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聽溫可凝要幫她去查司機,當即製止:“算了,你好不容易才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彆為了我再被溫家盯上。”
溫家的人卑鄙無恥,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不能讓溫可凝冒險。
她才不在乎這些:“怕他們乾什麼,我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早就已經對他們失去了利用價值。”
話雖如此,但溫家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萬一查出她是假結婚,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蘇眠抓著她的手臂激動地開口:“可凝,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彆輕舉妄動。”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那你也得開心起來,不然我也會擔心你的。”
霍家背景深厚,萬一林繡的事情東窗事發,於蘇眠而言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二人碰杯,蘇眠轉移話題:“可凝,你結婚以後感覺怎麼樣?生活方式跟過去有沒有什麼不同?”
溫可凝想了想,感覺家裡除了多了個人以外,跟平時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隨即有些不自在地轉移話題:“你一個姑娘家乾嘛總問這些問題,難道你也少女懷春又動了情,想要找個男人嫁了過日子。”
她本來隻是想跟蘇眠開個玩笑,但沒想到這個玩笑有些太大了。
蘇眠直接自閉不言不語,眼神呆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有些擔憂地開口詢問:“眠眠,你怎麼了?對不起啊,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蘇眠看得出來她婚後生活其實也挺愉快的,兩個素不相識的人閃婚之後也能相處得如此融洽。
估計像霍北寒那樣的人相親之後,如果遇到合眼的應該也會立刻結婚。
想到此處她歎了口氣,溫可凝更加擔心蘇眠:“眠眠,你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
蘇眠這才緩過神來:“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兒走神了。”
溫可凝覺得蘇眠很不對勁,肯定是霍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也不會如此不安。
試探著開口詢問:“眠眠,是不是霍北寒或者是霍家的那些人欺負你了?”
蘇眠沉了一口氣,她現在這樣的確是跟霍家有點關係,但這隻是她自己心思太過敏感。
“我以後會跟霍北寒還有霍家的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如非必要,我絕不會再跟他們見麵。”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將林繡規劃到這些人裡,但是就憑她那個腦子,肯定還會不時地來糾纏自己。
溫可凝不想再讓她如此消沉下去,她一把搶下蘇眠手裡的啤酒提議:“光在家裡喝悶酒有什麼意思?我帶你出去見識一下成年人的排解方式。”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跟著溫可凝來到了酒吧,舞池裡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激情搖晃,這種紙醉金迷的場景的確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二人在酒吧裡激情釋放,樓上的林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拉住霍北寒:“兄弟,你快看那裡,我是不是喝多出現幻覺了?蘇眠怎麼會在這裡?”
沈庭州也下意識跟著霍北寒的目光看了過去,他看到蘇眠身邊,正是自己那個假結婚的新婚妻子。
他二話不說趕緊轉身離開,但林牧卻拉了他一把問道:“你乾什麼去?”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霍北寒親自過去興師問罪嗎?
沈庭州這麼激動是什麼情況?
霍北寒幫忙開口解釋:“蘇眠身邊的那個女人,跟他有點關係,你彆多嘴。”
林牧識相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拉住沈庭州的手。
他急匆匆離開,溫錦博勾了勾嘴角覺得今晚肯定會有好戲上演。
這個時候的蘇眠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溫可凝還有一絲理智,餘光掃到樓上,酒勁瞬間醒了大半。
她竟然看到沈庭州和霍北寒一行人待在一塊兒,她晃了晃頭,再定睛去看,沈庭州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溫可凝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嚇死我了,看來這酒還是不能多喝。”
都出幻覺了。
蘇眠舉起杯,對著身邊的女人癡癡地笑著:“可凝,今天真是謝謝你來陪我,我心情已經好多了。”
溫可凝看她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於是便提議道:“眠眠,現在已經很晚了,咱們不能再喝了,我先送你回去。”
但她卻在這個時候發起了酒瘋:“我不回去,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還不如留在這裡,這裡人多熱鬨,我也不會感覺孤單,你要是著急回去陪你老公,你就先走吧。”
蘇眠這話說得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老公在她心裡還真就沒有蘇眠這個閨蜜重要。
樓上的溫錦博看著一臉怒氣的霍北寒,好心提醒:“蘇眠好像真的不能再喝了,你要不要過去管管?”
此刻的霍北寒臉色陰沉,無名之火在胸口處燃燒,蘇眠今天故意跟他疏遠,還騙他說身體不舒服。
但來酒吧裡耍起酒瘋來倒是生龍活虎,根本就沒有個生病身體不舒服的樣子。
林牧看他一動不動,也跟著勸了幾句:“兄弟,這個時候你就彆再矜持了,一會兒要是出事了,有你後悔的。”
想起昨天晚上,霍北寒還是心有餘悸,在溫可凝離開去衛生間的時候,上前製止蘇眠:“眠眠,你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這麼多酒,我送你回家。”
蘇眠的意識有些模糊,看著麵前的人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她迷迷糊糊地開口:“你誰啊,憑什麼來管我的閒事?”
就算他是自己大哥又怎麼樣?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往後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
她也剛好可以借著酒勁兒,趁機將自己的想法告知霍北寒。
霍北寒沒想到蘇眠會這樣跟他說話,心底有一瞬的落空,但眼前的狀況也不容許他跟一個酒鬼計較。
他將蘇眠手裡的酒瓶子搶過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和,隨後開口安撫:“你今天已經喝得夠多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在蘇眠麵前,他可以永遠做先低頭的那個。
蘇眠似乎被吵的有些不耐煩:“你誰呀?我都說了不讓你管我的閒事,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