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歲愉愣怔的時候。
再次看向林餘的時候,發覺林餘正盯著自己,怪異地笑著。
傅歲愉後退一小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林餘像個瘋子一樣,大笑著,那頭秀發忽然往上飄著,傅歲愉扶著門撐著自己維持著站的動作。
林餘吼道:“傅歲愉,你哥哥今晚上必然屬於我,醫院也救不了他,你要是攔著我,就看著他去死吧!”
“我的藥那可是係統自帶的迷情藥,成分濃度都比你所在的這個破世界要強大的多。”
說著說著,林餘忽然笑了,一張臉詭異地抽動,五官甚至挪動著。
然後,大聲吼道:“係統,把她拉開!”
傅歲愉的腳步不受控製,被人活活釘在牆麵上。
“不能不能!”
“你不能這樣做!”
傅歲愉和林餘的眼神在越來越小的縫隙中對視著。
“你不這樣做,林餘!”
“你這個怪物,滾出我姐姐的身體,你究竟在做些什麼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後果!”
機械嘶啞的聲音陡然鑽進傅歲愉的耳朵裡。
“叫吧叫吧,今晚他們都醒不了!”
傅歲愉凝視著飄在她麵前的光團,眼神恐懼,渾身都在發抖。
掙紮的過程中,白天包紮的左手的紗布忽然鬆開垂落,緊接著傷口洇出鮮血。
下一秒,身上脅迫著自己的那道力量猛然消失。
幾乎是瞬間的動作。
傅歲愉猛然衝向傅嘉瑾那道房門,轉開門把鎖。
看著林餘已經騎在了傅嘉瑾身上,傅歲愉拽著林餘的頭發絲就把人拽離傅嘉瑾。
過了幾秒,看著自己流血的左手,想起剛剛在門外發生的一切,把血胡亂往林餘的臉上塗著,緊接著房間裡傳來一聲極其慘烈的嘶吼聲。
林餘一瞬間好似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直直向後摔去。
確認林餘還有呼吸,傅歲愉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不厭其煩的給薑啾啾打去電話。
在得到薑啾啾的回答之後。
傅歲愉硬生生把林餘拖了出去。
傅嘉淮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渾身冒著汗,順著傅歲愉的眼睛看了過去,立馬鎖上了傅嘉瑾的大門。
再恨現在的假林餘。
傅歲愉都不能真的無視掉這具身體,和傅嘉淮兩個人把林餘放在了她的床上。
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
看著林餘身上的青紫痕跡,傅歲愉的淚猛然就掉了下來。
“姐~”
“你快回來啊!”
傅嘉淮在外麵公共區域等著傅歲愉,身上汗津津的,有些冷。
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傅歲愉提到的意識靈魂,竟然如此可怕,可以控製住自己。
傅歲愉出來,就和傅嘉淮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對彼此說些什麼,門外響起車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傅嘉淮拍了拍傅歲愉,眼神安撫著傅歲愉。
迅速跟薑啾啾解釋了一番,薑啾啾就準確無誤地朝著傅嘉瑾在的地方衝刺。
她剛剛接到傅歲愉的電話,鬼知道她有多害怕。
房間裡,是傅嘉瑾的低吼聲,或許是假林餘剛剛昏了,因此傅嘉瑾的理智回來了一些,幾乎瞬間察覺到了薑啾啾。
麵對著薑啾啾,傅嘉瑾隻是後退著。
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無法做出這種強迫的事情來,尤其是薑啾啾是他喜歡的女孩子。
他的母親從小就告訴他,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
薑啾啾先握上傅嘉瑾的手,她發覺傅嘉瑾的渾身都在怪異的顫抖。
俯下身。
很鄭重地捧著傅嘉瑾的臉。
“傅嘉瑾,我們已經訂婚了!”
“不行,去醫院!”
“要是醫院可以的話,你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林餘說了什麼。”
兩個人沉默著。
傅嘉瑾細碎帶有濃烈感情的聲音忽地進入薑啾啾的腦海裡,薑啾啾抓住傅嘉瑾的手腕,一隻手將將能握住。
黯淡無光的房間裡,彼此的呼吸和聲音都被放大幾百倍。
擒著傅嘉瑾的下巴。
薑啾啾說著:“傅嘉瑾,我願意的,從小就貪圖你的美色!”
壓下身子,湊在傅嘉瑾的耳邊。
“身體也貪!”
傅嘉瑾大腦裡的弦猛一下斷掉,一瞬間自己好似耳鳴了。
周遭除了那擴大感受的觸感,什麼都感受不出來。
兩個人在彼此的誘哄下,糾纏不休。
這是他們之間的命。
也是他們求之不得的緣。
——
傅嘉淮拍了拍傅歲愉的肩膀,然後在傅歲愉的麵前蹲下。
“小魚兒,你要記住,你要平安,彆跟她直麵衝突,沒有必要的。”
然後指了指。
“趕緊去睡覺吧,哥哥他不會有事的,有爸爸這個偶像在前麵,我們都是忠實的愛妻者!”
“在說,大人的事情,你這個小孩就彆管了!”
“我……”
思索了一番,大家都選擇不犟嘴。
畢竟傅嘉瑾現在做的事情,也是難以開口講出來的。
傅歲愉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迅速朝自己的房間快速跑去。
盯著傅歲愉的背影。
傅嘉淮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
看了眼時間,傅嘉淮繼續坐著,林餘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他擔心林餘會擾了某一對青梅竹馬之間的興致。
再加上,她害怕林餘衝動,為了報複,直接讓才回來的傅歲愉,再次消失。
他們著實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
傅嘉淮轉念想。
假林餘這麼厲害。
傅歲愉再次走到他們的身邊,已經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能再讓傅歲愉受傷了。
傅嘉淮足足坐了一晚上,整晚都沒睡。
晨曦。
傅歲愉的生物鐘作祟,早早醒來。
遠遠注視著傅嘉淮。
心裡,吃驚、感動的情緒包裹著自己。
小心翼翼走上前,指尖還沒碰到傅嘉淮。
敏感的二哥就轉過身。
“誰?”
確認是傅歲愉之後,傅嘉淮放下心來。
“怎麼起這麼早?”
“自然醒!”
指了指林餘在的房間,傅嘉淮秒懂。
“沒出來,沒動靜!”
傅歲愉哦了一聲,目光灼灼,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
總覺得今天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很多建樹,傅歲愉才踏了進去。
盯著床上安睡著的林餘。
傅歲愉聲音很小:“林餘?”
“林餘,你在聽嗎?”
傅歲愉漸漸擴大音量,床上的人卻還絲毫沒有反應。
探了探鼻息,人還活著。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衝著身後,大喊一聲。
“哥,去請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