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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早上好,兄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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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陣劇痛從他的胃中傳來。他全身抽搐,身體向落在他身上的物體彎曲,突然間他完全清醒了,腦子裡沒有一絲睡意。

“早上好,兄弟!”一個令人厭煩的歡快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

沃爾特怒視著他的妹妹,但她隻是對他回以俏皮的微笑,仍然趴在他的肚子上。她顯然很滿意地哼著歌,一邊在空中嬉戲地踢著腳,一邊研究沃爾特釘在床邊牆上的巨幅世界地圖。或者更確切地說,假裝在研究——沃爾特可以看到她用眼角的餘光專注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反應。

這就是他沒有用秘法鎖上門並在床周圍設置基本的警報裝置的後果。

“下車,”他用儘可能平靜的聲音告訴她。

“媽媽讓我叫你起床。”她平靜地說道,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不是這樣的,她沒有,”沃爾特抱怨道,忍住他的惱怒,耐心地等待她放鬆警惕。不出所料,在假裝不感興趣幾分鐘後,基裡爾明顯變得焦躁不安。就在她爆發之前,沃爾特迅速抓住她的腿和胸部,把她翻到床邊。她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沃爾特迅速跳起來,以更好地應對她可能決定報複的任何暴力行為。他低頭看了看她,輕蔑地嗅了嗅。“下次有人叫我叫醒你時,我一定會記住這一點。”

“不可能,”她挑釁地反駁道。“你總是睡得比我久。”

沃爾特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該死的小鬼,但她是對的。

“那麼…”她興奮地跳了起來,“你興奮嗎?”

沃爾特看了她一會兒,她像一隻喝了咖啡的猴子一樣在他的房間裡蹦蹦跳跳。有時他希望自己能有她那無窮的活力。但僅此而已。

“什麼事?”沃爾特裝作一無所知地問道。他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斷問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最能激怒他的妹妹,讓他放棄他不想談的話題。

“回學院去!”她抱怨道,顯然知道他在做什麼。他需要學一些新技巧。“學魔法。你能給我表演一些魔法嗎?”

沃爾特長歎一聲。儘管他儘力不鼓勵她,但基裡爾一直把他當作她的玩伴,但她通常仍會遵守某些不言而喻的界限。不過,今年她簡直無法無天,母親對他勸她管束自己的懇求完全不予理睬。她說,他整天都在看書,所以他並不是在做任何重要的事情……謝天謝地,暑假結束了,他終於可以遠離他們了。

“基裡爾,我得收拾行李了。你為什麼不去打擾福爾托夫一下呢?”

她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振作起來,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迅速跑出了房間。當沃爾特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時,他的眼睛瞪大了,但為時已晚。

“不!”他一邊大喊一邊追著她跑,結果浴室的門猛地撞到了他的臉上。他沮喪地用力敲著門。“該死的,基裡爾!在我醒來之前,你還有那麼多時間去洗手間!”

“你真倒黴。”這是她唯一的回答。

在對著門咒罵了幾句後,沃爾特大步走回房間去穿衣服。他確信,她會在裡麵待很長時間,哪怕隻是為了激怒他。

沃爾特迅速換下睡衣,戴上眼鏡,花了一點時間環顧房間。他很高興地注意到基裡爾在叫醒他之前沒有翻找他的東西。她對(其他人的)隱私概念很模糊。

沃爾特沒花多長時間就收拾好了行李——說實話,他從來沒有真正打開過行李,如果母親允許的話,他一周前就會回塞奧裡亞了。就在他收拾學習用品的時候,他惱火地發現他的一些課本不見了。他可以試試定位咒,但他很確定自己知道它們最後去了哪裡——基裡爾習慣把它們帶到她的房間,不管沃爾特多少次告訴她不要用她那黏糊糊的小手指去碰它們。他憑直覺仔細檢查了他的書寫用品,果然發現它們已經用得很多了。

這種事總是會發生——每次他回家,基裡爾就會搶走他的學習用品。拋開闖入哥哥房間偷東西所固有的道德問題不談,她到底要那些鉛筆和橡皮擦乾什麼?這次他特意為妹妹買了額外的,但這還不夠——他在抽屜裡找不到一塊橡皮擦,回家前他買了一整包。為什麼基裡爾不能簡單地讓媽媽給她買一些自己的書和筆,沃爾特一直不明白。她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兒,所以媽媽總是很樂意寵她——她說服媽媽給她買的洋娃娃比幾本書和一摞鉛筆貴五倍。

無論如何,雖然沃爾特並不幻想能再次看到他的書寫用品,但他確實需要那些教科書。考慮到這一點,他大步走向他的基裡爾的房間,無視門上的“請勿進入!”警告,並很快在它們通常的位置找到了他丟失的書——巧妙地藏在床下,在幾個方便放置的毛絨玩具後麵。

收拾好行李後,他下樓去吃點東西,看看媽媽需要他做什麼。

雖然家人認為他隻是喜歡睡懶覺,但沃爾特晚起其實是有原因的。這意味著他可以安靜地吃飯,因為那時其他人都已經吃過早餐了。沒有什麼比有人在他吃飯時試圖搭訕更讓他惱火的了,而那正是他家人最健談的時候。不幸的是,母親今天不願意等他,看到他下樓後立即撲了上去。他甚至還沒下樓梯,她就已經發現了他身上她不喜歡的東西。

“你不會真想以那樣的樣子出去吧?”她問道。

“這有什麼不對嗎?”沃爾特問道。他穿著一套樸素的棕色衣服,和其他男孩進城時穿的衣服沒什麼不同。他覺得這衣服很好。

“你不能這樣出去,”他的母親忍耐著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彆人看到你穿這個樣子會怎麼說?”

“沒什麼?”沃爾特試探著。

“沃爾特,彆這麼難相處,”她厲聲對他說。“我們家是這個鎮的支柱之一。我們每次出門都會受到審視。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事情,但外表對很多人來說很重要。你需要意識到你不是一座孤島,你不能像孤單一人一樣決定事情。你是這個家庭的一員,你的行為不可避免地會影響我們的聲譽。我不會讓你看起來像一個普通的工廠工人而讓我難堪。回到你的房間,穿上一些合適的衣服。”

沃爾特克製住自己不翻白眼,轉身背對著她。如果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這樣,也許她的內疚之旅會更有效。不過,這不值得爭論,所以他換了一套更貴的衣服。考慮到他將在火車上度過一整天,這完全是過分的,但當他的母親看到他走下樓梯時,她讚許地點了點頭。她讓他轉過身,像一隻表演動物一樣擺了一會兒姿勢,然後宣布他“相當不錯”。他去了廚房,令他惱火的是,媽媽跟在他後麵。看來今天不能安靜地吃飯了。

幸虧父親正在“出差”,所以今天不用和他打交道。

他走進廚房,看到桌上已經擺了一碗粥,他皺起了眉頭。通常他自己做早餐,他喜歡這樣,但他知道母親從來不會接受。這是她所謂的和平姿態,意味著她要向他提出一些他不喜歡的要求。

“我想今天給你準備點東西,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歡粥,”她說。沃爾特沒有提他從八歲左右開始就不喜歡粥了。“不過你睡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長。我等你的時候粥已經涼了。”

沃爾特翻了個白眼,對粥施了一個稍加改動的“加熱水”咒語,粥立刻恢複了舒適的溫度。

他默默地吃著早餐,母親和他滔滔不絕地談論著他們家的一位供應商卷入的一場與農作物有關的糾紛,她想談什麼就談什麼。他毫不費力地不理會母親。這幾乎是卡津斯基家每個孩子的生存技能,因為母親和父親都喜歡就所有能想到的話題進行長篇大論,但對於沃爾特來說更是如此,他是家裡的害群之馬,因此比其他人更頻繁地受到這樣的獨白。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母親對他的沉默並不在意,因為沃爾特在家人麵前總是儘可能保持沉默——多年前他就知道這是與他們相處最簡單的方式。

“媽媽,”他打斷她,“我剛剛被基裡爾撲倒在地上弄醒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洗手間,現在你又在我吃飯的時候來騷擾我。要麼就直接說,要麼等我吃完早餐再說。”

“她又這麼做了?”母親問道,聲音裡明顯帶著好奇。

沃爾特揉了揉眼睛,什麼也沒說,趁著媽媽不注意,偷偷地從桌上的碗裡掏出一隻蘋果。基裡爾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著許多煩人的事情,但向媽媽抱怨是浪費時間。這個家裡沒有人站在他這邊。

“哦,彆這樣,”他的母親注意到他不太高興的反應,說道。“她隻是覺得無聊,想跟你開玩笑。你對事情太認真了,就像你父親一樣。”

“我跟我父親完全不一樣!”沃爾特堅持道,他提高了聲音,怒視著她。這就是他討厭和彆人一起吃飯的原因。他精神抖擻地回到早餐,渴望儘快吃完。

“當然不是,”母親輕描淡寫地說,然後突然換了個話題。“事實上,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爸爸和我要去科斯拜訪戴門。”

沃爾特咬著嘴裡的勺子,防止自己說出尖刻的評論。戴門總是這樣,戴門那樣。有幾天,沃爾特想知道,既然他的父母如此迷戀他們的大兒子,為什麼還要生另外三個孩子。真的,去另一個大陸隻是為了看望他?怎麼,如果他們一年見不到他,他們會死嗎?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沃爾特問道。

“這將是一次長期的訪問,”她說。“我們會在那裡待大約六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旅行。當然,你和福托夫會去學院,但我擔心基裡爾。她才九歲,我不太放心帶她一起去。”

沃爾特臉色蒼白,終於明白了她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見鬼。不。

“媽媽,我 15 歲,”他辯解道。

“所以呢?”她問。“我和你爸爸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

“時代變了。再說,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院度過,”沃爾特回答道。“你為什麼不讓福爾托夫照顧她?他比我大一歲,而且有自己的公寓。”

“福爾托夫已經讀四年級了,”他的母親嚴厲地說道。“他今年就要畢業了,所以他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成績上。”

“你的意思是他說不,”沃爾特大聲總結道。

“而且……”她繼續說,無視他的評論,“我相信你知道福爾托夫有時是多麼不負責任。我覺得他不適合養育一個小女孩。”

“那是誰的錯?”沃爾特輕聲抱怨道,大聲扔下勺子,把盤子推開。也許福托夫不負責任,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裝傻的時間夠長,父母就會把他的責任推給沃爾特,難道她從來沒有想過嗎?為什麼總是他來對付這個小惡魔?好吧,他不會被拖累!如果福托夫太好了,不肯照顧基裡爾,那麼沃爾特也一樣!

而且,這個小告密者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所做的一切報告給母親。在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上學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可以隨心所欲,而家人卻一無所知,他絕不會放棄這一點。其實,這隻是他母親監視他的一個明顯的伎倆,這樣她就可以再教訓他一些關於家庭自豪感和禮貌的事情。

“我覺得我也不適合那樣做,”沃爾特稍微大聲地繼續說道。“幾分鐘前你還說我讓家裡蒙羞。我們可不想讓我冷漠的態度腐蝕小基裡爾,對吧?”

“我沒有——”

“不!”沃爾特喊道。

“哦,隨你便吧,”她無奈地哼了一聲,“但說真的,我並不是建議——”

“你在說什麼?”基裡爾在他身後喊道。

“我們正在討論你是個多麼壞的小子,”沃爾特立即反駁道。

“你才不是呢!”

沃爾特隻是翻了個白眼,從座位上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卻發現憤怒的基裡爾擋住了她的去路擋住了他的路。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來拿!”沃爾特很快說道,他知道媽媽會要求他們其中一個人開門,而且基裡爾不會很快從她的位置上離開——當她想要的時候,她會非常固執。

就這樣,沃爾特發現自己正盯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她穿著看起來很昂貴的卡其色衣服,胳膊上抱著一本厚書。

女人一邊調整眼鏡,一邊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沃爾特·卡津斯基?”

“呃,是嗎?”他說,不確定該如何應對這一發展。

“我是伊爾莎·齊萊蒂,來自塞奧利亞皇家魔法學院。我來這裡是為了討論你的認證結果。”

沃爾特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們派了一位真正的法師來和他談話!?他做了什麼事竟然要這麼做!?媽媽要活剝他的皮了!

“你沒有遇到麻煩,卡津斯基先生,”她笑著說道。“學院習慣於派代表去見三年級學生,討論各種感興趣的問題。我承認我應該早點去看你,但今年我有點忙。我很抱歉。”

沃爾特盯著她看了幾秒鐘。

“我可以進來嗎?”

“啊?哦!”沃爾特說。“請原諒我的無禮,齊萊蒂小姐。進來吧,進來吧。”

“謝謝,”她禮貌地接受了,然後走進了屋子。

在向他的母親和妹妹簡單介紹之後,伊爾莎問他是否有地方可以私下討論學校的事情。母親很快決定她必須去鎮上的集市,並帶著基裡爾一起去,隻留下他和法師獨自待在家裡,法師迅速將各種文件散落在廚房桌子上。

“那麼,沃爾特,”她開始說道。“你已經知道你通過了認證。”

“是的,我收到了書麵通知,”沃爾特說。“希林沒有法師塔,所以我打算回到賽奧裡亞後去領取徽章。”

伊爾莎隻是遞給他一張密封的卷軸。沃爾特檢查了卷軸幾秒鐘,然後試圖打破封印以便閱讀。不幸的是,封印很難打破。甚至有點不自然。

他皺起眉頭。如果伊爾莎不認為他有能力打開它,她就不會這樣給他卷軸。某種測試?他不是什麼特彆的人,所以這肯定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每個新晉法師都擁有什麼技能……

哦。當他意識到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時,他差點翻了個白眼。他將一些法力注入封印,封印很快就斷成了兩半,沃爾特終於可以展開卷軸了。上麵的字跡非常工整,似乎是他作為第一圈法師身份的某種證明。他回頭看了看伊爾莎,伊爾莎讚許地點了點頭,向沃爾特確認他剛剛通過了某種測試。

“你其實不必在畢業前領取徽章,”她說。“徽章非常昂貴,除非你打算開店或以其他方式出售你的魔法專業知識,否則沒人會為此來煩你。如果他們因為某種原因來煩你,隻要把他們轉介給學院,我們就會把事情解決。”

沃爾特聳聳肩。雖然他確實打算脫離家庭,但他更願意等到畢業,而那還有兩年的時間。他示意她繼續說。

“那麼,很好。記錄顯示你過去兩年一直住在學院宿舍。我想你還打算繼續住下去吧?”

沃爾特點點頭,她把手伸進口袋,遞給他一把相當奇怪的鑰匙。沃爾特知道一般鎖的工作原理,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他甚至可以打開更簡單的鎖,但他不知道這把鑰匙應該如何工作——它沒有“齒”來與鎖內的轉輪相配。憑著直覺,他把一些魔力注入其中,金屬表麵立刻亮起淡淡的金線。他看著伊爾莎,默默地問道。

“三年級的住宿和你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樣,”她告訴他。“你可能已經知道,現在你是一名經過認證的第一圈法師,學院有權教你第一圈及以上的法術。由於你要處理敏感材料,所以需要更高的安全性,所以你將搬進另一棟樓。你門上的鎖是用你的魔力來鎖的,所以你必須像剛才那樣將一些個人魔力導入鑰匙中,才能打開。”

“啊,”沃爾特說。他無所事事地轉動著手中的鑰匙,想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掌握他的法力特征的。他想,這需要以後再研究。

“通常我會詳細向你解釋成為賽奧裡亞魔法學院三年級學生意味著什麼,但我聽說你的火車很快就要開了,所以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談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你的導師和選修課。之後你可以問我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沃爾特興奮不已,尤其是提到“導師”時。每個三年級學生都會有一位導師,每周見一次麵,導師會以標準課堂形式無法實現的方式教導學生,並幫助他們發揮最大潛力。導師的選擇可能會成就或毀掉一個人的魔法生涯,沃爾特知道他必須謹慎選擇。幸運的是,他已經詢問了年長的學生,了解哪些導師好,哪些導師不好,所以他認為至少可以找到一個高於平均水平的導師。

“那麼我可以選擇哪些導師呢?”沃爾特問道。

“嗯,實際上,恐怕你不能,”伊爾莎抱歉地說。“就像我說的,我應該早點來找你。不幸的是,除了一位導師外,其他導師的學生名額都已經滿了。”

沃爾特對此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導師是?”

“趙曉玲。”

沃爾特著,把臉埋在雙手裡。在所有老師中,人們普遍認為趙是最糟糕的導師。一定是他,不是嗎?

“沒那麼糟糕,”伊爾莎向他保證道。“謠言大多是誇大其詞,大多是由不願意完成趙教授要求他教的學生所做工作的學生傳播的。我相信像你這樣有天賦、勤奮的學生不會有任何問題。”

沃爾特哼了一聲。“我想沒有機會轉到另一位導師那裡了,是嗎?”

“不是。去年我們的通過率很高,而且所有的導師都忙於輔導學生。趙教授是所有導師中負擔最輕的。”

“天哪,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沃爾特嘟囔道。“好吧,沒問題。選修課呢?”

伊爾莎遞給他另一卷卷軸,這卷卷軸沒有封口,上麵列有學院提供的所有選修課的清單。這卷卷軸很長。非常長。你可以報名參加幾乎任何課程,甚至包括嚴格意義上不屬於魔法性質的課程:高等數學、古典文學和建築學。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為伊科西亞的魔法傳統一直與其他智力追求密不可分。

“今年你可以選擇最多五門選修課,但不得少於三門。如果你現在就選修,我們會方便很多,這樣我們就能在開課前的周末確定課程表。不要被名單的龐大規模嚇到。即使你選了你不喜歡的課程,你也可以在開學的第一個月換一門選修課。”

沃爾特皺起眉頭。有很多選修課,他不太確定自己想選哪些。他在導師部門已經被甩了,所以他真的不能在這裡搞砸。這需要一段時間。

“請不要誤會,齊萊蒂小姐,但在繼續討論之前,我們先休息一會兒,您介意嗎?”

“當然不是,”她說。“有什麼事嗎?”

“一點也不,”沃爾特保證道。“隻是我真的需要去洗手間。”

這可能不是給人留下第一印象的最佳方式。基裡爾會為把他置於這種境地付出代價。

沃爾特默默地跟在家人後麵,他們走進了西林的火車站,無視福托夫對他的“朋友”們熱情的問候。他掃視著火車站的人群,想找一些熟悉的麵孔,但不出所料,他一無所獲。他並不認識家鄉的很多人,他的父母總是喜歡提醒他這一點。當他徒勞地尋找空長椅時,他感覺到母親的目光注視著他,但他拒絕回頭看她——她會認為這是允許他開始談話,而他已經知道她會說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加入福托夫和他的朋友們呢,沃爾特?”

因為他們是未成熟的蠢驢,就像福托夫一樣,就是這樣。

他歎了口氣,惱怒地看著空蕩蕩的火車軌道。火車晚點了。他不介意等待,但在人群中等待簡直是折磨。他的家人永遠不會理解,但沃爾特討厭人群。其實這並不是什麼有形的東西——更像是大量人群的聚集投射出某種存在,不斷地壓在他身上。大多數時候,這很煩人,儘管它確實有用——他的父母不再帶他去教堂,因為他們意識到把他拖進一個擠滿人的小大廳會導致眩暈,幾分鐘後就會暈倒。幸運的是,火車站目前還沒有擁擠到產生如此強烈的影響,但沃爾特知道長時間接觸會造成損害。他希望火車不會花太長時間,因為他不想在頭疼中度過剩下的一天。

福爾托夫的大笑聲打破了他這種陰鬱的沉思。他的哥哥沒有這樣的問題,這是肯定的。像往常一樣,他開朗、善於交際,笑容可以照亮世界。他周圍的人顯然對他著迷,儘管他和沃爾特一樣身材瘦削,但他一眼就脫穎而出。他身邊就有這樣的存在感。他在這方麵很像戴門,隻是戴門有實際的技能來支持他的魅力。

他搖搖頭,嗤之以鼻。沃爾特並不清楚福托夫是如何被塞奧裡亞魔法學院這樣一所所謂的精英機構錄取的,但他強烈懷疑父親賄賂了一些人,才把福托夫送進去的。福托夫並不是愚蠢,而是懶惰,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完成一項任務,無論任務有多麼重要。當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一點——這個男孩非常迷人,而且非常擅長用比喻的方式掩蓋自己的不足之處。

他的父親總是開玩笑說,福爾托夫和沃爾特各自繼承了戴門的一半:福爾托夫繼承了戴門的魅力,而沃爾特繼承了戴門的能力。

沃爾特從來都不喜歡他父親的幽默感。

一聲汽笛劃破長空,火車駛入車站,金屬車輪在鐵軌上發出尖銳的吱吱聲。最初的火車是蒸汽驅動的機器,所到之處煙霧滾滾,需要消耗大量的煤炭才能繼續行駛,但這列火車是由較新的技術魔法引擎驅動的,這些引擎消耗的是結晶的魔力。更清潔、更便宜,而且維護成本更低。沃爾特在靠近火車時能感覺到火車散發出的魔力,但他感知魔法的能力還不夠發達,無法告訴他任何細節。他一直想看看這些機器的機房,但一直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接近火車司機。

不過那是下次再想的事了。他與母親和基裡爾短暫告彆,走進火車,為自己找個座位。他故意選了一個空車廂,這出乎意料地容易找到。顯然,儘管人群聚集,但很少有人會乘坐這趟列車。

五分鐘後,火車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汽笛聲,開始了前往西奧裡亞的漫長旅程。

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劈啪聲,接著是鈴聲。

“現在停在科薩,”一個空靈的聲音回響。又是一陣劈啪聲。“我再說一遍,現在停在科薩。謝謝。”

揚聲器發出了最後一次嘶嘶聲,然後安靜了下來。

沃爾特長長地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他討厭火車。無聊、炎熱和有節奏的撞擊聲都讓他昏昏欲睡,但每次他終於睡著時,都會被車站播音員粗魯地叫醒。沃爾特很清楚,播音員的真正目的就是叫醒那些在目的地睡著的乘客,但這並不會讓他因此而感到不那麼煩人。

他透過窗戶望去,隻看到一個和其他火車站一樣的火車站。事實上,它和之前的五個火車站一模一樣,甚至連寫著“科沙”的大白色平板上的藍色輪廓都一模一樣。顯然,車站建設者們現在正在按照某種模板工作。看著他們停靠的站台,他看到一大群人在等著上火車。科沙是一個主要的貿易中心,許多新的商人家庭住在這裡,把他們的孩子送到塞奧裡亞著名的學院成為法師,並與其他有影響力的人的孩子交往。沃爾特 發現自己希望他的同學不要和他一起坐在他的車廂裡,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白日夢——他們太多了,除了他之外,他的車廂裡空無一人。他儘其所能讓自己在座位上舒服一點,然後再次閉上眼睛。

第一個和他一起坐到車廂的人是一個胖胖的、戴著眼鏡、穿著綠色高領毛衣的女孩。她匆匆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默默地看書。有這樣一個和藹可親的旅伴,沃爾特肯定會欣喜若狂,但很快又有四個女孩進來了,占據了剩下的四個座位。新來的人非常吵鬨,而且很容易咯咯笑,沃爾特很想站起來找個新的車廂。剩下的旅程,他一邊透過窗戶看著他們經過的無邊無際的田野,一邊和穿著綠色高領毛衣的女孩交換惱怒的眼神,她似乎也對其他女孩的滑稽動作感到惱火。

當他看到地平線上的樹木時,他知道他們快要到達 塞奧裡亞 了。這條路線上隻有一個城市離北方大森林這麼近,否則火車就會避開這個臭名昭著的地方。沃爾特 拿起他的包,走到出口處站著。他的想法是成為第一批下車的人,這樣就可以避免到達 塞奧裡亞 後總是會出現的擁擠,但他來晚了——他走近時出口處已經擠滿了人。他靠在附近的窗戶上等待著,聽著身邊三個一年級學生的熱烈交談,他們興奮地談論著他們將如何開始學習魔法之類的東西。天哪,他們會失望的——第一年的課程都是理論、冥想練習,以及學習如何持續獲取你的法力。

“喂,你!你是高年級學生吧?”

沃爾特看著跟他說話的女孩,忍住了惱怒的。他實在不想跟這些人說話。他從一大早就坐火車去了,母親狠狠地訓了他一頓,因為他沒有在伊爾莎在家的時候給她喝點東西,他現在也沒心情做任何事情。

“我想你可以這樣形容我,”他謹慎地說道。

“你能給我們表演一下魔術嗎?”她熱切地問道。

“不,”沃爾特斷然說道。他甚至沒有撒謊。“火車上裝有防護罩,可以阻止法力的形成。他們遇到了有人縱火和破壞車廂的問題。”

“哦,”女孩顯然很失望地說道。她皺起眉頭,像是在試圖弄清楚什麼。“法力塑造?”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沃爾特揚起眉毛。“你不知道什麼是瑪那嗎?”沒錯,她是一年級學生,但那隻是小學水平。任何上過小學的人都應該至少知道這麼多。

“魔法?”她無力地問道。

“呃,”沃爾特咕噥道。“老師們會因此而讓你不及格。不,這不是魔法。這是魔法的力量——能量、力量,法師將其塑造成魔法效果。我想你會在講座上學到更多關於它的知識。底線是:沒有法力,就沒有魔法。而我現在不能使用任何法力。”

這有點誤導人,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向一個陌生人解釋這些事情,尤其是因為她應該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

“嗯,好的。很抱歉打擾你了。”

隨著一陣尖叫聲和蒸汽聲,火車停在了 塞奧裡亞 火車站,沃爾特 儘可能快地下了車,推開那些驚歎不已、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景象的一年級新生。

西奧裡亞的火車站非常大,這一點顯而易見,因為它是封閉的,看起來更像一個巨大的隧道。實際上,整個車站甚至更大,因為還有四個像這樣的“隧道”,加上所有的支持設施。世界上沒有任何地方能與之媲美,幾乎每個人第一次看到它時都驚呆了。沃爾特第一次下車時也是如此。經過這個終點站的人流量之大,加劇了迷失方向的感覺,無論是進出西奧裡亞的乘客、檢查火車和卸行李的工人、喊著頭條新聞的報童,還是乞討零錢的無家可歸者。據他所知,即使在晚上,這種大規模的人流也從未真正停止過,而這一天特彆繁忙。

他看了看天花板上懸掛的巨型時鐘,發現自己還有充足的時間,於是在附近的麵包店買了一些麵包,然後前往賽奧裡亞的中心廣場,打算坐在那裡的噴泉邊吃他新買的食物。那是一個放鬆的好地方。

賽奧裡亞是一座奇特的城市。它是世界上最發達、最大的城市之一,乍一看很奇怪,因為賽奧裡亞非常靠近怪物出沒的荒野,而且貿易位置也不好。真正讓它聲名鵲起的是城市西側巨大的圓形洞口——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明顯的地下城入口,也是唯一已知的 9 級魔力。從地下世界湧出的絕對大量的魔力讓這個地方成為法師們無法抗拒的磁石。如此龐大數量的法師的存在讓賽奧裡亞不同於大陸上的任何其他城市,無論是在那裡生活的人的文化,還是更明顯的,在城市本身的建築方麵。很多在其他地方建造起來太不切實際的東西都在這裡例行公事地做,如果你能找到一個好地方來觀看這座城市,那將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景象。

當他注意到他即將走下的樓梯底部有一群老鼠盯著他時,他頓時愣住了。它們的行為已經夠奇怪了,但當他注意到它們的頭時,他的心跳真的加快了。那是……它們的腦袋暴露了嗎!?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後退了一步,慢慢地從樓梯間撤退,然後轉身全速逃跑。他不確定它們是什麼,但那些肯定不是普通的老鼠。

不過,他認為自己不應該如此震驚——像賽奧裡亞這樣的地方吸引的不僅僅是法師——各種魔法生物都覺得這樣的地方同樣令人無法抗拒。他隻是很高興老鼠沒有追趕他,因為他沒有任何戰鬥咒語。他知道的唯一可以在這種情形下使用的咒語是“幽靈動物”咒語,他不知道這個咒語對這些明顯是魔法生物的生物會有多大效果。

雖然有些震驚,但他仍然決心要去噴泉,他試圖繞過老鼠聚集的地方,穿過附近的公園,但今天的運氣並不站在他這邊。他在必須經過的橋上遇到了一個哭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的小女孩,他花了五分鐘才讓她平靜下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他本可以推開她,讓她在那裡哭,但他也沒有那麼冷酷無情。

“那輛自行車!”她終於脫口而出,打著重重的嗝。“它掉進去了!”她哀嚎道。

沃爾特眨了眨眼睛,試圖理解她想告訴他什麼。女孩顯然意識到她說的話毫無意義,指著橋下的小溪。沃爾特從橋邊望去,果然,有一輛兒童自行車半浸在泥水中。

“嗯,”沃爾特說。“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

“它掉進去了!”女孩重複道,看上去好像又要哭了。

“好吧,好吧,不用衝洗了,我會把它弄出來的,好嗎?”沃爾特說道,若有所思地看著自行車。

“你會弄臟的,”她輕聲警告道。沃爾特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無論如何都希望他能把它拿出來。

“彆擔心,我可不想趟過那片泥濘,”沃爾特說。“看著辦吧。”

他做了幾個手勢,施展了“懸浮物體”的魔法,讓自行車猛地從水中升到空中。這輛自行車比他平時練習的物體重得多,他必須把自行車懸浮得比以前高得多,但這並不超出他的能力範圍。當自行車離橋足夠近時,他抓住自行車的座位,把它放在橋上。

“好了,”沃爾特說,“到處都是泥濘和濕滑,但我幫不了你。我不知道有什麼清潔咒語。”

“好的,”她慢慢地點點頭,緊緊抓住自行車,好像她一鬆手它就會從她的手中飛出去。

他向她道彆後離開了,他決定在噴泉旁度過一段放鬆的時光,但這並不適合他。天氣似乎也很快就變糟了——烏雲在地平線上不祥地醞釀,預示著雨水即將來臨。他決定加入向學院走去的稀疏學生隊伍,然後就此罷休。

從火車站到學院的路途很遠,因為火車站在城市郊區,而學院就在洞的旁邊。根據你的身體狀況和需要拖著多少行李,你可以在一兩個小時內到達那裡。沃爾特的身體不是特彆好,身材瘦削,性格孤僻,但他故意輕裝上陣,為這次旅行做準備。他加入了從火車站湧向學院的學生隊伍,不顧偶爾遇到的大一新生因行李過多而苦惱。他同情他們,因為他那些混蛋兄弟也沒有警告他把行李保持在最低限度,他第一次到火車站時也和他們一樣,但他無能為力幫助他們。

除了下雨和厄運的威脅之外,當他靠近學院場地時,他感到精神煥發。他正在利用彌漫在洞周圍地區的環境魔力,補充他懸浮那個女孩的自行車所消耗的魔力儲備。魔法師學院幾乎總是建在魔力井之上,其目的就是利用這種效果——環境魔力水平如此之高的區域是新手魔法師練習施法的絕佳場所。每當他們耗儘魔力時,他們就可以通過從周圍環境中補充魔力儲備來補充自然的魔力再生。

沃爾特掏出口袋裡還帶著的蘋果,將它懸浮在手掌上。這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咒語,而是一個原始的魔法操縱——一種魔法塑造練習,旨在幫助法師提高控製和引導魔法能量的能力。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沃爾特花了兩年時間才完全掌握它。有時他懷疑家人是不是對的,他真的太專注於學習了。他確實知道,他的大多數同學對魔法的控製要脆弱得多,但這似乎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阻礙。

他解開了將蘋果懸在空中的法力構造,讓它落在手掌上。他希望自己能施展某種防雨咒——第一滴雨已經開始落下。或者一把雨傘。兩者都很好用,隻不過雨傘不需要幾年的訓練才能使用。

“魔法有時真是一種騙局,”沃爾特沮喪地說道。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奔跑。

“嗯。原來有防雨咒啊,”沃爾特一邊嘟囔著,一邊看著雨滴落在他麵前的隱形屏障上。他把手伸到屏障邊緣,雨滴暢通無阻地流了過去。他把突然濕透的手縮回到屏障的安全區域,沿著邊界一直走到他能看見的地方。據他所知,屏障包圍了整個學院大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因為學院的場地相當廣闊),形成了一個保護氣泡,阻止了雨水——而且隻能阻止雨水——滲入。顯然,學院又升級了它的防護罩,因為上次下雨的時候他們沒有這個功能。

他聳聳肩,轉身繼續朝學院的行政大樓走去。很遺憾,當你經過時,屏障沒有幫你擦乾,因為他渾身都濕透了。謝天謝地,他的包是防水的,所以他的衣服和課本沒有被毀壞的危險。他放慢腳步,悠閒地散步,研究著學院的建築群。病房並不是唯一升級的地方;整個地方看起來……美化了,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了。每棟建築都粉刷一新,老磚路被一條色彩更豐富的道路所取代,花叢盛開,多年沒用的小噴泉突然又能用了。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咕噥道。

沉思了幾分鐘後,他決定不再太在意。如果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不出所料,行政大樓裡幾乎沒有學生。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躲雨,而不是像沃爾特那樣繼續前進,而那些沒有躲雨的學生通常不住在學院裡,因此今天沒有理由來這裡。這對沃爾特來說很完美,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很快在這裡完成任務。

“快速”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他花了兩個小時與在行政辦公室工作的女孩爭執,才處理好所有必要的文件。他詢問了自己的課程安排,但被告知尚未最終確定,他必須等到周一早上。現在想起來,伊爾莎也提到過同樣的事情。在他離開之前,女孩給了他一本規則書,三年級學生在送他上路之前應該熟悉這本規則書。沃爾特一邊閒閒地翻閱著規則書,一邊尋找 115 房間,然後把它放進了背包裡一個比較不起眼的隔間裡,再也沒有看過。

學院提供的住房非常糟糕,沃爾特 對此有過非常不愉快的經曆,但那是免費的,而 塞奧裡亞 的公寓空間價格過高。即使是貴族的孩子也經常住在學院的院子裡,而不是自己的公寓裡,所以他有什麼可抱怨的呢?此外,住在離演講廳這麼近的地方可以減少每天早上的通勤時間,而且離城裡最大的圖書館也很近,所以肯定有好的一麵。

一個小時後,他走進一間相當寬敞的房間,不禁暗自微笑。當他意識到自己有自己的浴室時,他更加高興了。浴室裡還配有淋浴間!這是一個令人欣慰的變化,以前他不得不與一個不體貼的室友共用一間狹小的房間,也不必與整個樓層的人共用一間公用浴室。至於家具,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套抽屜、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真的,沃爾特需要的一切都有了。

沃爾特把行李扔到地上,換下濕衣服,然後如釋重負地倒在床上。距離開課還有整整兩天時間,所以他決定把收拾行李的事推遲到明天。相反,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為什麼他聽不到雨滴打在床邊窗戶玻璃上的聲音,然後才想起了雨障。

“我得學學怎麼施展這個魔法,”他嘟囔道。

目前他的法術收藏極其有限,大約隻有 20 個簡單法術,但他計劃今年糾正這個問題。作為一名經過認證的第一圈法師,他可以訪問學院圖書館中以前無法訪問的部分,他計劃從中搜刮法術。此外,今年的課程應該更加注重實用的施法,因為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他也應該在課堂上學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長途旅行後,沃爾特感到很疲憊,他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他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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