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是我朋友。”
蘇眠被霍北寒認真的眼神盯得有點不自然。
笑著走過去解釋。
“我朋友不是從家裡逃出來了嗎?她想著乾脆找個人假結婚,然後就在網上找了一個合眼緣的,結果這個是竟然是沈庭州,我看到照片的時候很震驚!雖然是假結婚,可我還是不希望凝凝受欺負,我想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蘇眠雖然有點喝暈了,但是邏輯還在,而且說正事的時候態度嚴謹。
旁邊的霍北寒聽完解釋,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剛才那一瞬間他確實是多想了,還以為蘇眠對沈庭州有意思。
害得他心臟漏跳了幾拍,甚至想再也不讓沈庭州出現在蘇眠麵前。
果然,人隻要太在意,就會變得恐慌。
直到聽完蘇眠說的這些,他陰沉的臉才變得正常。
說話的語氣也恢複平常,“就算給你電話,你也問不清楚,明天我們正好有個聚會,你可以親自去跟沈庭州說。”
一聽有聚會,蘇眠就想到了之前他們一起玩的尷尬場麵。
下意識想拒絕,但是一想,電話裡確實沒有當麵說得清楚,而且溫可凝對沈庭州毫無防備,沈庭州倒是隱瞞家境,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存在欺騙,她得搞清楚原因。
“好,我知道了,那大哥到時候把位置發給我,我過去。”
蘇眠晃晃悠悠準備出去,被霍北寒拉住手腕。
“等一下,醒酒湯馬上煮好了。”
蘇眠站定,霍北寒把火關了,把湯盛好放到旁邊桌上,轉頭一看,發現蘇眠正歪著腦袋望鍋裡。
霍北寒稍一低眸,便注意到了蘇眠脖子上的傷口。
“你這帶傷,怎麼還喝酒?”
蘇眠有些茫然地看向他,沒聽到他說的話。
而霍北寒就這麼盯著蘇眠的脖子看了很久。
也想到了曾經不能自控,吻了她那裡很久。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深邃。
蘇眠還是暈的不分東南西北,眼神清澈的樣子。
“怎麼了大哥?我脖子上有臟東西嗎?”
霍北寒沒回答,隻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帶她往外走。
蘇眠就像一個布娃娃,乖乖地被他拉著,開門出去再進他家。
等來到了霍北寒房間,蘇眠才反應過來。
霍北寒把人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後去拿了藥箱。
“乖乖坐好。”
“哦。”
霍北寒拿過藥箱裡的擦傷膏,擠出一些輕輕地抹在蘇眠的脖子上。
而異樣的接觸讓蘇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彆動。”
他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按著蘇眠的肩膀。
“癢~”蘇眠下意識從喉嚨裡擠出輕細的一聲。
這聲音像是小貓的爪子輕輕撓在霍北寒的胸口,他擦拭傷口的手指一頓,有些抑製不住地發顫。
強壓著胸口騰升起的燥熱,被迫使自己恢複理智,才繼續給她擦藥,彆過頭去,全憑手感擦,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蘇眠在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的喉結。
霍北寒擦完藥一低頭,兩人眼神對視。
期間,二人雖然一言不發,可他們似乎都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息。
因為剛才蘇眠亂動,所以霍北寒直接把人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而剛才的動作讓兩人越發親密。
原本還迷糊的蘇眠,在被霍北寒的手觸碰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
可在霍北寒看來,這個迷離又渴望的眼神,似乎是在期待他的觸碰。
他慢慢低頭,兩人的唇離得越來越近。
可就在快碰上的一瞬間,蘇眠忽然睜開眼睛,然後條件反射從他腿上站起來。
“那個,醒酒湯好像涼了,我、我去喝。”
她吞吞吐吐地說完,迅速起身,因為起得太快,左腳絆右腳。
差點摔倒。
霍北寒下意識拉了人一把。
而蘇眠這回卻是連道謝都沒來得及直接跑走了。
看著奪門而出的背影,霍北寒的動作有些恍惚。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種時候。
明明之前都是清醒克製。
可她的眼神,她的動作,總是在引誘他,他隻是看一眼都要淪陷進去。
蘇眠回去之後把門關上,去廚房端了醒酒湯,一口悶了。
然後靠在牆邊努力捂著臉,在這喃喃自語,“不是,你在乾什麼呀,那是你大哥。”
但是越這樣給自己洗腦,就越容易想到剛才發生的情況。
她清醒了很久才去洗漱。
第二天一早,蘇眠醒來時,溫可凝已經收拾妥當了。
蘇眠忍不住囉嗦幾句:“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反正自己開心最重要。”
“那當然,我肯定會的。”
溫可凝說著,調侃地望向蘇眠。
“不過倒是你啊,你這可得多努力呀,你看我直接一步到位多好。”
看著溫可凝的眼神,蘇眠又不由得想到了昨晚,有些心虛的看向彆處。
“我這有什麼可努力的。”
“哎呀,我又不是彆人,你騙得了彆人,又騙不了我,不過你們這個關係確實有點尷尬,慢慢來吧。”
眼看溫可凝又要說虎狼之詞,蘇眠隻好趕緊說,“好了,你趕緊去你租的房子裡看看,買的東西齊了沒有,我要去上班了。”
“好好好。”
溫可凝能看出蘇眠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拿了隨身物品,便從蘇眠家離開。
把溫可凝送走後,蘇眠也出發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蘇眠發現頭發有點亂,打算去衛生間整理一下。
結果剛到衛生間,就發現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趴在馬桶旁邊乾嘔,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孫茜。
看到是孫茜後,蘇眠更不想管,隻是整理頭發後就準備回去,誰知對方吐完了,反倒還朝她翻起了白眼。
“看什麼看?”
對方臨走時還不忘嗆一句,蘇眠覺得莫名其妙,沒有搭理孫茜。
整理好了就回工位繼續完成,昨天沒完成的工作。
結果剛吃完午飯,大家都還在休息,就聽到前麵片區吵吵嚷嚷的。
“發生什麼事了?”
蘇眠轉頭問旁邊的同事,同事也搖頭,兩人抬頭張望,結果就傳來前方的嗬斥聲。
“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要是識趣,今天就給我去墮胎,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說話的人是橙光科技李總的夫人。
蘇眠和其他人一樣都露出震驚的神情,但多數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抻脖子看。
“怎麼?是覺得我打你打錯了嗎?”說著,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