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半年前林泗雲從一個被爸媽寵著長大的孩子,漸漸的學會自力更生。。
當然畢竟年紀小,再怎麼勤快,做飯不是那麼在行,隻會做些簡單的,比如煮雞蛋,燒水,煮粥,炒個雞蛋,其他的就不會了。
所以她們大部分都是吃大院食堂,而且都是林泗雲去買飯,每天的飯錢都是原主提前一晚上給他,從來不讓他手裡有多餘的錢。
每次媽媽那邊給的生活費,她也把控在自己手裡,不讓這個弟弟碰錢。
也不是說原主多在乎那點錢,她就是覺得原本該屬於她愛被彆人給占了,心裡不平衡。
孟司檸覺得,原主是在ua這個弟弟,來到這裡從來沒有給過笑臉,更是時不時的冷言熱諷,這也導致本就不愛說話的林泗雲,更加沉默寡言。
孟司檸不能評判原主對與錯。
家庭鬥爭,她也不是沒經曆過,生活沒有對錯,但她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
匆匆的吃過飯,就背著的包去上班,走到門口,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頭又道:“今天要不要坐我的車?”
林泗雲正要去刷碗呢,聽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悶悶的道了句:“不用。”
孟司檸也沒再管他,轉身騎車出了門。
倒沒有多少不適應,她從大學就開始打工了,每天都是著急忙慌的在上班下班的路上。
不過一出大門,大院裡,周圍的鄰居行色匆匆,有步行的,有騎自行車的,一個個精神飽滿的麵貌,還真讓人動容。
“張嬸子早。”
“司檸傷好了,這是要去上班?”
“恩。”
等孟司檸走遠,張嬸子兒媳婦出來看著孟司檸的背影呦了一聲:“之前見到咱們眼睛都不帶斜視一下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主動跟您打招呼了。”
張嬸子道:“人在國外長大的,換了新環境,又得知爸爸犧牲媽嫁人,心裡不好受不願意說話吧。”
“現在又愛說話了?”
“適應適應環境就熟悉了,這不是今天知道打招呼了。”
張家兒媳可不這麼認為:“國外長出來的人,生存技能挺差啊,一年才適應過來?
今天早上還是讓她弟弟去打飯呢,這都大半年了吧,就沒見她去食堂幾次。”
大院裡自然知道她這個弟弟是怎麼回事,自從半年前跟她一起住後。
啥事兒都讓小孩子乾,不管刮風下雨,打飯的永遠是小的。
聽說家裡的衣服都是小孩洗的。
嘖,剛回來那幾個月她自己生活,也沒見啥都不會做。
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她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也不知道林華辭知不知道他這個半路女兒欺負他兒子的事兒。
孟司檸可不知道自己隻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給張家人遞了那麼多的八卦,倒是自己騎上車剛走沒兩步,就聽到了薑媽媽在院子裡訓斥的聲音。
“在家的時候,不是你指著人家說搶了你工作,嚷嚷的比誰都厲害,在醫院怎麼慫成那樣,一點默契都沒有,要不是你,我決饒不了梁田英。”
“劉秀蘭同誌,這事兒咱不是沒證據麼?”
薑糖這話剛一落,啪的一聲,手背一疼:“媽,疼啊。”
“要不是看你頭傷了,我打爛你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傻了,沒證據你找人家吵什麼,吵了就算了,你堅持下去呀,認什麼慫?”
薑糖唏哈揉著自己的手背,苦著小臉道:“媽,頭已經爛了,你要不揭開看看?”
“噗咳咳”
“薑末?”
劉秀蘭啪的一聲,氣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媽,我不是故意的,嗬嗬哈哈。”
劉秀蘭啪的又拍了大女兒一下:“昨天我和你妹妹被人欺負成那樣,你還笑的出來?”
薑末真是憋不住啊,但苦於媽媽的威嚴,她又不敢太張狂,端著碗跑開了飯桌,大口的把碗裡的粥喝完,道:“媽,這事兒要怪就該怪當時小妹在家練嗓子的時候太高調,讓夏丘看了去,人家知道了去報名,咱能說什麼?那文化團也不是咱家開的啊。
還有,小妹也是倒黴,怎麼就能跑調,笛子還被人弄壞了。”
薑糖看著被姐姐噴了一桌子的菜,也下不去口,放下碗,嗯嗯的點著頭:“我覺得我和文化團沒緣分。”
書裡,女配到最後也沒去成文化團,但也沒下鄉。
而且,昨天笛子是怎麼壞的,書裡也沒說的詳細,反正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踩壞了,吵架原主完全就是嫉妒女主,不服氣。
“你閉嘴,這工作你二嬸幫你留意了很久,都跟人打好招呼了,你稍微爭氣點兒,也不至於讓夏丘那丫頭給搶了彩頭。”劉秀蘭說完,轉頭對著隻知道吃的薑廣濤道:“老薑,你嘴巴被縫了?一大早的一聲不吭?這個家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這一天天的,都不讓人省心,女兒工作定不下來,你忍心看著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娃下鄉。”
薑廣濤就知道逃不了,小聲道:“心疼,咋不心疼,這不正在想辦法。一大早的,咱能不能安靜的吃個飯,在院子裡還這麼大聲,對門關著門都能聽得見,這些年,兩個孩子吵鬨就算了,昨天你們兩個做母親的還吵上了,這讓我和老夏難做啊,關鍵我這個政委,連自己家的事兒都管不住,以後還怎麼做下麵的思想工作。
這事兒昨天我和老夏說過了,就這樣過去。”
“過去?你女兒被磕破了頭,薑廣濤你要是過得去,認慫,以後這個家你啥也不是。”
薑廣濤皚皚了兩聲:“我現在在咱家裡啥事兒不是都聽你的。這事兒不比平常,昨天戎長都知道了。劉秀蘭同誌,你可是老師,為人師表,要做好表率。
咱們大院不少你的學生,昨天你潑婦的樣子被你學生看到,還怎麼給孩子們樹立榜樣?”
“就是因為我是老師,才不能看著我孩子被欺負,我今天就在學校跟學生們說說,為人是為人,但也不能向某些人低頭,為了所謂的麵子功夫,礙於領導的威嚴,明知道不是咱的錯,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薑廣濤苦著臉道:“媳婦,氣大傷身,上班該遲到了。”
薑廣濤看著自己在家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心裡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