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畢業就在長沙辦廠
等到卉姑姑到了後,三姑婆帶大家一塊去晚餐。在酒桌上,大巫向大家講了這次之行的初衷和目的。
帶奶奶和三太奶奶過來,就是發現四太奶奶去管理公司後,四太奶奶完全象變了一個人,更年輕有氣勢了,從四太奶奶那神采飛揚中受到了啟示,要把三太奶奶和奶奶內心裡那股激情激發起來,利用起來,來長沙辦個機械製造公司,讓奶奶和三太奶奶負責管理,讓她們為國服務,為家賺錢。
這個公司按發展成一個大型製造公司的方向走,奶奶這次做老總,三太奶奶做助理,我負責組建團隊、采購機械和招技術工人。底盤與動力暫時我們不考慮,底盤先從洛陽和徐州那邊采購,動力從柳州進,開始我們隻加裝新型控製係統。
前麵三天,我要招一個技術團隊,讓他們將控製係統進行優化。組建好技術團隊後,就跟市政府談建廠地盤的事,談定地盤後,再去銀行跟他們談貸款的事,這次可能要貸款二十個億。這些談妥後,奶奶與三太奶奶就負責廠房建設,我來負責訂購設備和籌建生產線的事。爭取一年內出產品。三姑婆先劃一千萬給奶奶,用於前期開支,暫時不動用四太奶奶那邊的錢。
卉姑姑不無擔心地說,畏畏,你能貸到那麼多款?
這個肯定能。分三個銀行貸款,先農行,再建行,最後是工商行,到時說不定是銀行求我貸款呢。卉姑姑這個不用操心,如果卉姑姑體貼侄子,幫我招些熟練的技術工人,或給提供一些效益不好的機械廠信息,我去那裡挖技術人才。
卉姑姑說這個她有資源。她在省政府就是負責這一塊的。好多企業麵臨著破產,工人工資靠貸款發放,說得不好聽一點,完全是在苟延殘喘了。不過建議這些工人招收過來後,先軍訓一個月,大鍋飯讓這些人養成了紀律性差的毛病。
大巫說卉姑姑這提議好,技術工人招過來後,先軍訓與新技術視野培訓一個月。華中理工、武大、華南理工和我們中大,有些年輕講師或副教授,還有那些從境外最來的教授,對新技術有些見識和展望,讓他們過來授課,打開一下那些跟師傅學出來的技工工藝視野。燦姐的導師也請來講幾節課,她上次一塊喝酒時,說國內那些技工隻知照師傅傳的方法精益求精,不知換個思路去攻他山之石為玉,隨口舉的幾個案例對我都是啟發。
燦姐說導師她負責請來,並動員導師找些對新加工工藝有見識的教授過來幫畏畏講授。她這段時間負責這項事吧。
卉姑姑好奇畏畏怎麼不進軍汽車行業?
大巫承認自己開始有這想法,但開了那台提給四太奶奶的車後,感覺我們在這方麵完全沒機會了,可能隻能走合資的路。走合資,當下的政策,私人免談。
晚上在床上燦姐問畏畏不怕失敗嗎?可要貸款二十個億哦。
大巫讓燦姐放心,絕對不虧,絕對能發展成一個大公司。這次置地可能要花五個億,這五個億,過二十年吧,可能值五百個億,甚至更多。姐姐明天打電話跟導師嘮嘮我晚上說的那意思,讓姐組建一個新工藝新技術新思維培訓團,燦姐做個表格,體現培訓教授信息,就是姓名、聯係地址、電話號碼,標注培訓方向,就是講授哪項工藝或技術,培訓時間,就是什麼時間能來,能培訓多久。
燦姐說她明白怎樣操作,培訓要在畏畏招到技術工人後才行。怎麼銀行會求著畏畏貸款。
大巫讓姐姐彆問,他有些累了,想睡了。
燦姐抱著大巫說弟弟剛才象老虎,想睡了自然,好好休息吧。
真幸運,第二天一天就將技術主乾團隊招齊了。他們一致提議暫時兼職,他們反正在單位清閒,正好利用研究所的資源完全巫總的任務,等到正式生產時,他們如果不能兼顧就過來全職,能兼顧吧,先兼顧著,保證將這邊當主業。
中餐時,那些研究人員講了一通昨天那個鳥書記平日的作為。大巫說他看出來了,這類角色不除,帶壞社會風氣,大到亡國,小到導致單位倒閉。他下午會來求我,我會直接告訴他,此事與我無關,讓他去生不如死吧。要乾成一項大事,必須做個殺生式的小壞事祭旗,碰上小爺,是他命中注定的。大家在單位不要理睬這家夥,他膽敢再刁難本小爺,我讓他家漂亮女兒也難受。大家嗬嗬大笑,說這家夥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將當年的班花騙上了床,生的兩個女兒真是接媽媽的腳,漂亮。
大巫說,可憐的美女,貪圖一時的光鮮,忘記了dna的永久性危害。
跟市裡談判很輕鬆愉快。是帶奶奶和燦姐去的。清河叔跟市長一介紹,一個是侄子,中大今年應屆畢業生,一個是大媽媽,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功臣。一個是侄媳,武大研究生。
跟三個銀行勾通像打太極,跟三太奶奶和映月媽媽一塊去的。三天勾通後,映月媽媽說貸款可能難辦成,那些行長講的都是場麵話,內心裡根本沒這意思。要不先彆搞那麼大,電器公司能撥出一筆不小的款子。或以電器公司的名義貸些款出來?
大巫讓大珍阿姨不用操心,他的申請報告做得很專業很充分的。請了映月的老師做參謀。化了代價的,必須有回報。
回到電器公司總部的住處,三太奶奶就開心地笑了,笑當年倒給畏重孫那個邪告是正確選擇。
燦姐回武漢時,在送她去車站時,燦姐告訴畏畏,她每周都來長沙陪弟弟。
首先從農行貸到八個億,市政府劃撥了一塊大土地給人人工機械製造公司,向政府交了四個多億的資金。那個年代是筆很大的數額。移民呢,地方打包,又花了近一個億。
看到大巫幾個億地劃出去沒點遲疑,映月媽媽有些擔心。奶奶沒什麼表現。
映月的姐姐自己辭職過來做公司的財務主管,正好接映月媽媽兼管的那個職。這姑娘叫江影波,上次奶奶幫她整容後,對奶奶非常尊敬。三姑婆從神農招了一個司機過來,給奶奶與三太奶奶提了一台日本車。
洛拖公司首先過來談提供底盤的事,徐州公司隔一周過來了,那個銷售經理有些虎,大巫直接將他涼在一邊。
大巫現在有底氣了,因為技術團隊裡有個講師提供信息,株洲有一家公司能隨時造出底盤來,如果動力從柳州進的話,我們自己可以造底盤。徐州公司與洛拖公司的起動模式依然是老把式,湖大有一個年輕講師團隊,研究了一款大功率電動起動機,我們可以辦一個車間專門生產。巫總出麵,他們肯定會加盟。巫總在廣州的那傳奇,通過從中大分來教書和工作的人,在這邊大學年輕人裡傳得蠻寬。連巫總夫人是大巫總十一歲的童養媳大家都知道,說巫總從東北回神農,過幾年這個童養媳自己一個人跑來神農做巫總的啟蒙老師,一直帶著睡,到初二畢業,童養媳考在武大才離開,但每年放假就回神農陪巫總。
嗬嗬,故事不是這樣,不過傳得很美好咯。夫人今天不在長沙,周末過來了一塊聚餐咯,現在在武大讀研同時做助教。
當天就開車隨信息提供人胡思馬去了湖大,跟那個團隊一談就攏,一勾通就好象是老同學一樣親。不過這個團隊裡本有一個中大的師兄,是力學係的。大變革前期的年輕人,都澎湃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旦同頻,就是強烈的共振。
燦姐回家,聽弟弟說這些事,燦姐就說,明天陪她去湘潭拜訪易伯伯,說不定能將底盤生產的這些人才一次找到。那個生產坦克的廠,快要破產了。但這些技術用於生產民用挖機的底盤上,那就是牛刀殺雞了。
拜訪易伯伯時,把來意一說,易伯伯讓巫侄子不用操心,他幫侄子招到所有底盤生產工序所需要的人才。還有挖鬥生產人才,金屬材料開發方麵的人才。
大巫問易伯伯退休了,有沒有陪他重創一回業的雄心?
大巫一說,易伯伯便說,好,這邊人才召集完後,他親自帶隊伍投奔,底盤生產廠廠長位置就非他莫屬了。加工機械他也幫侄子淘換過來。建議那個裝載機底盤采用輪式裝甲車的模式,這樣移動靈活,他也招些這方麵的人才帶過去。
勞務合同到了再簽。其他人他先口頭承諾。隻要工資按侄子說的基數發。加班費反正跟工資走。
市政府真的很給力,主動聯絡鐵路部門,將鐵道專用支線修進了廠區,柏油路全部貫通。路燈全部安裝好。水電線路配備齊全。時興的說法是‘三能一平’。
奶奶與三太奶奶住在一套廠區新彆墅裡,三姑婆在長沙幫三太奶奶與奶奶招了一個保姆。一個高中畢業的郊區姑娘,叫黎如煙。做了一周,大巫讓奶奶給如煙五千塊錢,去考一個駕照。
三太奶奶跟畏重孫開玩笑說,說不定這姑娘要幫我們巫家生兩個孩子。
畏畏笑著說,這可是三太奶奶說的哦,到時有人罵我,三太奶奶要幫我說話。
奶奶給了錢後,大巫讓如煙從這錢裡開支,先置輛單車騎著去考駕照。後麵開車了,這單車就放家裡平時買菜什麼的時候騎。
如煙報名回來後說巫總不懂行,考駕照哪用五千塊錢咯,1800包過。她買了輛鳳凰女士車,256,一共花了2056,其他的錢給回給奶奶。
春節時,燦姐將她爸媽帶回了長沙。
那天大巫去廠區忙了,主要在看易伯伯帶來的人馬生產加工履帶,材料工程師向巫總講解材質參數。結構工程師講解這款履帶的結構原理是仿造以色列坦克履帶的,理念是最先進的,配上我們自己生產的底盤架,幾乎不存在脫鏈情況。衝壓工程師向巫總講解他們摸索出來的熱衝壓技術,解決了冷衝壓我們缺少這力量的衝壓機矛盾,誤差的控製,他們從前就探討清楚了,淬火工藝能補足熱衝壓引起的強度與硬度下降問題。把大巫樂得喊工人從車上抱了幾條煙過來散發,按包發,並保證一旦達到設計要求,必給大家發獎金。獎金不會隻是起安慰鼓勵作用,在市場經濟理念下,大家需要錢的地方多,需要大錢的事也多,因此,各位用心幫本公司做事,他賺錢,更要讓大家有盼頭。說完啪地一個軍禮表達敬意。
軍工企業人員也熟悉這些軍隊表達方式,老總一敬軍禮,員工條件反射地回敬,並大聲保證,請老總放心,他們為公司的發展會竭儘全力的。
下午四點鐘回家看到燦姐陪著兩個說東北話的人在嘮嗑,便上前問燦姐這是東北爸媽吧?確定後趕緊向嶽父嶽母敬禮。
嶽母就笑燦燦賺淨了,找個這麼英俊年輕的丈夫。
大巫便對燦姐說嶽父嶽母到家了,易伯伯與李伯母也在這兒,晚上一塊喝酒去。嶽父嶽母有很多年沒看見易伯伯與李伯母了吧?
燦姐就讓弟弟開車,帶爸媽去拜訪伯父伯母才合理。讓如煙告訴奶奶與三太奶奶在家等,等會一塊去外麵喝酒。
如煙便對燦姐說,少夫人,家裡準備了好多菜,你們東北人喝酒熱鬨,乾脆在家喝算了咯,她來炒菜,比餐館不差咯。等會巫總喝了酒開車不方便,現在警察有管了。
嶽母便說這姑娘的提議非常好,今晚估計會喝不少酒,女婿開車也不安全。這樣,燦燦在家幫廚,女婿開車帶我們去拜訪易大哥和李大姐。發現燦兒比女婿大,考慮事情卻沒女婿全麵。
在路上,嶽母問女婿,你們兩人是真的很早就睡一塊?
是的。讀小學時,那時姐姐晚上有害怕,給她壯膽的。前麵我們一直姐弟情,可能呢我回來一口東北腔,姐姐一口東北腔,兩人就相互稀罕了唄。後麵象夫妻那樣睡,是我出了事故,姐姐為了救我,可以說是舍身救弟。不過如果沒那個事故,這個春節我也會正式娶姐姐的。我們兩人很正經的,嶽母不要聽有些人亂說。
嶽父便問是什麼事故。
大巫讓嶽父不要問,說出來也不好理解。反正現在是祖家姑爺了,我們即使從前睡了也不是什麼事咯。我大二才跟姐姐象夫妻一樣睡的,前麵隻是姐弟一樣睡一塊。
到了底盤廠,找到易伯伯與李伯母,兩對老戰友,相擁看淚眼。抱完,易伯伯便罵燦姐爸爸做事說話不計後果,幸好兩個侄女幸運。
那晚喝酒喝到很晚,大巫帶燦姐步行送易伯伯和李伯母回工人住宿區。
出了年後,大巫天天在忙廠裡事,千頭萬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