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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蜘蛛重傷下落不明,蝙蝠被你俘虜。」黑川周摩挲了一下茶杯,「為什麼不殺掉他。」
黑木仁笑道「他年輕,又毫無根基。」
黑川周動作一頓,似笑非笑「背叛過一次的人,不值得信任。」
黑木仁麵上不帶一絲情感色彩「組織有的是辦法讓人聽話。」
科研部精神類的藥物可是不少。
黑川周便不再多言「你有想法的話,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他緩緩道「怎麼說也是獨當一麵的人了,不用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
黑木仁回以微笑「交易部畢竟是白蘭地你的管轄。」
他不由分說便廢了一個斂財組織,若白蘭地是記仇的性子,黑木仁之後的工作絕對不好展開。
不如一開始就將事情說明白,推到對方起了不敬之心上。
白蘭地看不上這仨瓜倆棗,沒有再仔細追問下去,他反而對另一件事情有興趣。
「蜘蛛的催眠我曾經也見識過,組織應該沒有針對這個做過專門的訓練,你是怎麼從他手上逃脫的?」
組織本身便需要類似催眠的手法來對成員洗腦,因此自然不會教他們如何防範催眠。
「不聽,不看,不聞。」黑木仁從根源上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戴了呼吸過濾器,空氣中的分子被我過濾了。而在落座後便將自己與外界隔絕,因此蜘蛛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控製住我。」
黑川周點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黑木仁見黑川周看了兩次手表,便知趣的起身告辭了。
黑川周在他走後放下一直摩挲的茶杯,若有所思。
黑木仁出門,關門的一瞬間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袋,心道好懸。
白蘭地這狗東西,在剛才的對話當中便一直想要催眠他,以此來驗證他說的是否屬實。
黑木仁將計就計,後半程一直配合著他說,就這麼給混過去了。
「幸好。」他食指點住自己的眉間,「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於腦海中的迷霧,在關鍵的時刻會讓我清醒過來。」
黑木仁很早之前便發現,組織的一係列洗腦對自己完全不管作用。
因為無論他們怎樣去說,在黑木仁即將要中招的時候,便像是觸發了某種禁製一樣,腦海中有一道聲音會將他喚醒過來。
甚至於吐真劑等一係列藥物對他也幾乎沒有作用。
說是幾乎沒有,是因為藥物本身對身體的損害還是存在的。
黑木仁一直將此事藏在心底,他不能夠暴露出來,那代表了組織失去了對他的影響力,那位先生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剖開自己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的。
但這不代表黑木仁不好奇,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給自己做一個解剖。
不過細想想,這種東西光是解剖應該看不出來什麼的。
「催眠……嗎。」
白蘭地這一關過了明路後,再安排蝙蝠的身邊便好操作了。於是當留守在原動物組織基地的示野舜看見蝙蝠一臉冷笑的走進來的時候,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波特!」
「彆打彆打。」黑木仁連忙調停,「我來解釋。」他怕示野舜覺得自己被出賣了。
「因為一些原因,蝙蝠會以新的身份加入組織。」
示野舜還是不能釋懷,他站在那裡仿佛一道利劍,隨時都會出手展開攻擊。
蝙蝠卻開始挑釁「聽說你還有個妹妹是吧,哼哼哼。」威脅之意不要再明顯。
「阿落哥哥!」黑木仁頭痛,「你要動她
,大河哥哥會跟你拚命的。」
黑木仁絕對相信,那幾個孩子在江成大河心中的地位,比剛相認的川合落重要得多。
許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不太美妙的事情,蝙蝠臉上一僵,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找個椅子便坐了上去。
黑木仁快速的向示野舜解釋了幾句,無外乎是蝙蝠以後的工作重心不會在這裡,並且保證他不會再來這邊。
「腿長我自己身上——」蝙蝠的話還沒說完,黑木仁一腳踹過來,將椅子踢翻個個兒。
「我去!」蝙蝠毫無防備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要不是眼疾手快的用左手撐了一下避免右臂再次碰撞,他估計又得進趟醫院。
「黑木仁你謀殺啊!」蝙蝠氣得大罵,但也隻是在罵罵咧咧。
示野舜原本還不相信黑木仁所說的,但看這情形有點將信將疑了。
「好吧。」他眉間帶了些許冷淡,「就按你說的,我相信你。」
黑木仁的信譽一直以來都很有保障的,否則他不會放任自己妹妹在他手上那麼久,而自己為他儘心做事。
黑木仁拎著椎木英士走了,兩人吵吵鬨鬨的離開基地,驅車前往下一個地方。
蝙蝠進入組織的流程過的很快,負責審核的督查部幾乎沒有為難,在當天他便拿到了組織的身份卡。
蝙蝠盯著它有些出神,自嘲般的笑道「居然這麼輕鬆。」
他花費了數年的努力仿佛不值一提。
蝙蝠回神笑了笑,將身份卡放入口袋,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是後勤部?」
「因為交易部目前的部長和我不對付,你進去會被他弄死。」黑木仁理所當然的講到,「情報部、督查部和行動部又沒有什麼意義,科研部……進不去,就隻有後勤部了。」
「嗬嗬。」蝙蝠冷笑兩聲,不想理他。
他傷還沒好,這幾天跟學校那邊告了假,於是也就有時間去研究一下自己的新身份。黑木仁將他送回宿舍,自己開車回了家裡。
灰原哀直接向學校請了病假,此刻正坐在黑木仁家的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筆記本自然是不連組織內部網的,不是黑木仁不讓她用,而是灰原哀自己怕打開什麼潘多拉魔盒,到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午飯吃了嗎?」黑木仁去冰箱拿可樂,找了一圈沒找見,一臉幽怨的靠著灰原哀坐下。
「吃過。」灰原哀頭也沒抬,「你在組織吃了?」
「嗯。」黑木仁向後一靠,眼神瞥到她的屏幕「在做aptx4869的解藥?該不會是工藤那家夥催你的吧。」
「不是。」灰原哀的目光從屏幕上挪開,緩緩眼睛「是我想再看看。」
看看她父母留下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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