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炏現在應該安全了吧?"
鄒睿一邊想著,一邊感覺自己的身體正不受控製地在吞噬之鯨的體內慢慢滑落下去。
此刻他的力量幾乎消耗殆儘,而那隻巨大的鯨魚則開始無情地汲取著他身上僅剩不多的生命力。
"對不起我不該鬨的這輩子我可能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星炏"
鄒睿用最後一絲力氣喃喃自語道,然後終於支撐不下去,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
隨著他雙眼的緊閉,鄒睿的身軀也開始一點一點地消散開來,與周圍吞噬之鯨體內湧動的洪流相互交融,最終化作一團混沌不清的物質。
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黑色的身影看著鄒睿那逐漸消失的身影歎了口氣,
“沒用的東西,城主大人還等著你回去怎麼能死在這”
說完,黑色身影手中凝聚出一團巨大的詭異氣息,這團詭異氣息將鄒睿包裹了起來,隨手劃開一道裂縫,最後看了一眼鄒睿,離開了吞噬之鯨體內。
在鄒睿被詭異氣息包裹後,逐漸消失的身體情況逐漸停了下來。
這團詭異氣息隻是保護其不再會被吞噬之鯨吸收生命力。
此刻,外界一片靜謐,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星炏雙膝跪地,靜靜地凝視著吞噬之鯨消失的那片土地,一言不發,宛如一座雕塑。
她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空洞無神,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每一滴淚水中都蘊含著無儘的悲傷和痛苦。
星炏用儘全身力氣,緩緩抬頭,目光投向秋白,聲音顫抖著問道,
“牢大去哪兒了?他明明答應過要帶我一起旅行的為什麼會拋下我一個人”
她的語氣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讓人心生憐憫。
在大慈樹王的認知裡,一旦被吞噬之鯨吞噬,想要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彆提這隻吞噬之鯨的實力還遠勝於鄒睿。
在知道星炏這個事實之前,星炏內心深處仍抱有一絲希望,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此時,歸終看到星炏如此傷心欲絕,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一番。
然而,鐘安卻伸手攔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鐘安心知此時任何言語都無法撫慰星炏受傷的心靈,隻能讓她獨自麵對這份悲痛。
“我們並無任何權利安慰星炏不傷心,因為受傷的不是我們,我們隻有做出行動才行。”
鐘安說完就轉過身去,
鐘徐坤衝鐘安點了點頭,也跟著鐘安離開了此處。
秋白站在星炏的一邊,
此時一邊的四詭都是默不作聲。
隻有芙卡洛斯是懵逼的。
“怎麼了這是?難道你們也不能解決那條鯨魚嗎?”
芙卡洛斯走到秋白身邊開口問道,
秋白搖了搖頭,
“唉我無法使用權柄,沒辦法解決此事。”
秋白深深地歎息一聲,而此刻鐘離也已與那維萊特一同匆匆趕來。
那維萊特凝視著眼前滿地的原始胎海之水,不禁緊緊皺起眉頭,
“此事定有蹊蹺,吞噬之鯨絕無可能無緣無故現身於此。星炏小姐,請放心,關於此事,我自然會”
然而,那維萊特的話語尚未落定,星炏已然邁步向前。
星炏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她蹲下身軀,靜靜地守候在鄒睿消失的那個位置,轉身對身後的眾人說道,
“牢大就是從這兒不見的,或許隻要我將他挖出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吧?”
星炏的聲音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但她似乎並未在意旁人的目光,毅然決然地伸出手,開始刨挖起地麵的泥土。
“一定不會有錯隻要我堅持不懈牢大肯定會出來的一定可以的他答應我的會帶我旅行的”
星炏不斷喃喃自語,仿佛這樣就真能把鄒睿挖出來一般,
此時一邊的那維萊特和秋白等人都是閉上了嘴,默不作聲,
秋白歎了口氣,走上前,蹲在了星炏的一邊,
與其一樣,也伸出手來挖那塊地方的土。
“齊納維爾那老東西說了讓我照顧好他抱歉”
秋白沒有管星炏,與其一起挖了起來。
鐘離歎了口氣,微微地笑了笑,
“老友果然還是如此罷了”
鐘離走上前,義無反顧地挖了起來。
一邊的四個詭也動起手來,
“詭主大人沒了誰給我買小蛋糕吃啊,哇嗚嗚嗚”
詭異芙寧娜也掉起眼淚來,
一邊的其他三個詭也沒有閒著,
此時那維萊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邊的芙卡洛斯已經感動的掉起來了眼淚,
此時那維萊特見眼前眾人的行為默默地說了一句,
“諸位,惡意損毀公路,是違法的,應當處以三十萬摩拉以下,五萬摩拉以上的罰款,如若照成交通事故,應當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處罰,如若有人員傷亡應當”
那維萊特話還沒說完,就被芙卡洛斯直接拽到了一邊去,
“壞水龍,你乾嘛哎呦~”
芙卡洛斯說著,拉著那維萊特的手,嘴角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表情,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那維萊特的手在非常緩慢地化為亂碼而且很不明顯在一會後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