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十分鐘。」高木拿著手表計時。
風見裕也眉毛之間擠出個「川」字來,距離24小時越來越近,黑木仁依舊沒有消息。而被一眾警視廳警察圍堵的他也根本無法跟安室透取得聯絡,隻能暗自祈禱黑木仁快點出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希望越來越暗。
「時間到了,風見警官。」黑田兵衛接收到高木的點頭示意後,看向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時間後,快速的整理好心情。
「發布對黑木仁的通緝……」
「風見警官!」會議室大門被推開。
還沒等風見裕也嗬斥,跑進來的警察快速說道:「嫌疑人……嫌疑人出現了!」
守在門口的佐藤和高木聞言不分前後的衝出去,風見裕也緊隨其後,倒是把目暮和黑田兵衛兩個上了年紀的警察扔在了後麵。
警視廳大門口,黑木仁一手撐在車的前蓋,看著匆匆跑來手裡還拿著槍的警察們,終究是站不住的靠在了車上。
「黑木……先生?」佐藤美和子遲疑,她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一副虛脫模樣的人和前天那個一臉桀驁的青年認作是同一個人。
隻是短短的過了幾十個小時,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黑木仁說兩個字便要喘一口氣,「通緝令還沒有發吧?」他甚至還能說笑兩句。
「還沒有。」風見裕也道:「再晚一會兒就要發了。」
「那就好。」黑木仁緩緩的靠著車滑坐在地上,還想說什麼,張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印象中的最後一幕是一眾人一臉擔心與慌張的朝他跑來。
「我的人緣還不算差嘛。」他內心想到。
黑木仁不會想到他再睜眼第一個看見的會是黑川周。若非他已經被綁在床上不得動彈,他都下意識的彈射起床大喊一句:「我還沒死!」
饒是如此床和地麵也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嚇了在屋內的所有人一跳。
「你彆亂動!」他的枕邊,灰原哀傳來嗬斥聲。
黑木仁一下子便心安了,轉念又一想,黑川周與灰原哀同在一個屋簷下,也不是那麼令人心安。
黑川周畢竟……是白蘭地啊!
「昏迷37小時13分鐘。」黑川周看了眼懷表,「好在還在48小時內蘇醒了,要不然腦細胞真的可能會壞死。」
「這麼嚴重的嘛……哈哈。」黑木仁不敢去看灰原哀,一臉心虛的表情。
「這已經稱得上是蓄意謀害了。」屋內還有旁人,高木涉捏著錄音筆:「警方就在這裡,黑木先生不用害怕。」
黑木仁:「……」
是啊警方就在這裡,但是組織的三大乾部之一也在這裡啊!
雖然昏迷了數十個小時,但黑木仁此刻的腦袋十分的清晰,他快速分析了一下現狀:高木涉可能是來監視他的,但是允許灰原哀作為家屬陪護,這代表著他目前的處境不算太嚴重……
所以黑川周是為什麼來的?
黑木仁蘇醒的事情高木已經彙報上去了,沒過多久,白鳥帶著幾個警察進了房間,替換了高木讓他回去休息。
黑木仁沒有等到理論上應該跑得最快的柯南到來。
「方便單獨詢問黑木先生幾個問題嗎?」白鳥並不冒犯,對待黑木仁也不像是在看嫌疑人。
黑川周沒說二話掉頭就走,灰原哀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白鳥見狀也不糾結,他開啟錄音筆,問道:「請問黑木先生失聯這24小時去了哪裡?」
「回家。」黑木仁回答道。
「這身上的傷……」
「家裡小孩子不聽話,跟我開了個小玩笑。」
白鳥頓了一下,小玩笑?你管這叫小玩笑?!
他乾笑兩聲道:「那這小孩子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可不是嘛。」黑木仁眉眼彎彎,應和著。
隻是簡單的例行詢問,沒多久白鳥便離開了,屋內隻剩下灰原哀還在。
「……我很抱歉。」黑木仁自知逃避是沒有用的,「我必須要賭,如果不賭我必死無疑……沒和你提前說是我的錯。」
他沒有用「怕你擔心」這類的借口,從他失聯開始灰原哀就會必不可免的擔憂,不提前說是因為禍從口出。
在他落入皮斯克手裡之前,就連琴酒也不知道他要冒這等險,但箭在弦上,琴酒也隻能在外麵做好配合。
黑木仁先是打了皮斯克一槍激怒他,又殺了皮斯克派來的神秘部隊,給了他一個借口向他發難。再快速的處理掉暴怒讓朗姆那邊有足夠的籌碼向琴酒施壓,以皮斯克對他的仇恨值拿到審訊自己的任務並不難。
所以他在早先就讓波本那邊一定要風見裕也說出24小時的時限,在組織沒有給他定罪之前,就必須要考慮他一旦被通緝便會暴露出來的組織的一些線索,令皮斯克一方隻能選擇速戰速決。
最快的審訊方式便是吐真劑,但黑木仁知道自己不會受吐真劑的影響,隻要挺過去,他便有了足夠的理由進行反擊了。
整個作戰計劃簡單粗暴,但勝算甚至不超過一半。
首先要考慮的便是那位先生的態度,哪怕黑木仁有把握自己在各方麵十分合那位先生的意,但也要考慮對方是否在這個時刻突然心情不好的要致自己於死地。
其次便是吐真劑的副作用了,皮斯克那家夥是真的該死,直接給他上了最高的劑量,還好科研部那幫混蛋沒有一起下場,要不然自己現在一定會成為瘋子淪落為棄子。
不過好在,最終勝利者是他。
聽著黑木仁在這裡賠笑臉的道歉,灰原哀不知作何感想,她將頭輕輕靠過去,臉朝一側趴在了黑木仁脖頸旁。
黑木仁能感受到肌膚上傳來的似有似無的吐息,原本勝利的喜悅被衝沒大半,隨即而來的是越來越快的心跳。
喜歡可能會是一件恒久的事情,你看見她便會覺得歡喜雀躍。可愛往往是一瞬的,在某個時刻因為某件事情或者某個動作,你對她的愛意將在胸膛處爆炸。
黑木仁覺得自己現在就在爆炸,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停止了思考,效用比吐真劑的副作用都好。一直以來忐忑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他愛她,她知道,她也愛他,他也知道。
於是他拚命地朝她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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