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寒看母女二人從警局出來,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人。
林繡滿臉堆笑:“北寒,你也在啊,這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在外麵等這麼久。”
蘇眠一臉警告,讓她不要搞事。
否則霍家肯定會放過她,說不定霍北年也會被她波及。
他看向蘇眠,詢問道:“你是想去上班,還是回去休息。”
林繡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感情不一般,她趕緊插言說要一起走。
蘇眠不想讓她跟霍北寒單獨在一起,怕她生出彆的心思害人害己。
半小時後,司機開車趕來:“夫人,少爺,小姐請上車。”
蘇眠發現,這人就是跟林繡關係密切的那個男人。
他突然把這人叫來,會不會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林繡見到司機也有些錯愕,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大哥,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滿眼的紅血絲,我看你也不要開車了,咱們就坐司機的車送你們回去,怎麼樣?”
心心念念的人,終於知道心疼他了,這怎麼能讓他拒絕得了。
霍北寒點頭同意,跟蘇眠坐在後座,林繡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三人來到霍家,林繡正想著要怎麼和霍北寒套近乎,一進門便看到霍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已等候多時。
林繡有些尷尬地上前打了個招呼:“爸。”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惹是生非,我們霍家是缺你吃穿了,還是斷你活路了,用得著你去外麵丟人現眼……”
林繡被說得滿臉漲紅,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霍北寒幫老爺子順了順後背:“爺爺,您消消氣。”
說完,他又給蘇眠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帶林繡回去休息。
老爺子知道霍北寒的心思,也不拆穿,直接將人帶去了書房。
另一邊蘇眠已經把林繡帶回房間,她心下有些驚訝老爺子竟然對林繡的事了如指掌,那林繡與司機的事呢?他也知道了嗎?
想到這,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林繡甩開蘇眠的手,迫不及待地問:“你爸的股份呢?”
果然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還是把主意打到股份的頭上,她都已經不是蘇家的人了,股份跟她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媽,你彆想了,我爸的股份我都已經用來投資了。”
林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心不悅地數落道:“你這個死丫頭,真的是大了,翅膀也硬了,竟然連投資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這死丫頭根本就是想見死不救,等著看她的笑話。
蘇眠看著她梳妝台上的奢侈品首飾,還有櫃子裡那些積壓已久的包包,建議道:“你想解決困難也不是難事,把那些包包賣了變現也能值不少錢。”
林繡原以為她能幫自己出謀劃策,但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賣包。
那些包對她來說,簡直比命都要重要。
“不行,讓我賣包不如讓我去死!”
她有些不理解林繡的想法,但此刻蘇眠也不想繼續再跟她浪費時間。
林繡看蘇眠要走,急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你想去哪?不幫我想辦法嗎?”
她歎了口氣:“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至於做不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蘇眠推開林繡,走出房門。
原本她打算直接離開的,但是想到霍北寒昨天幫她出頭又守了自己一夜,就這麼走似乎有些不好。
她打算跟霍北寒打聲招呼再離開,但卻在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霍老爺子和霍北寒的對話。
“北寒,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你爸爸像你這個年紀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你也該上點心。”
老爺子雖上了年紀,但語氣也是不容拒絕的犀利,蘇眠單單是在門外聽著,都能感受到他的威嚴。
霍北寒有些無語,他現在都有些畏懼看到這些長輩了,每次見到他們聊的話題幾乎都是催婚。
老爺子看他裝傻,接著又繼續開口:“我給你物色了幾個不錯的女孩兒,有時間你就把她們約出來好好相看相看,聊聊天。”
他這是打算硬往自己身邊塞人,這老頭子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蘇眠在門外聽的認真,同時也為霍北寒捏了一把冷汗。
霍北寒目光堅定地看著老爺子:“爺爺,我媽沒告訴您,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老爺子聞聽此言,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什麼女朋友,你爺爺我隻是年歲大了,但我耳不聾,眼不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那丫頭當擋箭牌的事。”
蘇眠一噎,這老頭子可真是手眼通天。
不過他這控製欲未免也太強了一些,就不怕哪天他的這些後世子孫會反嗎?
霍北寒有些不滿地開口:“爺爺,您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想找女朋友還成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了嗎?”
他真是搞不懂老爺子為什麼非要如此強勢,一定要把每個人的人生都掌控在他的手裡。
老爺子惱怒:“怎麼,你現在是想反抗我嗎?”
“彆忘了,你姓什麼?你既然這麼在乎那個丫頭,那你就多為她想想,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我確實不會把你怎麼樣?那她和她那個媽可就不一定了!”
蘇眠心裡咯噔一下,真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如此不講道理。
他孫子不聽話,跟他們母女又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往他們身上撒氣。
霍北寒心裡一驚,這老爺子果然懂得什麼才叫殺人誅心。
蘇眠在他心裡就是沒有人可以觸碰的底線。
“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嗎?”
霍北寒無奈地點頭:“我知道了,下個月會空出幾天時間。”
老爺子繼續開口追問:“下個月什麼時候,什麼時間,彆跟我這打太極。”
“這我怎麼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我總不能因為相親耽誤工作。”
老爺子吃癟但也讚同霍北寒的話,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不然他早晚會生出反骨。
蘇眠在門外聽的真切,覺得霍北寒承受的實在是太多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