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傅嘉澎,傅嘉瑾看著在一邊乖乖站著的傅歲愉。
“既然你說你是我妹妹,你進了傅家,就得聽我的話,我讓你二哥給你找了個輔導班,一對一輔導,現在五月份,今年高考延期到七月份,然後特訓,去高考,考不上京北大學,就從家裡滾蛋,一個個,全給我滾。”
傅歲愉指了指自己,然後歪著腦袋盯著傅嘉瑾。
她想拒絕的。
可是發脾氣的傅嘉瑾,她也不敢招惹。
傅嘉淮一臉得意地望向傅歲愉。
這小妮子。
竟然把他的暗戀筆記拍下來,瘋狂給自己發消息。
他看到那些自己寫下的暗戀故事,尷了個尬。
甚至想現在就把自己扔在太平洋海底去。
傅歲愉白了一眼傅嘉淮。
準是他跟傅嘉瑾說了什麼,他就是報複她今天給他發過去的那些照片。
傅歲愉越想心裡越不對勁。
走在傅嘉淮身邊,狠狠踩了一下。
傅嘉淮抱著自己的腿,原地轉圈,指著傅歲愉。
“你你你……”
“有你這樣的妹妹嘛,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是殘了,你這說出去多不好聽!”
傅歲愉用力踩著地,整個人都像是著了火。
傅嘉瑾思索了片刻,去祠堂找傅嘉澎。
門打開。
果不其然,傅嘉澎哪裡有好好跪著。
躺在貢品桌子上,嘴裡還塞了一個蘋果,另一隻手還不停玩著那刻字的牌。
聽到動靜,傅嘉澎隻是斜了一眼,讓繼續把蘋果咬的哢吱哢吱響。
直到傅嘉瑾走近,傅嘉澎才噌一下就坐了起來,立在旁邊,雙手互相搭著。
“大哥~”
能讓傅嘉澎這樣老老實實喊著哥哥的人,也隻有傅嘉瑾了。
傅嘉澎嘟囔著:“大哥,你凶我乾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嘛?”傅嘉澎看了傅嘉瑾一眼,“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爸爸媽媽!”
傅嘉瑾慈愛地看著傅嘉澎。
“你和你二哥是雙胞胎,當初你二哥體弱,注意力就放在他身上多一點,你受委屈了,可是嘉澎,他們也是第一次做父母,我們也是第一次做孩子,有的時候分不清誰是錯,誰是對。”
傅嘉澎歎了一聲。
“哥,我不是怪他們這些,我隻是覺得看那個傅歲愉不順眼,當初我們不是去現場確認過了嘛,她出現的那麼突然,一來就扇了林餘好幾巴掌,林餘雖然不是我們親妹妹,但是爸媽把她帶過來的那天,就叮囑過我們,從此以後把林餘當做親妹妹。”
傅嘉瑾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傅嘉澎。
“那,dna檢驗報告你怎麼解釋?”
這話一出口,傅嘉澎啞巴了。
dna檢驗的時候,他可是全程都盯著的,不會出現其他一些情況。
可是至於結果,真的讓傅嘉澎很意外。
怎麼可能呢?
明明當初都死了啊!
那天,記憶猶新,一輩子都忘不了。
明明那天晚上,該是一頓團圓飯的結局的。
結果,竟然,會收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越想,傅嘉澎越煩躁,手裡轉著一把手術刀。
格外靈活地玩弄著。
傅嘉瑾上手,檢查了一番傅嘉澎的衣服,他也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小子能這麼藏手術刀。
“我說過,彆玩刀子,什麼刀子都不行,把你房間那些小動物全都給我放了,彆做那種虐動物的事情,你現在虐殺那些無辜的小動物,來日是不是就要虐殺那些人?”
“哥,我不敢!”
“你不敢個什麼,這世界上還有你什麼不敢的事情啊!”
傅嘉瑾想起某些事情,心裡就竄起一抹無名之火。
“林餘讓你乾的那些事情,你覺得我不知道,我從前隻是覺得不過分,因此縱容著你,但是我如今想一下,你不能繼續做彆人手裡的刀,那個人是林餘不行,是我也不行,你的手術刀是治病救人,不是讓你做這些的事情!”
傅嘉瑾盯著傅嘉澎。
“聽我的,彆一直跟在林餘身後保護她,她是個成年人了,她身邊還有個沈長琿。”
說完,就看到傅嘉澎有些臉紅。
真的臟話都想爆出來了。
也不知道那個林餘現在是怎麼回事,每個人都那麼喜歡她,也真是無語了。
傅嘉瑾重重踹了一下傅嘉澎。
“彆跪了,去上班去,見不得你們那麼閒,我要看到你出現在市醫院的員工列表裡麵。”
“哥,可是林餘……”
“你能彆什麼林餘了嘛,你是她身上的狗皮膏藥啊,離了她不行啊,還是什麼有語言障礙的病人,隻會說林餘。”
傅嘉澎總覺得自己麵前的大哥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他提林餘的時候,她大哥看著自己的目光是競爭者的目光。
他們雖然都喜歡林餘,但是都默契地選擇不拆穿彼此。
眼下,好似就不一樣了。
傅嘉澎還想替自己爭取一下,可是眼神落向傅嘉瑾的身上的時候。
不敢張嘴了。
傅嘉瑾消失的更快,一回到主彆墅,就看到欠欠笑著的傅嘉淮。
兩個人儘管是雙胞胎,但是看誰都不順眼。
不過,也隻能允許自家人對彼此不順眼。
要是從彆的人嘴巴裡聽到一些話,那就得弄死那些人。
傅嘉淮看著傅嘉澎。
“最近市醫院有個招聘,憑你的能力,應該能直接入選,哥說了,讓我盯著你,林餘那邊你彆操心,還有嘉瑄在操心,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顧一下你自己。”
傅嘉澎斜了一眼傅嘉淮。
“你才老大不小,老男人。”
傅嘉淮嗬了一聲。
擺了擺手。
“隨你隨你,你想怎麼樣,那是你的自由。”
傅歲愉下來,就看兩個人頂嘴的人。
互相看了眼他們眼。
“老幼稚鬼!”
傅嘉淮歪著腦袋。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誰老?”
傅嘉澎也震驚無比地看著傅歲愉。
“你要是會說話就多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傅歲愉本來都打算走了,然後猛然轉身,盯著傅嘉澎。
“你說話那麼衝乾什麼,你吃了炮仗啊!怎麼沒把你給炸啞巴啊!”
傅嘉澎盯著傅歲愉那背影,指了指自己,然後看向傅嘉淮。
“我,吃炮仗,她才吃炮仗了吧!”
傅嘉淮趕緊伸出手,把著傅嘉澎的脖子,把人往身後邊托,看起來好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