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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報到那天小姑婆問大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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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報到那天小姑婆問大巫

當年一中的那劉校長真是個有眼光有魄力的優秀校長。78年上期,國家學製改革試點,入學由春季改在秋季,畢業從冬季改在夏季,這樣高中學校的高二畢業班,參加高考沒上線的學生可以留下再讀半年,再參加78屆高考,家長與學生高興。但初中學生也延長半年,高一升做新高二,新高一要等到秋季才能招生,高一就要空置半年沒學生。劉校長便率先在一中開設了兩個高中預科班,從77年參加了中專考試的應屆生中按成績錄取一百名學生。大巫以前十的成績錄取進入預科班。好像為此事,跟縣教育局長拍過桌子。縣委書記聽到後,旗幟鮮明地支持劉校長。劉校長感這份情,在縣委書記升到地區做副專員時,暗中串聯組織了一個全民歡送書記的行動,將書記感動得流下了眼淚。老書記一到地區行署上任,就幫神農找了一個農田改造的項目和一個農村村舍改造項目。都有國家撥款。

可能是劉校長與局長的爭執,局長卡著,導致預科班在劉校長做了副縣長才開學。也有人說是等到劉副縣長到任後,將那草包局長調離後再開學,就是不能讓這成果算到這草包頭上。

預科班報到那天天氣很好,大巫一個人騎匹白馬將行李送到學校。

在南方的小縣城,騎馬上街的人本身就難得一見,更何況這小小少年,竟然騎著馬,馬鞍後綁著行李,一根用於武術訓練的棍子扣在馬鞍上,斜豎在大巫的右手邊。大巫雙手控製著韁繩,挺直著腰杆。在公路上,馬兒是一路小跑,進入縣城也不下馬牽著馬走,隻是放慢緩行,行進中嘴裡還唱起了草原歌曲,口音明顯不是當地人。沒戴草帽,隻在頭上紮了一圈燦姐送的藍色飄帶。自然引起路人的好奇圍觀。

騎到校門前時,首先下馬,正容後再對著校門立正,左手牽馬,右手敬禮,嘴裡象軍人一樣打著報告。這操作,給迎新的領導和老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進了校門後,牽著馬去報到交費,再去寢室安頓好,跟已經在寢室的幾個男同學聊了幾句,就走出學生寢室,騎著馬從後校門出校去拜訪小姑婆。

在小姑婆家,小姑婆執意要畏孫住她家,並告訴畏孫,家裡房間都安排好了。中餐時,小姑婆與丈夫說,她們家現在住的院子本就是巫家的,按祖製規定,這房子本是我們家畏少爺的。三姐家住的院子也是巫家的,也是畏少爺的。

大巫說,當年大太奶奶說了給兩位姑婆當嫁妝,就是兩位姑婆的。兩代奶奶在世之日,巫家的家就是奶奶她們當,等到他當家時,同樣會這樣對待出嫁的姑婆們。他想住校,隻因為自己從小跟家裡人生活,一直讓四個太奶奶與奶奶當寶貝一樣照顧,他想鍛煉一下自己的獨立生活能力。他終究有一天離開奶奶們單獨生活,沒這能力可不行。

小姑婆笑了,說這次在班上可有一位親姑姑做同學哦。小姑婆家的二女兒比大巫大一歲,也錄取到預科一班。今天去學校報名後,可能跟同學去瘋了,中餐也不回家吃飯。

大巫說她在班上報名時看到了潔姑姑,她好像讓學校老師喊去做什麼事了。跟姑姑在一班正好呀,身邊有個姑姑照顧,學習生活都有保障。我初回神農時,潔姑姑喊我弟弟,時間過得真快哦,白駒過隙,一晃眼已經十一年了。

小姑婆就笑了,說畏孫怎麼也像大人那樣感慨呀,你還是小孩子,回來這麼些年,依然是一口東北腔。清泉侄子兩夫婦真夠心硬的,兒子回到神農十幾年,竟然從沒回家看看。清河、清江還隔幾年回來看望一下,清波離得最遠也回來過一回,難怪外麵傳聞畏孫是清波的兒子咯。

沒事的。爸爸做個師長挺忙乎的,媽媽做個業務院長,也沒時間咯。清河、清江兩個叔叔本在南方,回家方便,清波叔回來看了兩回哦,都是部隊來南方接兵,主動要求帶隊來湖南,順便回家看看的。我在老家,身邊有四太奶奶和一個奶奶,還有四個姑婆,肯定能放心咯。哥哥姐姐考完大學都回來看望了我們,對了,哥哥送了我一套新軍裝,他說到大學他會重新換發新軍裝。姐姐最走運,高中一畢業就考上了好大學,哥哥當了兩年通訊兵,現在能考到西北電訊工程大學挺合算咯。哥哥是軍人身份參考,相當於是軍隊委培,按副連級發津貼,享受軍人一切待遇,但沒一般學生自由,哥哥寫信說,他們一到大學就集中參加軍訓一周,哥哥班上有普通考生,因此他們有軍籍的必須擔任乾部,哥哥做班長。卉姑姑也厲害,竟然考到祖老師同一所大學。祖老師一直在暗中準備考大學,帶來的高中教材都翻爛了。

卉姑姑是小姑婆家的大女兒。

小姑婆說小卉考得好,一是大嫂專門提前一個月告訴了她要恢複高考的信息,二是她請了同事輔導小卉,三是小卉從小讀書用心,基礎紮實。四是初中高中都在一中讀,一中師資力量要正規。據說今年高考語文有十分拚音題,大多學生有失分,小卉說她根本沒遲疑就完成了,十分全得了。

大巫說,這次才想到,自己從前有些農村野孩子似的貪玩,現在要用心讀書了。中專考試也有十分拚音題,對我們平時不說方言的考生來說,根本沒難度,一揮而就。我考出來還向燦姐和慈姑姑得瑟,為了對得起這麼容易的十分題,我硬是將字寫得又大又工整。作文呢就圖快,字跡就沒多講究。

燦姐姐可能是安慰我,說我的字跡平時就工整漂亮,不用擔心卷容扣分。慈姑姑也說,燦姑娘是畏侄子的語文老師,肯定有把握,侄子不用擔心,好好準備後麵的考試。考試三天午餐都是在奶奶娘家一個親戚家吃的,餐餐有雞,奶奶親手做的,四太奶奶跟著,保證營養衛生咯。碗筷子全用開水泡了再用,我們喝的茶是二太奶奶清早跟三太奶奶準備的。大太奶奶借了輛馬車,每天趕著馬車送我們去考試,考完傍晚一塊回家,寨裡其他考生是騎自行車來回。

小姑婆笑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了一下才說,對了,畏孫,老家傳聞你跟三媽學了術法,在那個祖老師身上下了咒,祖老師去讀大學那天哭著求你娶她,有沒這回事?

沒有。祖老師看到慈姑姑讓三太奶奶解開咒後就決定還俗,祖姐姐內心其實一直特彆想她父母與姐姐的,人逢喜事倍思親,聽到高考消息後,燦姐姐更想爸媽了,但高考備考前不容分心,就矛盾了。有一天清早,在陪我去起放在河裡的魚鉤時,那天是想弄條大鯉魚做酸菜魚吃,結果釣了五條。

那天在去的路上,她讓我幫她也下個絕念咒。我不肯,我跟祖老師當時說,上次就說了,我隻會下,三太奶奶可沒教如何解,我知道三太奶奶是怕我學會了解法,會自己先解了,就會跑爸媽那裡去,其實這擔心是多餘的。家裡這麼多奶奶,就我一個男孩,我怎麼能獨自跑了呢。

那天我跟祖老師說,下,我肯定會下,但如果我下了,下得不好可能會惹個大麻煩。大概率是姐姐會求我娶你,姐姐就虧大了。祖老師問她咋就虧大了呢?怎麼不是弟弟虧大了呢?

我告訴祖老師,我還隻十三半,如果姐姐要嫁我,至少要十一年半才能結婚,空守十幾年不虧了嗎?

祖老師就罵我看上去像正經少年,其實是個小流子。

我們兩人就順著這話題開著玩笑邊走邊嘮嗑,天蒙蒙亮嗎,沒發現路邊有人,讓寨裡鄉親聽見。可能寨裡的人聽雜了,加上姐姐臨走那天,我用馬將她的行李馱到公路邊,上車時祖老師要抱我一下。抱完後哭了,交待我好好讀書,不要忘記她平時教我的,她在大學等弟弟。

這場景讓貝村人看到了,祖姐姐又那樣漂亮顯眼,聽到祖老師說在大學等我,就誤傳成那事了。我內心裡原有過兩年半後也考武漢大學,現在看來不能這樣了,否則傳聞就假也成真了。其實送慈姑姑走的那天,慈姑姑也抱了我和燦姐姐,慈姑姑也哭了。

慈姑姑說她提前五天回西安,先要收拾一下十幾年沒住的房子,是一棟有小院的西北小宅院,住著老方便,到時邀請我們去西安玩,就住這小院。奶奶聽慈姑姑這樣說,又多給了兩百塊錢給慈姑姑用於收拾院子。縫在慈姑姑棉衣的另一個內口袋裡。當時四太奶奶勸慈姑姑填報華南師院,就是小姑婆讀的那學校,慈姑姑本動心了,但那天嘮到房子的事,又填報陝西師院了,燦姐姐說這樣填報是冒險,陝西師院在湖南招生人數肯定不多,那是一個地方大學。華南師院本是麵向全國招生的,而且名氣還大,慈姑姑的分數也夠,祖姐姐說,她如果少十分,可能也是填報華南師院放第一誌願,如果再多十分,肯定要填報北大。

小姑婆又問,村小老師說畏孫十二歲還跟祖老師在學校睡一頭。有個村小老師的姐姐是一中老師。

嗬嗬,肯定是肖壽生老師咯。肖老師的二姐在一中教書,湖南師院畢業的,我認識她,是看見這位老師去給肖老師送資料。肖老師可能有喜歡祖姐姐,這次考試分數很低,肖老師說不好高騖遠了,明年報考中專算了。肖老師平日就喜歡胡咧咧。跟我沒大沒小咯,有玩笑似地讓我喊姐夫,我說這可以,但做哪個姐姐的姐夫得讓我指定。我便將寨裡一個有殘疾的姐姐指定給他做婆娘,燦姐姐說我學到了三太奶奶的術法,有說假成真的本事,嚇得肖老師求我好幾回不要去意念,送我兩包好煙,我才說行吧。他又吹自己是獨子,家裡四個姐姐咯,對他很照顧,因此他家條件好。我笑他,從他取了個土不拉嘰的名字,就知道家裡不喜歡他。他又解釋取壽生,是父母看重他,祈求他長生不病咯,他自己取了個名字肖鑄。

小姑婆就笑著問跟祖姑娘睡一塊沒有?當年祖姑娘在這兒上比武課,你們是睡一間房的。

兩人睡一塊是有這事。不是75年上麵提出初中不出村的辦學口號嗎。祖燦姐姐想表現好點,能隨我們一塊升到初中教書,就平時天天住學校。從前是學校裡沒事時就隨我回家住的,在家她有間房間,跟我房間隔壁。

那段時間學區晚上有人查崗,其實是在查學校晚上組不組織老師學習‘評水滸批宋江’的文件和社論,祖姐姐理解過頭了。

這期學區不是查到麻田學校有一晚老師沒住校,直接將校長撤職,兩個知青老師遣送回下放的生產隊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祖燦姐姐更緊張咯,更是天天晚上住校。農曆十月底,上遊一姑娘因什麼事想不開投河,屍體漂到了我們學校後麵那潭裡,祖燦姐姐好奇也去看了,晚上就有害怕,就跟另一個女老師睡一間房。可沒睡兩天,另一個女老師,就是湯老師咯,湯老師說她認識小姑婆,她的丈夫回來了探親。祖姐姐就不能再跟湯老師睡一間房了,祖姐姐又不敢一個人睡,就求奶奶讓我去學校陪她睡。

頭一晚,我們兩人是一人睡一頭的。彆人可能好奇,那個姓肖的男老師就傳我與祖老師兩人晚上抱著睡一頭。午餐時說的,把祖姐姐羞得臉紅了,大家更以為是真事咯。我當時跟老師們解釋的是,睡前兩人坐一塊討論一會數學題目,睡覺時我是躺祖老師腳下,睡床的外麵。老師們開玩笑說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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