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讓時間逆流,讓死者複生。”
以及剛才深水陽平無意間透露出來的他知道的一個名字:
“夏洛克。”
灰原哀知道組織當中,或者她所在的科研部當中,“夏洛克”這個代號代指了什麼。但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這個代號和深水陽平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個。
她覺得就是同一個,因為這個代號太特殊了,特殊到不應該存在第二個相同名字的代號。
可如果是同一個,那麼6歲的深水陽平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灰原哀覺得深水陽平的身上蓋著一團迷霧,或許黑木仁也有,但成年的黑木仁會隱藏,而深水陽平比他還缺少了這些年的磨礪沉澱。
這才讓灰原哀借機窺得了一絲真實。
分針一格一格朝後退著,很快便退了五六格,而柯南看著從0退到43的分針也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恐怕是這次進來的0個玩家已經失敗了7個。”
7位選手的淘汰讓大家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淘汰的是不是自己,亦或者到最後五個遊戲世界無人生還。
要知道,這不僅是一場遊戲,更是賭上他們性命的鬥爭。
好在,他們距離福爾摩斯的住宅,越來越近了。
轉過前麵一個彎,走在前麵的柯南腳步一頓,抬手阻止了後麵的人繼續朝前走。
他聽見警察說又發現了一個死者,這已經是被開膛手傑克殺害的第四個人了。
“小心開膛手傑克哦~”
正當柯南思索案件可能進行到哪一步時,迎麵走來一個拉手風琴的乞丐。
他唱道:“……他在夜晚的路上等著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該怎麼辦呢?”
“你也得渾身浴血才行哦~”
他唱著,從眾人身邊走過,偶爾似有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
“等一下!”深水陽平麵色一沉,朝已經要向遠走的乞丐說道。
乞丐並不理會,他繼續以自己的步調朝前走著,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請等一下!”深水陽平大聲喝道,乞丐依然走著,他卻也不追上去,不再呼喊的看著乞丐消失在前麵的拐角。
“怎麼了,陽平?”灰原哀推了推他,有些不解道:“他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深水陽平皺眉,“但我總覺得,我們此行見不到福爾摩斯了。”
深水陽平的預感被證實了,他們被當做貝克街小分隊被客客氣氣的請進福爾摩斯的家中,可是主人卻出門破案沒在家。
柯南看向深水陽平,後者盯著福爾摩斯與華生的合影好像在想什麼。
柯南跟著過去看了一眼,眼睛中透露著無奈。
無他,照片上的那倆人實在太過熟悉,結合兩人參與這個遊戲的製作,他也就不太奇怪了。
“這不是阿笠博士嘛……”步美指著照片上一側的人說道,眾人圍上來一看,可不是嘛。
“這是華生醫生哦。”房東哈德森太太解釋道,“他旁邊那位才是福爾摩斯先生。”
柯南看著老爸的照片默默不語。
場外工藤優作看著屏幕裡兒子的沉默也跟著沉默。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他提出要去會場轉轉,試圖找到一些堅村被害的線索。
目暮警部自然不會攔著這位老搭檔,放任工藤優作去現場,同時也將辛多拉社長看住。
按理來說,會場內監控不少,可剛才工藤優作檢查了,案發時堅村所在的房間及外麵的走廊裡,監控都被人清空了。
其實凶手範圍已經鎖定得很小了,若不是偵探破案和警察抓人都需要證據,工藤優作現在就能指認凶手。
證據……他隻差證據!
“誰?”工藤優作看向走廊深處,那裡漆黑一片,但他直覺那裡有人。
半晌,一聲嗤笑傳出。
“你們都是屬狗鼻子的嗎?什麼都能聞到。”青年張揚的麵孔逐漸顯露。
“敏也先生。”工藤優作認識來人,有些後悔去招惹到了這麼個麻煩。
小田切敏也撇撇嘴,猜到了工藤優作此時的想法,也不以為意,他道:“工藤先生是在找什麼吧?如果我沒猜錯,凶器?”
工藤優作不答,小田切敏也便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
“會場帶不進來這種東西,所以隻可能是場內的物件。”小田切敏也壓著自己的不快,“我知道凶器是什麼。”
“敏也先生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嗎?”工藤優作神色不變。
“我要黑木仁這次的遊戲數據。”
“……”工藤優作微微闔眼,他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溫和的笑容,讓小田切敏也逐漸煩躁。
“喂你……”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凶器應該是外麵會場上擺放的雕像手中的短刃。”
“嘖。”
工藤優作雙手插兜,一派從容。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諾亞方舟眼下拿到數據,但我會去試試。”
小田切敏也眉頭微挑,不知道為什麼沒了交換的利益,工藤優作還是願意幫他。
“但我需要敏也先生告訴我一件事。”
果然,他在圖謀彆的。
小田切敏也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說吧。”
“你現在,還是警察的兒子嗎?”
……
柯南在福爾摩斯家中翻到了過往的案件卷宗,找到了福爾摩斯收集到的有關開膛手傑克的資料。
“最有一次的案發時間是9月8日,地點在白教堂附近,被害人為哈尼·查爾斯特,獨居41歲女性……”柯南清晰的念道,接著一頓:“……從他引發了前所未見的社會不安這點看來,我可以確信他和惡勢力莫裡亞蒂教授有關聯。”
莫裡亞蒂教授,凡是看過福爾摩斯的都知道,這是一個貫穿了整部的反派人物,是偵探福爾摩斯的頭號死敵,被其稱為“犯罪界的拿破侖”,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著這個年代的倫敦。
而柯南等人現在所處的情況可以說是再糟糕不過了——福爾摩斯不在家,莫裡亞蒂教授又出現,而己方全是小孩子,沒有人有抗衡之力。
“不過莫裡亞蒂教授一向神秘,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呢?”毛利蘭問道。
“這個簡單。”柯南自信一笑,“我們可以去找他的頭號心腹,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而他平時最常出沒在……”
“市中心的撲克牌俱樂部。”灰原哀捧著手裡的書本,提柯南補全這句話。
“不過他可是倫敦第二號危險人物,我們和他接觸的時候要小心點。”柯南提醒道。
深水陽平走到灰原哀身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左輪手槍。
“帶上這個就不危險了。”他拿在手裡轉了轉,雖然還沒有開槍械課,但這東西仿佛他一上手便知道該怎麼使用。
仿佛肌肉記憶一般,是黑木仁留給他的財富。
對於深水陽平而言,這倒是方便了他。
“太危險了吧。”柯南委婉的提醒道。
“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彆人才是危險。”深水陽平將槍彆在腰間,一直以來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扯出一抹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冷冽的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