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身體僵直不敢動,略帶顫音的問道“瑛祐哥?”
“我沒想傷害你。”本堂瑛祐言語中還是露出一絲緊張,拿刀的手也不平穩,“我隻想問你,水無憐奈在哪裡?!”
“水無憐奈?”若木溫人很是詫異,“為什麼問我,我和那位女主播也不認識。”
“你認識。”本堂瑛祐篤定,“我知道你認識,甚至於你知道她藏在哪裡,告訴我!”
他像極了一頭小獅子,低聲吼道“我真的不會傷害你,我隻想知道她在哪!”
不能夠知道水無憐奈在哪的話,他又要到哪裡去找他的瑛海姐姐?
他也去見過毛利小五郎,但最終沒什麼結果。眼下這個人是他最後的稻草了。
“瑛祐哥,”若木溫人細聲規勸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水無憐奈,甚至於出此下策,但……”
他的聲音變得很輕,本堂瑛祐為了不錯過他的每一句話,下意識的將頭往前探去。
“但你似乎太小瞧我了。”
若木溫人出其不意的握住本堂瑛祐拿刀的右手,一個寸勁匕首掉落,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倒了地上。
本堂瑛祐一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的神色,還沒等他緩過來,便看見一向溫和示人的若木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雖是在笑卻沒有半絲溫度。
他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溫人不帶一絲感情的稱呼“我這就帶你去見她啊,瑛祐哥。”
若木溫人將郵件發出,等待黑木仁過來收貨。放下手機的他蹲下來想要尋找剛才被嚇走的貓咪,卻看見什麼東西在地麵上甚是顯眼。
他將小零件撿起來,根本不用比對就知道這是江戶川柯南眼鏡腿上的竊聽器。
若木溫人“……”
他歎了口氣,暗道幸好早有準備,再次檢查了本堂瑛祐身上沒有彆的礙眼的東西後,將人拖到小巷深處的垃圾桶,裡麵早就套了乾淨的袋子,將人扔進去剛剛好。
若木溫人帶著竊聽器與發信器一體的零件,慢悠悠的出了這裡坐上電車隨便朝了一個方向離開。
……
江戶川柯南一個滑板強行停在了若木溫人的正前方。
他舉起手表型麻醉槍,對準若木溫人,厲聲道“本堂瑛祐在哪?!”
從後麵追上來的時候看見若木溫人隻身一人他便覺得不好,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周圍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有些懊惱,他應該做兩手準備的,不該在聽見竊聽器那頭的聲音後便匆忙的追出來。
眼下隻有從若木溫人口中問出情報了……可關鍵的是他真的能問出來嗎?
若木溫人看著這個縮小了的學長,這是他偵探路上的引路人。
隻是他的正義,感染不了若木溫人。
“工藤學長。”若木溫人將發信器拿出來丟給他,“太陽都下山了,你的滑板夠支撐你回去嗎?”
若木溫人中間倒了幾班車,現在在的地方已經偏離市區很遠了。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問你,本堂瑛祐在哪?!”
若木溫人抿嘴笑笑,收起那些不應該屬於他的情緒,道“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有人會保護他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溫人驚訝的抬眉,他生的模樣耐看,唇間又帶笑,看起來人畜無害“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這番裝傻充愣讓江戶川柯南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氣得音調都變了,高聲道“你綁架本堂瑛祐,又要將他交給組……”他硬生生的停止,沒有把組織說出口。
但意思顯而易見,交給組織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回來。
若木溫人這才知道,江戶川柯南對組織的了解好像不僅僅止於表麵,或許他比自己都要了解這一次組織與紅方的對抗進展到哪裡。
這一點恐怕連黑木仁自己都可能料想不到。
柯南慢慢停下了長篇大論的嘴炮,他發現若木溫人不知什麼時候走神了,手上猶豫一瞬,還是沒將麻醉針發射出來。
外界沒了聲音,溫人反倒清醒了,他上前一步便看見小偵探如臨大敵,不由得又生生停下腳步。
“工藤學長,”若木溫人拽著單肩包的手往上躥了躥,“你收手吧。”
“……哈?!”
溫人收斂笑意,眸中迸發出冷色,放在他身上十分的突兀。
“彆再接觸我們,彆再乾擾黑木哥。”他似乎隻是在訴說一件平常的事情,語氣平緩沒有什麼起伏“否則我會先一步讓你閉嘴。”
“你——”柯南正要發作,一道光從他眼前劃過,帶走了他一絲碎發。
牆壁上,一個彈坑印在上麵。
若木溫人毫不驚訝,他原地蹲下來,平視著柯南。
“我是認真的。”
入夜。
窗外的月光照進屋內,映出一人獨坐在桌前,一杯琥珀色的液體緩緩傾入那人口中。
fbi的行動能瞞過組織,卻不太能瞞過大本營在國內的公安。波本比任何人都要先知道基爾目前藏在的位置。
連帶著那邊的看守,最近也能摸個大概。
琴酒那日的會議並沒有叫波本前去,但後續幾天組織內基本都知道了會議上發生的事,事情傳播速度之快讓波本這個嗅覺敏銳的人很難不想些什麼。
但沒關係,琴酒想做什麼,黑木仁想做什麼,都和他要做的沒關係。
不同於隻把組織那一畝三分地看做是自己地盤的黑木仁,波本……或者說降穀零,深深的愛著他的國家。
所以無論是fbi也好、ia也好,都給我……
“滾出我的日本。”
他按下號碼,囑咐電話那邊幾句,隨即仰倒在床上。
接下來便是狗咬狗的時間了。
次日放學高峰,少年偵探團除柯南以外的人都到了,一邊喝著奶茶一邊聽做奶茶的若木溫人講故事。
講著講著,把警察講來了。
若木溫人一臉茫然的被帶走,光彥等人吵著要跟著去,最終來帶人的高木拗不過他們,把他們也捎了回去。
灰原哀鑽進後廚把黑木仁叫出來。
“你們又有矛盾了?”她看著有些困頓明顯一晚沒睡好的黑木仁,聲音不自覺的放輕。
“又?”黑木仁打了個哈欠,“矛盾不是一直都在嗎?”
工藤新一那名為正義的劍可從未停止向他咽喉刺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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