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氣得想咬人,最終看在人群的麵子上放過黑木仁,並且把他拉到空一點但是比較禿的樹下,讓他站好彆動。
“啊?”黑木仁一臉懵的咬著冰淇淋,留下了黑曆史。
黑木仁後知後覺“你怎麼會用這個的?”他指了指昂貴的高端相機。
“和顯微鏡差不多。”灰原哀將相機掛在脖子上,隨口忽悠。
黑木仁卻是信了,他覺得很有道理,並且大方的表示相機歸她了。
灰原哀其實隻是想拿著回去把那張黑曆史導出來。
不過她倒也欣然接受,隨意的翻著曆史數據,將那幾張偷拍自己還糊了的照片刪掉,刪著刪著手一頓,停頓在了一張照片上。
她手上停頓,腳步也停頓,黑木仁向前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回過頭去詢問。
“可能要報個警了。”灰原哀將相機朝向他,照片上糊了的灰原哀和背後清晰的人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是他們剛來沒多久,灰原哀被打鬨的孩子碰到,蹭了一手灰去洗手間清洗後出來,在外等的黑木仁隨手抓拍的一張。
洗手間的位置偏角落,旁邊就是綠林小道,平時沒多少人走這邊。
而照片的右上角,由於黑木仁對焦嚴重不對,很清晰的能看見一雙腿橫在那裡,旁邊還有紅色的痕跡。
黑木仁暗道一聲晦氣,卻是毫不猶豫的報警,一邊打電話一邊帶著灰原哀朝那邊跑去。
快跑到的時候,他二人發現在場的有熟人。
“……黑木先生?……?我們剛剛接到小蘭的報警也是這裡,你們……”
電話那頭傳來目暮詫異的話語,黑木仁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來。
“嗯,我現在也知道了。”
恰好學校放假,毛利蘭和好閨蜜鈴木園子相約來看晚櫻,當然也甩脫不了跟屁蟲柯南。三人轉了一圈便想出去吃午餐,臨走前去了趟洗手間,沒想到就發現了一樁命案。
第一發現人當然是在外麵等得無聊的柯南君。
黑木仁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和江戶川柯南再次見麵。
“黑木先生和小哀?你們也在這裡啊。”毛利蘭下意識的朝黑木仁身後去看,卻意外沒有看見其餘的孩子們。
“好巧。”黑木仁放下電話,“你們這是……”
毛利蘭將倒黴的又碰到命案的事情說了出來。
已經大致勘察完現場,隻等鑒識人員過來拍照後再繼續查看的柯南從樹林裡走出來,目露懷疑的瞥向黑木仁。
黑木仁“……”
他將相機中的照片遞給了柯南,告知對方自己為什麼會過來。
柯南拿著照片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又折返跑回去,毛利蘭一把沒抓住他。
“我跟去看看吧。”黑木仁有點害怕柯南會遇到犯人,把他的相機當球踢了。
他沒跑幾步就看見蹲在地上的柯南在扒著什麼,走上前去便聽他說“剛才我就在想那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隻是現場的痕跡都被人清掃了,沒有辦法判斷凶手的拖拽路線。”
“你這張照片可幫了大忙,我知道凶手是在哪裡行凶的了。”
等到目暮帶隊過來,柯南已經在洗手間找到了作案的凶器和當時凶手所穿的衣物了。
他複盤道“凶手是穿著這件清潔工的衣服,殺害了被害人,然後用這輛清潔車將人運到了後麵的樹林當中。”
“這證明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
被害人的身份信息被查了出來,鬆月櫂,男,27歲,東都大學醫學研究生。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剛好插到了心臟部位,一刀斃命十分準確。
經過魯米諾檢驗,警方找到了行凶的隔間。與此同時,嫌疑人也被高木帶了回來。
被害人的前女友,入江裡穗,24歲,在一家女仆咖啡廳打工,於五天前和死者分手。今天是來這裡散心的,獨自一人。
被害人的同學,早島一輝,27歲,與被害人在同一個老師門下,是關係很親密的朋友。今天說是來這邊等人,但好像被人放了鴿子。
以及被害人的室友,東讀大學醫學院研究生,椎木英士,26歲。
黑木仁微微抬眉。
他們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空曠位置,最後被高木帶來的椎木英士一眼便看見了他,笑著打了聲招呼。
“黑木先生認識?”
柯南快速的動腦筋“是在大阪見過的哥哥。”
“小朋友記憶力真好。”椎木英士誇讚了一句,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便被目暮叫到一邊單獨詢問不在場證明。
柯南悄悄的跟了過去。
“短時間內遇見兩回……不對,對你來講是三回吧,真的不是故意的嗎?”灰原哀小聲問道。
黑木仁撓撓頭,“不應該吧,主要第一次是我坐到他旁邊的,認識算是意外。”
他偷偷去調查黑川周的時候,在課堂上碰見了這麼個不著調的家夥。
“好吧。”灰原哀也不再對他保持關注,主要是剛剛那一瞬間她覺得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快三人都被單獨盤問過了,在被害人預估的死亡時間內,三人都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
三人都是獨自來的,園區內也沒有什麼監控,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自己都說不清楚,倒是統一口徑沒有在那個時間段過來洗手間這邊。
帶血的清潔服和水果刀已經拿去化驗了,黑木仁還沒有看到過後麵樹林的屍體,但他也對這起案件沒有什麼太多的好奇便是。
“相機可以還給我了嗎?”黑木仁詢問道,他的相機被警方拿走,將那一張算作物證的照片導出來,已經有些時間了。
高木道“我去問一下鑒識科,黑木先生稍等一下。”
黑木仁便稍等了一下。
就在這個空檔,椎木英士迎麵走了過來。他皮膚白淨,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
“黑木君怎麼在這裡?”
椎木英士一點也不生疏,兩人像是交往多年的好友。
“來這邊玩,正好拍到了凶手拖屍的場麵。”
“誒——這麼倒黴。”
黑木仁疑惑“怎麼這麼說?”
“出來玩卻碰到命案,不是很倒黴嗎?”椎木英士攤手。
“你不也一樣,出來散步卻得知室友被害。”
椎木英士笑了笑,將眼鏡往上推了推
“怎麼會,鬆月死了,我們三個可都開心得很。”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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