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宋嬌嬌想到一個人,她覺得該趁著過年前去鎮上一趟,問問對方現今進行到了哪一步,免得對方隻拿錢不辦事,那她豈不是把給出去的錢打了水漂?
“等著吧,宋嵐,凡是和你有關係的人,我會逐個收拾!”
嘴角翕動,宋嬌嬌無聲喃喃。
眼底的陰毒一閃而過!
京市。
今個是給薑老爺子做手術的日子,宋嵐在職工食堂用過早餐,一上班就和要協助她完成手術的醫護人員進行術前最後一次會議,待會議結束,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一出會議室,立馬各就各位忙活起來。
“老薑,我還是那句話,有嵐嵐那孩子給你操刀,你儘管安心進手術室!”
羅老爺子攥著薑老爺子的手緊了緊,給對方加油鼓勁,聞言,薑老爺子笑了笑:“我這心態穩著呢,你和老陸、老羅不必緊張。”
說起來,羅老爺子的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這一點從精氣神上不難看出,可以說,他如今走路雖不能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但用龍行虎步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一旁,陸老爺子和薑老爺子在輪椅上坐著,兩人現下雖也能下地行走,但身體處於恢複期,尚且不能久站,或是長時間走路。
他們聽到薑老爺子所言,其中陸老爺子說:“嵐嵐那孩子的業務能力明擺著呢,我們可沒有緊張。”
何老爺子笑著點頭附和。
而陳老爺子今個正好來醫院看望寶貝孫女兒,得知薑老爺子是今中午的手術,自然與陸老爺子三人一起送老夥計到手術室門口,他此刻在陸老爺子的輪椅一側站著,聽到陸老爺子所言,
故意板著臉對薑老爺子說:“你老小子可得給我好好從手術台上下來,否則,就是在砸我家嵐嵐的招牌,聽到了沒有?”
他即便在大院家裡,卻也有聽說寶貝孫女被冠上“宋一刀”的名號,那一刻,不管是他,還是老伴皆與有榮焉,心裡樂嗬不已。
這確實是陳老爺子當時的感受,即便宋嵐依舊姓宋,即便宋三河沒提過改姓陳,陳老爺子對次子一房照樣真心相待,甚至在感情上,對次子比起對長子和第三子多了幾分疼惜。
而疼惜次子,自然連帶著疼惜他的兒女,何況宋嵐是實打實優秀,又是個心思通透的,陳老爺子其實初見宋嵐那會,哪怕那會並不知宋嵐是孫女兒,心裡印象就極好。
眼神清正,舉止大方,言談有禮……總之,教養沒得說!
更遑論宋嵐有著很高的醫學天賦,年紀輕輕便憑借自身醫術盛名在外,說實話,陳老爺子可沒少為有宋嵐這個孫女感到驕傲。
“我有那麼損?”
薑老爺子躺在推床上,直接朝陳老爺子翻個白眼兒:“你都還好好活著呢,我也想多活個十幾二十年,要不然,不得被天天笑話,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隨著薑老爺子音落,陸老爺子三人齊齊笑出聲。
宋嵐換手術衣走過來,不等她畜生,護士忙對陳老爺子幾人和薑老爺子的家屬說:“宋醫生已經過來,馬上就要進行手術……”
吧啦吧啦說完,沒等諸人做出回應,薑老爺子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走到陳老爺子等人近前,宋嵐腳步未停,隻是輕點點頭,便徑直進入手術室,很快,“哐當”一聲響,手術室門閉合,將陳老爺子等人的視線隔絕在手術室外麵。
今個這台手術約莫需要五個小時,這於任何一個主刀醫生來說,都相當耗精力和體力,因此,沒有足夠的體力和精氣神,接這樣的大手術無疑存在不小的奉獻。
然,宋嵐在整個手術過程中始終保持著冷靜專注的神態。
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配合得很是默契,穆霆作為一助(助理醫生)同樣始終保持著冷靜沉著,每當宋嵐看向他,立馬他就明白宋嵐眼裡的意思。
時間點滴流逝,手術在正常進行著,等在手術室外的眾人,眼裡又是期待又是緊張,一個個要麼站著,要麼坐在靠牆擺放的長椅上,但視線卻一致盯著緊閉的手術室門。
已經過去四個小時,手術該結束了吧?
薑老爺子的家屬和陳老爺子幾人不約而同這麼想著。
“你們要不先回病房,等老薑被推出來,我過去告知你們一聲?”
這是陳老爺子的聲音。
“我身體現在好著呢!”
羅老爺子先出聲,他言下之意他撐得住。
陸老爺子和何老爺子拍拍自己坐的輪椅扶手,齊聲說:“我們在這上麵坐著能累到哪去?!”再者,他們從病房出來,腿上都蓋著毛毯,在這手術室外麵又吹不到風,和待在病房沒兩樣。
“行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薑老爺子覺得他自作多情了,這不,他像小孩子似的冷哼一聲,瞪了羅老爺子三人一眼。
“嘿!老薑你該不會是在生我們的氣吧?”
羅老爺子笑問。
“我有那麼閒?”
白眼送上,薑老爺子不再搭理羅老爺子,視線落回手術室門上,見狀,陸老爺子和何老爺子輕笑。
羅老爺子略顯不自在地輕咳了聲,到底沒再說什麼。
距離薑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還差一刻多鐘就五個小時,忽然,手術室門上的指示燈熄滅,幾乎是瞬間,陳老爺子和羅老爺子從長椅上起身,
就連陸老爺子、何老爺子二人也不再坐在輪椅上,他們站起來滿臉激動望向手術室門被從裡麵緩緩打開。
“手術成功,病人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1到3天,如果生命體征逐步平穩,意識越來越清楚,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就可以轉回原病房。”
宋嵐一走出手術室,不等薑老爺子的家屬和陳老爺子幾人詢問,便告知諸人關於薑老爺子的手術情況,聽完她說的,薑老爺子的家屬和陳老爺子幾人皆暗鬆口氣。
“好孩子,你累了吧?快去收拾下好好歇著!”
薑老爺子滿目心疼地看著宋嵐,近乎五個小時,他的寶貝孫女在手術台前站了幾乎五個小時,這得多累,不用多想他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