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眠蹙眉看向秦雲崢。
“你又在這犯什麼病呢？”
蘇眠的語氣讓秦雲崢的表情凝了一瞬。
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著蘇眠認真地說道。
“我看這投資分明是你看我這麼辛苦，於心不忍，所以才幫了忙。”
蘇眠被他自以為是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認真的？我之所以願意幫忙，是為了秦叔叔和秦阿姨，還有你是不是忘了秦氏集團還有我的股份呢？”
蘇眠冰冷的話，把秦雲崢提起來的期待打了下去，他不信，整個人變得固執起來，“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不在乎我。”
蘇眠挑眉看向秦雲崢。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乎你呢？”
秦雲崢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細數之前發生的一切。
“當時在我癱瘓的時候，大家都對我避如蛇蠍，就連我父母都對我失望，但是你對我不離不棄，鼓勵我照顧我，日夜不離。”
“還說會永遠陪著我，永遠不會離開我，永遠喜歡我。”
他越說越激動，但蘇眠的表情隨著他說的話逐漸冷了下來。
是啊，人隻有在最愛的時候才會許下誓言。
可誓言就像一杯白水，一旦裡麵被汙染，就會變質。
正如他們兩個之間。
“是我當時說話頭腦發熱不經思考，我也不相信你說不愛了就不愛了，之前的事就當過去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你跟我回去吧眠眠。”
看著他那副好似在施舍自己的模樣，蘇眠被氣笑了。
“秦雲崢，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並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在有第三個人插足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結束了。我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
蘇眠看著秦雲崢的目光越發冰冷。
“你說得沒錯，確實不可能說不愛了就不愛了，但是愛一個人都在細節裡。”
蘇眠的語氣有些悲涼，再次抬頭，眼裡已經充滿了決絕：“而且你是哪裡來的臉麵，覺得我會把一輩子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一個三年已經夠愚蠢了，我不想我剩下的時間都在你身上浪費。”
這話讓秦雲崢整個人愣住。
在他的印象裡，蘇眠對他永遠是溫聲細語，永遠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在和蘇眠分開的這段時間，他過得渾渾噩噩，今天接到合作電話時，他覺得這是蘇眠在向他釋放信號。
他認為，他隻要像往常那樣，不管發多大的脾氣，說多過分的話，隻要適當地給個台階，他們還是能回到最初。
可現在蘇眠的話讓他無措，她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總結為…浪費。
“如果你是來談工作，可以去找林總，如果是談私事，抱歉，我沒那麼多時間。”
蘇眠直接無視秦雲崢，拉開椅子坐下來，繼續完成剛才沒完成的工作。
而秦雲崢在原地站了一瞬後，渾渾噩噩地走出了英泰。
回到家後，他目光呆滯盯著天花板，蘇眠說的那些話言猶在耳。
心裡格外苦澀。
到了晚上，他又給章濤打了電話。
“怎麼了？祖宗？”
對方剛開完會看到手機上這七八個來電，連忙給他打了過來。
“來老地方。”
他說完便掐了電話，一腳油門到了之前他們一起聚會的酒吧。
他都喝了兩杯了，徐堯和章濤才姍姍來遲。
“你們倆怎麼這麼慢？”
他抬頭迷離地看了兩人一眼，最後又把一杯酒灌進嘴裡。
“我的哥，你少喝點兒吧，今天又是怎麼了？”
對於好兄弟，秦雲崢向來不會隱瞞。
隻是頓了頓，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
章濤聽到之後歎了口氣。
“我說你就是瞎作的，你要說真不喜歡蘇眠吧，也就算了，這些就當是無聊的消遣，但你明明是喜歡的呀。”
但秦雲崢似乎不想解釋，還在繼續灌酒，眼神虛浮地盯著前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我就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對蘇眠的態度到18歲之後就變了呢？”
聽到那個關鍵的數字，秦雲崢思緒飄回到以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的神色暗淡了下來，隨即把酒杯倒滿，開始灌自己酒。
“你乾什麼呀？”
章濤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邊阻攔他一邊開口：“彆怪兄弟說話難聽，沒有誰會在原地一直不動，蘇眠那麼優秀，你如果再不開口，恐怕你們倆就真沒機會了。”
但無論章濤和徐堯說什麼，秦雲崢依舊不為所動。
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好了，今天先彆喝了。”
看到秦雲崢的模樣，章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就不知道這家夥一直在這嘴硬乾什麼。”
“蘇眠…”
兩人說話期間，秦雲崢一直在叫蘇眠的名字。
“好了，彆喊了，有什麼話醒了之後去跟人家說。”章濤無奈地將人扶起。
結果秦雲崢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靠近自己的人不是蘇眠，他便猛地將人推開。
“你彆碰我，你不是蘇眠。”
他一邊揮手，一邊在這站著晃，章濤和徐堯又怕他摔倒，隻能將人護著，又讓他倒回沙發上。
“這怎麼辦？”
章濤無語至極，拿出手機：“還能怎麼辦？給蘇眠打電話唄。”
電話一接通，他趕緊自報家門。
“蘇眠，我是章濤。”
對於秦雲崢的這些朋友，蘇眠態度都十分平淡。
“是這樣的，秦雲崢喝多了，現在一直在叫你名字，我們兩個弄不走他……”
他語氣充滿歉意，但蘇眠卻回覺得毫不客氣：“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眠掛了電話，就去洗澡了，結果剛洗完對方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主要現在他太鬨人了，不把人弄走，我怕到時候人家酒吧……”
“那你們報警，或者想彆的辦法。”蘇眠依舊回絕得很果斷。
但不出十分鐘第三個電話又打了過來：“蘇眠，真的求你了，你就當是可憐一下他，現在恐怕報警也沒用……”
蘇眠十分無語，最終穿了衣服去了酒吧。
到門口就遇到了出來接她的章濤。
“你來了，快跟我進去吧。”
章濤帶著蘇眠去了包廂，而秦雲崢依舊在那晃晃悠悠，徐堯在旁邊護著，不讓他摔倒。
蘇眠過去看了一眼秦雲崢逾期極其不耐煩：“我來了，可以走了吧？”
“蘇眠，你終於來了。”秦雲崢看到蘇眠後，上去抱著她的胳膊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