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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浩浩佛光,一念生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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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刀劍相擊的瞬間,蘇淩頓覺虎口發麻,手中的江山笑被這一震之下,幾乎脫手,蘇淩拚命的穩住手中細劍,身體不由地微微一晃,蹬蹬倒退了兩三步。

蘇淩站穩腳跟,抬劍看去,驀然發覺,那細劍原本光潔如玉的劍身之上,不知為何,竟然染上了一層微不可見的黑色細紋。

若是不仔細觀察,根本發覺不了這黑色細紋的存在。如今看去,這黑色細紋就如一根扭曲蜿蜒的枯藤,在江山笑通體流光之中,顯得頗為的醜陋。

蘇淩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心驚。

那上官景驍被蘇淩的反震之力所震,卻比蘇淩應對的輕鬆自如許多,隻是微微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執著那黑氣騰騰的大刀,神色從容。

不過上官景驍的神情吃驚之餘,還帶著些許的讚賞,點了點頭道:“蘇淩怪不得你年少成名,境界果然不差,擋了我這五成內息加持下的一刀,隻是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劍也未曾脫手的確讓我刮目相看啊!”

蘇淩冷笑一聲道:“你這一刀也沒什麼稀奇,平常稀鬆二五眼小爺隻是剛才跟四氣之力纏鬥,耗費了不少內息,要不然吃虧的就是你了!”

上官景驍的眼中閃出求勝欲望,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嘴硬可不是什麼真本事,再來打過!”

但見黑氣彌漫,一道黑芒,上官景驍已然欺到蘇淩近前,當胸一刀自上而下斬來。

蘇淩不敢大意,他也不敢再用江山笑與他硬碰硬,方才那一下對攻,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內息和氣力,遠遠趕不上上官景驍,隻得上步閃身,朝左側一閃,將上官景驍這一刀躲過,而後不等身形回正,一招順風扯大旗,斜刺裡,江山笑劃出一道半斬圓弧,直攻上官景驍的軟肋。

上官景驍喊了聲來得好,飛身縱起數尺之高怕,半空中舉起手中黑芒刃,黑氣一閃,以上示下,直劈蘇淩頭顱。

蘇淩見狀,趕緊來的個鎖頸藏頭,躲開這一刀,江山笑奮力直刺而出,一招穿林打葉,直點上官景驍的雙眼。

劍芒從上官景驍的黑色刀氣縫隙之中直穿而過,寒芒直逼上官景驍雙眼。

上官景驍不慌不忙,從容地將手中黑芒刃橫擋在麵前。

“鐺——”的一聲,劍與刀再次相撞在一起。

蘇淩有了上次的教訓,其實是想收刀而回,不想用江山笑碰他的黑芒刃,可是蘇淩出劍太快,那上官景驍這一擋也恰到時機,蘇淩想要撤刀已然不及,隻得趕緊調轉內息,灌於雙臂之上。

由於蘇淩做了準備,這一次刀劍相撞之後,蘇淩的虎口隻是微微的發麻,比上次輕鬆不少,不過整個人還是蹬蹬地倒退了兩步。

反觀上官景驍卻是穩穩地站在原地,不動如山,手中黑芒刃黑氣籠罩,翻滾不斷。

蘇淩撤劍再看,竟發現那江山笑上原本隱隱可見的黑色如枯藤一般的紋路,竟然更深了一些,比方才更容易辨識出來,不由得心中又驚又疑惑,脫口道:“上官景驍,你這什麼鳥刀,為何我手中的劍,與你的鳥刀碰撞之後,劍身上會出現黑色紋路?”

上官景驍聞言,卻也並不隱瞞,冷笑道:“蘇淩,我這黑芒刃乃是采自神山深處的追魂鐵,經七七四十九日烈火鍛造而成的,豈能是什麼凡品?凡與我黑芒刃相碰的兵刃,便會立刻染上我刀身上的黑氣,直到那兵刃完全被我刀身上的黑氣所肢解”

“蘇淩,你這江山笑倒也是一件寶刃,中我兩次追魂黑霧,竟然隻是劍身上出現那麼細一條黑紋而已確實令我刮目相看啊不過,我還是好心提醒你幾句,一旦你劍身上的追魂黑霧變得清晰可見之後,你這劍便會承受不了我這黑霧的侵襲,也會四分五裂,成為碎片的蘇淩,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蘇淩聽上官景驍說了這麼一大堆,雖然很多話聽得不明所以,但大概的還是有所了解了。

原來這上官景驍刀身上的黑霧,還有一個名字,叫什麼追魂黑霧,就是源自他這刀的材質叫什麼追魂鐵的,一旦被追魂黑霧侵入自己的兵刃之中,自己的兵刃便會有被這黑霧肢解的危險。

至於這什麼追魂鐵是什麼玩意,還有他嘴裡說的什麼神山是什麼山,又在何處,蘇淩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蘇淩罵道:“什麼狗屁追魂鐵,什麼狗屁神山,不就是傳染源,能傳染給彆人的兵刃,讓彆人的兵刃毀掉嘛,不要說得這麼玄乎,還特麼的神山,大晉哪裡有什麼山叫做神山的小爺從來沒聽說過!”

上官景驍聞言,臉上滿是鄙夷神色,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哼,你們晉國這烏七八糟的地方,不配有神山聖境!”

他這句看似嘲諷的話,聽在蘇淩耳中,不由得令他心中一動。

上官景驍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們晉國?難道上官景驍不是大晉人麼?

可是無論從他的長相和說話上來看,他就是一個晉人啊?

如今正是以命相搏的時刻,蘇淩自然不能分心,隻得暫時壓下疑問,一擺手中細劍,冷聲道:“今日倒要看看,是誰的兵刃先成破銅爛鐵的!”

“孤心八劍——禦劍!”蘇淩大吼一聲,原本江山笑的遊劍劍式驀地一變,使出了孤心八劍第四式,禦劍式!

但見蘇淩劍芒連閃,原本如遊龍一般輕飄的劍招,忽地飄逸如鬼魅,忽地大開大闔,毫無遮攔,豪烈剛猛,迅疾如侵。

上官景驍也不答話,揮動手中黑芒刃,黑氣彌漫翻湧,與蘇淩戰在一處,但見兩人身前身後,白色劍芒閃爍,劍氣恢宏浩大,黑色霧芒翻湧,刀氣陰冷無常。

兩人身形忽上忽下,各不相讓,鬥了個難解難分。

蘇淩一邊與上官景驍交手,一邊暗中窺探他的刀法路數,雖然蘇淩沒有係統的修習過刀法,但如今也是久經大敵的好手,比初出茅廬之時的自己,無論從境界還是招式上強大得太多太多。

他看了一陣,心中的疑竇也越來越重起來。

蘇淩發覺,這黃泉塚上官景驍的刀法不似中原路數,刀勢裹挾著黑霧氣勁,施展開來,雖然表麵之上霸道剛猛,招招致命。

然而那隻是表麵,實質上他的黑芒刃刀法內中卻詭譎陰狠,每一式都暗藏著陰詭無常的殺招,不僅如此,更帶著說不出的邪氣和狠厲。

這便是蘇淩能夠篤定上官景驍的刀法,不是大晉慣用的刀法的原因。

大晉刀法刀招,五花八門,無論正派與邪派,雖然刀法路數,大相徑庭,但總結起來,正道刀法,或飄逸迅疾,或剛猛絕倫;而邪派刀法,或陰詭莫測,或致命狠辣。

沒有任何一種刀法,能做到表麵上霸道剛猛,而實則陰詭狠辣的。

畢竟正邪傳承於根本上就不同,所以反應在刀法上,也是背道而馳。

可這上官景驍,卻能夠將這兩種極致的矛盾融為一體,不僅如此,施展開來,威勢赫赫。

這便是與大晉的刀法完全不同的原因所在。

蘇淩隱隱的覺得,要不然這上官景驍乃是刀法上最頂尖的存在,可以將正邪兩道的刀法相容貫通,化為己用。

要不然,就是另外的一種可能,上官景驍的刀法,並不是源自大晉

若上官景驍的刀法真的不是源自大晉,那他這刀法的根源究竟是哪裡的呢?

蘇淩的心中滿是疑問。

更為令蘇淩心驚的是,上官景驍這黑芒刃的刀法,與不動聲色之間,竟然將孤心八劍劍中的柔勁與剛猛儘數吞噬。

蘇淩所有淩厲或飄逸的進攻,在上官景驍麵前,收效實在過於微小。

兩人戰了三十餘回合,蘇淩的江山笑雖然劍招精妙,卻根本連上官景驍的黑芒刃的周身黑霧都突破不了。

“蘇淩,聞聽你也是離憂弟子然而無論是離憂弟子,還是你這什麼孤心八劍,也不過如此!"

上官景驍手起刀落,刷刷刷,連連劈開三道蘇淩攻來的劍氣,然後覓得蘇淩撤刀時機,那黑芒刃在他掌心翻轉如輪,緊接著一個天狗吞日,一刀劈來。

蘇淩大驚,趕緊雙腳用力一燈腳下雪地,蕩起雪片無數,整個人在茫茫飄落的大雪之中,迅速地暴退十數丈,這才堪堪躲過了這突然斬來的一刀。

然而,“哢嚓——”一聲,上官景驍刀刃刮起的黑霧刀風將蘇淩的衣衫下擺,狠狠的削落了一截。那一截白色衣衫後擺,刹那間被刀氣絞碎,紛紛揚揚散在兩人之間。

“小子,來而不往非禮也,方才你斷衣袖,如今這一刀算是還你了!”上官景驍桀桀大笑道。

蘇淩也不答話,驀地後撤半步,劍尖輕顫在虛空之中畫出一道圓弧劍芒,緊接著圓弧化成數點銀色寒星,光芒閃爍,竟皆是昂昂劍芒。

蘇淩冷叱一聲道:“且接我這一劍試試!孤心八劍——攜星!”

再看蘇淩手中江山笑清鳴一聲,隨著蘇淩的內息催動,銀色劍芒與虛空之中的點點星芒連接在一起。

劍身周遭,原本飄落的雪片,竟然迅速地凝結成劍氣霜花,懸浮於半空之中,與點點星芒相映成輝。

上官景驍的神色驀地變得凝重起來。他聽說過孤心八劍的威名,隻是以為這劍法早已經失傳,未曾想今日卻在這毛頭小子手中重現。八劍最後四式,皆是致命的殺招,所以攜星一劍,他自然不敢小覷。

但見上官景驍看了數息,卻突然收刀入鞘,左手轉動之間,竟結出古怪法印,那雪地之上,頓時陰風四起,刮得雪浪翻湧,如潮如卷。

"這是冥古印!蘇淩!小心煞氣!"遠遠的,傳來邊章吃驚的大聲提醒。

“冥古印?這什麼玩意?”蘇淩剛嘟嘟囔囔地說了這一句話,便驀然覺得眼前景物扭曲,無數渾身冒著黑氣的骷髏虛影從上官景驍的刀鞘中噴湧而出。

蘇淩大驚失色,不知道這是真實的還是虛像。

他震驚之餘,連揮數劍,在身前形成三道如有實質的劍氣氣牆。

那氣牆剛一凝成,無數黑氣骷髏,張牙舞爪,嘶吼慘叫著朝著氣牆狂湧而來。

“砰砰砰——”三聲巨響,蘇淩眼前,這無數的黑氣骷髏在與氣牆接觸的一刹那,很多都瞬間化為黑霧,消失不見。

然而,黑氣骷髏實在太多,那三道氣牆隻是略微的阻擋了數息,擊碎了部分黑氣骷髏,便被蜂擁而至的黑氣骷髏摧枯拉朽般衝擊得四分五裂。

那無數黑氣骷髏,猶如黑潮一般,狂湧向蘇淩而來。

蘇淩神色大變,不顧一切地拚命後退,手中刀劍齊閃,不斷地凝結出劍氣和刀氣氣牆,抵擋漫天黑氣骷髏的衝擊。

遠處的軒轅聽荷和林不浪鬥在閉目盤膝調息,忽地聽得陰風陣陣,鬼哭狼嚎,皆不由地震驚地睜開了雙眼。

正看到蘇淩點點白衣,就如隨時都要熄滅的燭光,被無數的黑氣骷髏吞噬。

“不好!公子有難!”林不浪大吼一聲,中斷調息,一把攥住一旁的流光劍,便要衝殺而來。

軒轅聽荷眸中也少有的震驚,清眸連閃,滿是擔憂之色,也不說話心念一動,聽荷劍長鳴一聲,幽幽藍芒大勝,照亮了四麵雪地,下一刻便要揮劍直衝黑氣骷髏狂潮之中。

邊章急得大喊道:“你們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你們就算是過去也無濟於事,這是上官景驍的冥古法印,與他手中的黑芒刃相通,它們隻攻擊蘇淩,你們過去,這些黑氣骷髏便會化為無形,從你們身旁穿過,依舊會攻擊蘇淩的”

“大師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著蘇淩被困死不成麼?”軒轅聽荷秀眉緊鎖,皓齒緊咬,看得出來,她恨不得以身替換蘇淩。

邊章長歎一聲打了個稽首道:“為今之計,隻能靠他自己了隻要他守住心神,不被虛像所擾,便可衝破黑霧骷髏,後發製人,給上官景驍致命回擊任何人出手都無濟於事的”

軒轅聽荷和林不浪隻得停身站住,緊握手中兵刃,憂心忡忡地看著蘇淩。

蘇淩最初隻是心中感到害怕和恐懼,過了一陣,不知為何,他的神魂之中忽地狂湧起巨大而難以抑製的滔天殺戮之意,這股殺戮之意,瞬間衝向他的頭腦,讓他就想不顧一切地揮動手中的刀劍,衝向這些狂舞的黑氣骷髏狂潮之中。

一瞬間,蘇淩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了,仿佛這些黑氣骷髏就是他,而他就是這黑氣骷髏中的一份子。

蘇淩不知道,在眾人的眼中,自己的眼瞳已然從最初的清澈漸漸變得血紅起來,周身如雪的白色衣衫,也開始不停地向外四散而出如黑氣骷髏一般的氣息。

邊章見狀,忽地盤膝而坐,打稽首,莊嚴高頌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度化世人萬佛歸心!”

緊接著,陣陣浩大而莊嚴的梵音仿佛從渺遠的天際傳來,梵音渺渺,恢弘莊嚴,頌唱之音,滌蕩著世間的苦痛和生死。

再看那邊章,此刻早已身化無量佛身,口吐蓮花,周身金光籠罩,寶相莊嚴,慈悲悲憫。

“天地有真氣,佛音有萬象,我佛慈悲,庇佑眾生,普度大千世界”

邊章的聲音越加的莊嚴而恢宏,佛音渺渺,周身金光大勝,朝著蘇淩的方向彌漫而去。

“癡兒蘇淩,一切幻象,擾人心智,速速守著靈台方寸,手中細劍,劍意恢恢,自可破諸般虛妄,攘除奸邪阿彌陀佛!”

邊章梵音吟誦之中,周身籠罩的金光驀然散開,將這雪地方圓都籠罩其中,熠熠生光。

佛音渺渺,蒼老恢弘,真正氣浩大,不容侵犯。

上官景驍全力地催持著冥古印,見蘇淩的神情,便知他越陷越深,眼看大功告成,忽地耳畔梵音浩浩,直透心神,不由地心中一驚,忙用眼角餘光看去,卻見邊章不知何時已然懸浮於半空之中,周身金光萬丈,猶如真佛法相,不由地冷聲道:“好一個邊章竟然參悟佛法,有了如此高深的機緣隱隱竟有地道真佛跡象我豈能讓你壞我冥古印!”

但見他忽地身體一震,周身黑氣狂湧,朝著身後那些倒在地上的辛一刀、段無魂、徐隱和那些黑衣殺手狂湧而去。

不過數息,那些人周身被黑氣籠罩,竟皆忽然蘇醒過來,一個個眼睛赤紅,目露凶光,執起手中兵刃,咬牙切齒地盯著邊章等人。

上官景驍哈哈大笑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黃泉塚門徒聽令,給我衝,將邊章三人,碎屍萬段!”

“殺殺殺——”噬血的呐喊響徹天際,再看無數冷芒刀鋒閃動,以三大神使為首,帶領著所有的黑衣人朝著懸浮在對麵十數丈外的邊章直衝而來。

軒轅聽荷冷眸連閃,大喊一聲道:“林不浪!且不可讓這些人衝到大師近前,否則佛門獅子吼一旦中斷,蘇淩便危險了不要留手,殺——”

林不浪大吼一聲,長劍流光震徹轟鳴,向前踏出,昂首與軒轅聽荷擋在邊章前麵。

眼前梵音與鬼哭,喊殺與劍氣,糅在一處,此起彼伏。

軒轅聽荷和林不浪的眼中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決,望著那如潮殺來的殺手,緊緊的握著手中兵刃,伺機衝殺死戰。

“來吧今日想要你們的陰謀得逞,便先從林不浪的屍體上踏過去,殺——”

白影長劍,林不浪一往無前,衝入那些殺手之中。

幽幽藍劍,映照著軒轅聽荷清冷絕美的臉龐,她心中暗道,蘇淩,但願你蘇醒之時,軒轅聽荷依舊還能站在你的身旁!心念一動,藍芒四起,清冷身姿,直衝敵人而去。

“軒轅聽荷,今日與你們這些魑魅魍魎不死不休,殺——”

劍影、人影,交織閃爍,喊殺慘叫此起彼伏。

林不浪和軒轅聽荷兩個人死戰不退,將三大神使和數十黑衣殺手統統攔住,不得寸進半步。

黑潮翻湧,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吞噬那浩浩佛光。

不過數十息,軒轅聽荷和林不浪的腳下已然橫躺豎臥了十數具屍體。

而兩個人也早已血染衣衫,原本白色的衣衫,幾乎沾滿了殷紅的鮮血。

兩個人,猶如兩道大閘,將這數十個黃泉塚的殺手牢牢地擋在邊章身前十數步遠的距離。

十數步,若在平時,跨過去不費吹灰之力,然而今日,對於那些殺手來說,仿佛這十數步便是咫尺天涯,便是無法逾越的天道鴻溝,無論他們如何死命進攻,也衝不破軒轅聽荷和林不浪的藍白劍氣防禦。

“聽荷雨——”軒轅聽荷冷叱一聲,點點劍芒化為點點雨珠,傾天轟下。

“啊——”刹那間慘叫聲聲,頓時倒斃數個黑衣人。

“道仙劍意——斬龍!”林不浪手中流光劍長嘯一聲,一道潑天劍氣直轟向眼前敵人。

“轟隆——”一聲,劍氣激蕩,瞬間掀翻眼前數個敵人,將雪地轟出一個大窟窿。

那二十多個黑衣人不過數十息的光景,便被軒轅聽荷很林不浪斬殺殆儘,還有殘餘的幾個人,卻是躺倒在雪地上,哀嚎翻滾,卻是不能再戰了。

然而,三大神使辛一刀、段無魂和徐隱,卻是未曾被軒轅聽荷和林不浪傷到分毫,此刻三人聯手,皆下了死手。

辛一刀與軒轅聽荷纏鬥在一處,刀芒劍光,相持不下。

林不浪一人將徐隱和段無魂兩人攔住,一人獨戰二人,手中流光劍劍芒熠熠,劍招剛猛浩大,無形的劍氣密不透風,徐隱和段無魂二人拚儘全力,也隻是與他戰個平平。

一場鏖戰,生死一念。

隻有那如大日一般的佛光,汩汩閃耀,成為天地之間,最純粹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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