沒心沒肺,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覺得這句話挺霸氣的。
“住手!”祁向天一聲暴喝,如平地驚雷般炸響,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他原本悠閒地坐在主位上,欣賞著弟弟的生辰宴會,卻沒想到局勢會如此急轉直下。姬祁的強勢反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姬祁麵前,像一堵牆般擋住了姬祁的去路。
姬祁正準備再次出手,聽到這聲斷喝,動作微微一頓。他反手一巴掌,將身邊一個試圖偷襲的家夥扇飛出去,那人像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做完這一切,姬祁拍了拍手掌,撣去並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直視祁向天,語氣輕鬆地說道:“現在可以談談交換的事情了吧?”
祁向天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姬祁,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驚訝、疑惑、讚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他沉聲說道:“姬祁!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這三年,姬祁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前那個紈絝子弟,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強悍,舉手投足間便能將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祁向天心中暗忖,看來這三年姬祁的修行確實下了狠功,實力突飛猛進。
他頓了頓,語氣一轉,變得嚴厲起來:“不過,今天你搗亂我弟弟生辰宴會,罪加一等!”
祁向天話音剛落,周圍那些被姬祁教訓過的公子哥兒們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叫囂起來。
“祁大哥!你要為我們報仇啊!”一個鼻青臉腫的家夥捂著臉,哭喪著臉喊道。
“對!祁大哥,不能放過他!”另一個家夥也跟著附和,他的一隻眼睛被打腫了,看起來滑稽又可憐。
“打斷他的腿!”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惡狠狠地叫道,眼中充滿了怨毒。
“斬斷他的手!”另一個瘦小的家夥也跟著叫囂,聲音尖銳刺耳。
“彆讓他活著離開這裡!”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更是喊出了最狠毒的話語,恨不得將姬祁碎屍萬段。
“殺了他!殺了他!”眾人群情激奮,紛紛叫嚷著,恨不得將姬祁生吞活剝。他們指著姬祁,咒罵聲、威脅聲此起彼伏,像一群被激怒的野獸,恨不得將姬祁撕成碎片。
他們之前被姬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積攢了無儘的怨恨和怒火。如今看到祁向天出麵,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叫囂著要報仇雪恨。對姬祁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
“你真要出手?”姬祁挑了挑眉,目光直視祁向天,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就不怕步入他們的後塵?”他微微側頭,示意了一下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公子哥兒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和他們不同,你是有聲望,有名氣的人物,要是也被我這個敗類人渣抽飛了,臉就丟大了!”
姬祁話音剛落,一個鼻青臉腫的公子哥兒就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姬祁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祁大哥說話?祁向天大哥收拾你綽綽有餘!”
另一個公子哥兒也跟著附和道:“對啊!你嚇誰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竟然敢威脅祁大哥,真是不知死活!大哥快收拾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一個身材魁梧的公子哥兒則一臉不屑地說道:“祁兄可是快要擠進整個伊祁城年少才俊前十的人物,你這敗類算什麼東西!也配跟祁兄相提並論?簡直是癡心妄想!”
一個瘦小的公子哥兒尖聲叫道:“就是!你不過是個廢物,也敢在這裡叫囂?真是不自量力!祁大哥,快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一個滿臉橫肉的公子哥兒更是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子,你死定了!今天你要是能活著離開這裡,老子就跟你姓!祁大哥,彆跟他廢話,直接廢了他!”
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姬家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嗎?怎麼,今天也想來湊個熱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你這點本事,還想挑戰祁大哥?真是笑死人了!”
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兒則搖頭歎息道:“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姬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家子?真是家門不幸啊!祁大哥,你還是趕緊把他趕出去吧,免得汙了我們的眼!”
一個打扮花哨的公子哥兒則捂著肚子笑道:“哈哈,我肚子都笑疼了!這小子真是太逗了!竟然敢挑釁祁大哥,簡直是自尋死路!祁大哥,你趕緊出手吧,我等不及要看他被你打趴下的樣子了!”
一個沉默寡言的公子哥兒也忍不住開口說道:“祁兄,不必跟他廢話,直接動手吧!這種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就是!祁大哥,快動手吧!”眾人紛紛叫囂起來,恨不得姬祁立刻被祁向天打 倒在地。
“……”
望著祁向天矗立於姬祁的對立麵,何來善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祁向天竟已邁入了真火境的第六重,其強大程度,令人心悸!儘管姬祁先前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但在祁向天這等強者麵前,仍舊顯得遜色不少。
畢竟,姬祁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年,即便他這三年來一刻不停地修煉,滿打滿算也隻有三年的光景,能達到九段巔峰已是極為不易!反觀祁向天,他已有十多年的修行積澱,更是早早地踏入了修武的殿堂,一路高歌猛進,直至達到了真火境六重這一恐怖境界;這等修為,已然能夠與一些老一輩的強者相提並論了。
“姬祁!不要逞強!先走!”何來善的聲音在人群的喧鬨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幾乎是嘶吼著將這句話喊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他知道姬祁的實力不弱,但祁向天畢竟是真火境第六重的強者,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一般難以逾越。
祁向天聞言,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姬祁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眼神冰冷,如同萬年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仿佛姬祁在他眼中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走?今天走不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宣判了姬祁的命運。新仇舊恨,此刻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要在今天徹底清算!
麵對祁向天咄咄逼人的氣勢,姬祁卻顯得異常平靜,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根本沒有將祁向天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走!”他的語氣平淡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仿佛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然而,他話鋒一轉,又補充了一句,“但也不想和你鬥!”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周圍的人群都感到有些意外。
祁向天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之色,他冷笑著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和不屑,仿佛已經看穿了姬祁的內心。
“可是已經晚了!”他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不留下你的雙腿雙腳,彆想出祁陽侯府!”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
姬祁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情,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怕倒不至於!”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隻是無緣無故和你打,要是沒一點彩頭誰願意啊!”他的語氣輕鬆而隨意,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看這樣吧,你要是執意要打,那就拿出你三百年的靈芝來做彩頭!”他漫不經心地說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精光,“你意下如何?”
祁向天聽到姬祁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彆說三百年靈芝,就算千年靈芝拿出來又如何?你有本事奪走嗎?”他輕蔑地瞥了姬祁一眼,仿佛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在他看來,姬祁不過是一個伊祁城的敗類,揮手之間便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