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看著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劍體故作思考,最終還是選擇契約。
她是個心軟的人,看不得他們在此受煎熬,絕不是為了真相和助力。
【是好是壞取決於使用者怎樣。】
【像我這樣如此正義的人一定不會拿它乾壞事的。】
“我可以答應和你們契約……前提是,你們做事不能違背我的意願!”
眼見薑早同意,兩人皆是鬆下一口氣,眼中帶笑。
至於她說的前提……
兩人根本不在乎,他們已經不是當年弑殺的劍了,隻要能出去,沒什麼是不能答應的。
“可以。”
雙方欣然答應,都覺得自己占到了大便宜。
薑早按照她殺的指導站在劍體的後方,將掌心劃破,緊緊握著劍柄。
鮮血順著劍柄流下,黑紅色的劍在接觸血液後氣息變得更為暴戾,順著她的血液進入她的體內,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狂暴的因子衝擊著她的神經。
“啊!!!”
薑早周身爆發出暴虐弑殺的氣息,整個人痛苦的大喊,手上鉚足了勁將劍往外拔。
幻境外。
時刻注意著薑早的兩人看到她周身爆發出的氣勢後,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心中不安害怕的情緒瞬間升上頂峰。
“早早!”
“早早師妹!”
兩人幾乎同步向她的方向奔去。
這邊,薑早以成功將劍拔出來,整個人虛弱的向後倒去。
“早早師妹……”
在她倒下之際,晏無秋率先扶住,才沒讓她和大地親密接觸。
薑早朝他一笑,不省人事,手中的劍隨之落地。
兩人看著詭異的黑紅色長劍心思凝重。
這把劍……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任何一把。
既是薑早親自選擇的佩劍,隻好也將它帶回去。
'本大爺終於出來了!'
'終於不用再待在那種不見陽光的破地方了!'
魔劍體內,重新恢複自由身的她殺和青冥露出久違的笑容。
除了身為主人的薑早能聽到兩人的聲音其餘人都聽不到,然而昏迷的薑早隻覺得兩人好吵。
她殺和青冥清楚的感知到她的情緒後變得安靜,青冥雖不滿,但迫於她殺的淫威不得不乖乖聽話。
整個世界安靜後,薑早嘴角帶笑睡的很甜。
“那把劍……竟真尋到了主人。”
……
三天後。
薑早幽幽轉醒,長時間的昏睡讓她有些不適應光亮,伸手擋著光亮直到適應後才放下來。
“早早,你醒了!”薑灼然從門外進來,看到醒來的薑早驚喜道。
薑早揉著沉重的腦袋從榻上下來,問道:“阿姐,我睡了多長時間?”
她記得將劍拔出後自己靈力耗儘而昏迷,腦袋昏昏沉沉的應該是睡不少時間。
薑灼然扶過還虛弱的她坐到圓桌旁輕笑道:“你睡了整整三天。”
“對了,阿姐有看到我的劍嗎?”
薑早想起讓自己昏睡的罪魁禍首,眼神四處尋找。
她們之間可是有條例的,現在他們是恢複自由了,自己可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薑灼然輕笑:“它應當是在你的識海中。”
薑早探入自身識海果然有一把熟悉的黑紅色長劍在自己識海中撒潑玩耍,玩的不亦樂乎,自己也被它感染,發自內心的微笑。
【這是被憋了多久?在小小的識海中都能玩的不亦樂乎。】
【看你們這樣,我就勉為其難的多帶著你們玩吧。】
“薑小早,你醒了。”
青冥看到她後心情不錯的飄過來隨口一說。
大概是得了自由,讓他連脾性都變得和善,倒是讓薑早聽的不自在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短時間應該不會死吧。”
剛對他有些改觀的薑早在聽到他後邊說的話後給他一個‘你沒事吧’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果然還是這麼賤,剛才真是看走眼了。】
“唉,你怎麼不理人啊?”
薑早徑直越過他,不想搭理這個嘴賤,沒什麼情商的劍靈。
還是她殺給她的感覺更好。
“她殺,我的承諾已經兌現,該說說你的了。”
“自然。”
她殺輕笑,早就料到她醒來後必會問自己。
“在你踏入劍塚範圍時我和青冥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剛開始你所受到的劍威是青冥惡趣味壓上去的。”
“但那也隻是讓你感覺到壓力大,身體虛弱而已,並不會讓你受傷,後來我察覺到你身上有其他劍威便讓青冥收起他的。”
“我們能感知的範圍有限,隻知道那道劍威很強大,若不是有你師兄師姐在身旁,恐怕你已經身死道消。”
“我不確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控製它,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把劍名喚厄月。”
她殺將自己知道的緩緩道來,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嚴肅,薑早是他們最先看上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欺負,無疑是對他們的挑釁。
若是尋到那把劍,他們必將它煉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讓它認清楚誰才是老大。
然而不走平常路的薑早從一大段話中隻總結出一句話。
青冥欺負過她!
薑早機械的回頭,眼神中的怒火恨不得將他宰了回爐重造。
她殺看到在生氣邊緣的她默默後退兩步,給青冥一個同情的眼神後隱入長劍中對此表示漠不關心。
青冥啊,你自求多福。
早和你說過不要惹她,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她殺,不要啊!”
青冥驚恐大喊,快速的想回到劍體中卻晚一步,麵對步步緊逼的薑早他隻好卑微討好,試圖用蹩腳的理由取得她的信任。
“薑小早,我說我隻是想鍛煉你……你信嗎?”
“信,怎麼會不信呢!正好,我也想和你交流交流心得。”
薑早皮笑肉不笑的步步靠近,明明是笑著,卻讓青冥感覺自己身處寒冬一般,冰淩刺骨。
嗚嗚,我錯了!
“嗷……”
身為靈體的他本是不被薑早所觸碰到的,可有了契約的存在,自己在她麵前如同有實體。
【哼,不給點教訓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騎到我頭上撒野。】
薑早從識海中退出,看著自己的阿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把將劍拍在桌子上。
“阿姐,這就是我在劍塚中得到的靈劍,名喚青冥·她殺。”
薑早問過兩人劍的名字是什麼,得到的答案卻是時間久遠,他們又沉睡的時間太長,根本不記得了。
記憶問題實屬無奈,總不能整天劍劍的叫吧,所幸以兩人的名字命名。
這把看似詭異劍薑灼然還沒來的及細看,好奇的撫摸劍身。
鋒利的劍刃閃著寒光,劍身上是刻下的不知名符文,詭異又神秘。
“倒是把好劍……早早莫要辜負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