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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家在哪!」波本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能不能彆老把我當司機。」他有點氣急敗壞。
黑木仁十分淡定的靠在椅背上,幽幽的說道「你彆想著去找誰,琴酒這個時候肯定盯著呢。」
波本瞬間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半晌才吐出,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可我這次真的沒有做什麼。」他感覺自己有些冤枉,「任務內容都是現場才告知的,我想通知也通知不到。」
「我知道。」黑木仁並不懷疑波本,「我也知道你來之前肯定有留話給你那邊,要不然人不會那麼快就趕到。」
波本不說話,這個時候不說話就相當於默認。
「所以說回家洗洗睡吧……哦不對,你要去咖啡廳打工的。」
黑木仁幸災樂禍的笑。
波本黑了臉,他瞥了一眼後視鏡,突然揚起嘴角笑道「你這麼多話,莫不是這次動手腳的是你吧。」
「誰知道呢。」
波本將黑木仁送回家,從外麵看去,家裡的燈是亮的。
黑木仁沒有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波本道了句晦氣,開車前往他目前打工的波羅咖啡廳。
黑木仁進門,果不其然,灰原哀依舊坐在沙發上擺弄著電腦,就連姿勢都沒變過。
「回來了?」灰原哀上下將人打量了一下,沒有看到不自然的行為,也沒有聞到血腥味,終於放下一半的心。
黑木仁可不放心,他上前去將電腦從灰原哀手中抽走,還不忘保存,這才皺眉不滿道「都說了不要一直盯著電腦。」
「……有活動。」灰原哀不去看他。
「電腦都燙了!」黑木仁氣笑,上前偎在她身旁「上樓睡一覺?」
根據桌麵上殘留的咖啡杯,黑木仁不用猜都知道這家夥又是一宿沒睡。
「還不困。」灰原哀說罷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不著的。」
黑木仁決定不聽她的鬼話,一把抱起來,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
灰原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環抱住他的脖頸,冷靜下來後沒忍住朝著他的後背打了一巴掌。
這一覺睡得並不長,黑木仁怕晚上再睡不著作息徹底顛倒,特意定了個中午的鬨鐘將二人叫醒。
熬過大夜的都知道,白天睡覺哪怕睡眠時間相同,質量卻完全比不上夜間,甚至於更疲憊了。
黑木仁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先抓過手機查看有沒有重要消息——多半沒有,要不然電話早就將他吵起來了。
隨後擺正了灰原哀一點一點的腦袋,便去洗漱並且去廚房下了一碗麵條。上樓來叫灰原哀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又躺回了床上。
黑木仁覺得好笑,他蹲坐在床邊,用手指輕輕戳她的臉。
被擾了清夢的灰原哀嘟囔了一句,不滿的翻了個身,背朝著黑木仁。
黑木仁能怎麼辦,他隻得哄著人起來,伺候人洗漱完將人安置在桌前,就差將麵條喂到她嘴裡了。
灰原哀笑著睜開眼,冰藍色的眸中由於剛睡醒含帶著一點朦朧,慵懶與清貴同時出現在她身上,讓人移不開眼。
「快吃飯。」他遮掩著自己的慌亂,隻覺得從臉頰燒到耳根。
一碗麵條下肚,黑木仁的理智恢複了幾分,他製止了灰原哀收撿的行為,表示自己休息一下去刷碗。
「明天我打算去上學了。」灰原哀嘴裡含著喝果汁的吸管,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不再多休息兩天了?」
灰原哀搖了搖
頭,輕笑一聲道「再休息下去的話,那些孩子多半是要來找我了。」
她說的不錯,第二日一到教室,步美便湊了過來,略帶擔心的問道「哀醬你好些了嗎?我們本來都打算下午放學後去博士家看你了。」
「我沒問題了。」灰原哀露出笑容,「彆擔心。」
那日她情緒實在壓製不住,在眾人麵前說了那些話,好叫人擔心了一陣。
柯南剛想開口詢問,另外一人從遠處走來打斷了他「真的沒問題了嗎?」
「竹內同學。」灰原哀有些意外。
「彆多想,隻是作為班長來關心一下同學。」竹內優一臉漠然,他就是這樣,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勾起他的情緒來,除了妹妹。
「嗯,謝謝竹內同學的關心。」灰原哀一臉真誠。
「喂……」竹內優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你是跟陽平那個混蛋學的吧,肯定是他教的吧!」
竹內優說白了是個極度社恐患者,他最無法拒絕的便是他人真誠的關懷與感謝。
灰原哀眸中這才染上笑意。
確實是黑木仁教的,黑木仁有時候不方便去看孩子們,便會通過灰原哀在班裡給竹內兄妹遞東西,有時候也會往江成大河的家裡去送。
因此,每個孩子的性格黑木仁都詳細的跟灰原哀講過,包括怎麼應對他們的辦法。
「……算了。」竹內優對黑木仁沒什麼解決辦法,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當然也有黑木仁與灰原哀之間的特殊關係,因此他又恢複冷靜「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來找我,另外這周末是小晃的生日,我們在大河的餐廳慶祝,你們要不要一起?」
他本來隻是來邀請一下灰原哀,但步美等少年偵探團的諸位都在這裡,又想到上一次他們也算是和杉穀晃一起同生共死過了,因此順帶的將他們也帶上了。
聽到好吃的,元太滿眼放光,立刻答應下來「好啊好啊,我們也去!」
灰原哀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見後者沒什麼反對的意思,便替所有人做主答應了下來。
上課鈴響起,幾個孩子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灰原哀坐在柯南的旁邊,翻開書本假裝聽講。
柯南側過來半邊身子,低聲說道「你說剛剛為什麼是竹內同學過來的呢?」
「?」
「按理來說,花衣與步美的關係更好一點,如果是要邀請我們去參加生日宴,來講的也應該是花衣,而非竹內優。」
「因為竹內同學過來剛剛好。」
「嗯?」柯南有些不解的側過頭,餘光卻瞄到了講台上老師不善的目光,嚇得連忙坐正,大聲的朗讀課文。
灰原哀似乎笑了一聲,又看了眼竹內優坐的筆直的背影。
因為黑木仁的關係,他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她的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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