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誌幾乎要笑出聲來,他的想法簡直路人皆知。
“張天誌先生,您和孫文曼女士的婚姻問題以後再說,秦女士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我當然知道,法官大人你快點宣判這個案子吧。”
“彆急啊,原告秦芳女士似乎是有話要說。”
林思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沒錯,法官大人,我並不認同張天誌的說辭。”
“什麼?”
溫嘉檸這下徹底懵了。
之前秦芳還跟自己說自己隻想要錢,現在案子快贏了她居然提出了意見。
“秦芳,你多管什麼閒事,我賠你錢不就行了。”
“本來我也打算拿錢走人,可我實在忍受不了張天誌他騙財騙色。”
“哦,秦女士,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孫文曼和秦芳居然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是的孫女士,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天誌的陰謀。”
“秦芳,你胡說什麼!”張天誌有些急了。
“你還想狡辯,我有證人。”
“秦女士,你什麼時候?”溫嘉檸不解。
“溫律師,你是個好人,不過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
宋琪琪把證人領上了法庭,那人居然是趙斌!
“表哥,你來乾什麼?”張天誌慌了。
“表弟啊,我實在經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啊。”
林思差點沒笑出聲,這些人的演技真是一個比一個好。
“趙先生,身為原告證人您有什麼要說的。”
“法官大人,我是被告張天誌的表哥,也是他的同夥。”
“趙斌,你!”
“張天誌先生,請你不要阻止證人發言。”
林思示意趙斌繼續說。
“張天誌的無法生育證明是我偽造的,親子鑒定結果也是我改的,孩子確實是他親生的。”
“你們的目的是?”
“偽造不能生育的證明是為了和秦芳離婚,偽造親子鑒定是為了和孫文曼離婚。”
張天誌兩次偽造都是為了離婚,也都是為了錢。
“他說過,事成之後會給我錢,所以我就幫他做了。”
“既然如此,你現在又沒什麼要反戈一擊。”溫嘉檸徹底混亂了。
“溫律師,不是說沒有你的事了。”秦芳嗔怪道。
“我也正有此問。”林思開口。
“我剛才說了,我良心發現了。”
“你放屁!你肯定是被孫文曼他們收買了。”
張天誌有些氣急敗壞,他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法官大人,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親子鑒定根本不是趙斌做的,他沒那個本事。”
“張天誌,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啊。”
秦芳看了眼溫嘉檸:“溫律師,到你出場的時候怎麼不說話了?”
“哦,對不起。法官大人這是我搜集到的涉事醫生的口供,能證明他們都是受趙斌所指使。”
看著溫嘉檸呆萌的樣子,林思和傅青山都笑了。
傅青山喜歡看溫嘉檸吃癟,一向驕傲的人不知所措起來還是很有趣的。
而林思在微笑的同時還有些擔憂。
這起案件會不會打擊到溫嘉檸的自信心呢?
溫嘉檸現在確實有些自我懷疑,不過律師該做的事情她還是要做的。
這些證詞就是溫嘉檸的底牌,能證明親子鑒定的結果是經過修改的。
隻要證明孩子是張天誌親生的,她這場官司就不算輸了。
“張天誌先生,您還有什麼要說的。”
事情已經完全出乎張天誌的預料了,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不利局麵,隻能無能狂怒。
“秦芳,你是不是有病?我都承認出軌了你還壞我好事,跟你這種女人結過婚真是老子的恥辱。”
“張天誌,你放尊重點!”
趙斌居然搶在林思和溫嘉檸之前阻止張天誌侮辱秦芳。
“趙斌,老子還沒說你呢?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兩頭拿。說,你是不是收了孫文曼的錢!”
林思真是被張天誌蠢無語了,都這樣了他還看不出來秦芳和趙斌的關係?
“張天誌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傅青山好不容易發言,居然還是針對張天誌的。
“姓傅的,你就是個豬隊友。跟人家的律師鬥嘴鬥不過,就知道裝專業。”
“張天誌先生,人身攻擊就沒意思了。”
“我就攻擊你了怎麼了?你還什麼知名律師?一個證據拿不出來,我看你就是個草包!”
“誰說我拿不出證據。”
“審判長,此案既然涉及孫女士和張先生的婚姻問題,我就不得不說幾句了。”
林思示意傅青山可以說話。
“張先生之前就一直向我谘詢有關離婚財產分割方麵的問題,現在看來就是為了今天。”
“不過,我辦理的不是離婚官司,所以向他索要谘詢費,張先生十分不滿,既然私下聯係了其他律師。”
“所以,這些和證據的關係是?”
林思受不了傅青山的囉嗦了。
“這些都可以作為證明張先生提前預謀離婚的佐證啊。”
“而且,在和我簽訂合同的情況下,他還私下聯係其他律師,屬於違反契約,我要申請賠償。”
張天誌:……
林思:……
溫嘉檸:……
“咳咳,賠償的事情與本案無關,至於佐證確實可以,但主要的證據還是原告方麵提供的。”
林思對溫嘉檸表達了認可。
“秦女士,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要被這個男人坑了。”孫文曼突然開口了。
“沒事,大家都是女人,應該互相理解。”
“你這樣我真是無地自容,我害得你離婚,你卻還幫我。”
“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我還發現不了這個渣男的真麵目。”
原本是仇敵的兩個女人如今卻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真是荒誕。
林思心想剛才真是吐槽早了,這孫文曼和秦芳演技比趙斌強多了。
就張天誌那智商,被她倆耍得團團轉也是應該的。
不過女人還真是不能得罪啊,自己得罪一個就夠難受了,張天誌還得罪倆。
林思看了一眼溫嘉檸。
“法官大人,可以宣判了吧。”
孫文曼催促道。
“孫女士,你彆著急啊,我這不是在等你們的表演結束嗎?”
“林法官,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