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反應是不可能有反應的,黑木仁與小田切敏也在這起案件當中嫌疑十分的低,有太多人能夠為他們做出不在場證明。
檢查過後,黑木仁直接來到了案發現場。
女洗手間水池,地上是血與水的混合液體,還在亮著的手電筒在這灘液體的不遠處,水池下方的櫃門上還能看見子彈射穿的彈孔。
“這是一場蓄意謀殺。”黑木仁這般評價道。他都也不回的問道:“仁野醫生的案子, 當年一起破案的除了友成警官外,也有佐藤警官在吧。”
“嗯。”小田切敏也應了一聲,“還有奈良澤治與芝陽一郎,其中奈良警官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那個在街上被人射殺的警察。”
“那芝陽警官呢?”
“兩天前,芝陽警官在地下停車場被人殺害了。”回答他的是白鳥, 他一直跟在二人身後,同行的還有小田切敏郎。
“這麼說來, 凶手的目標很明確, 就是為了當年那起案子而來。”
“敏也,你今天是怎麼混進來的?”
小田切敏也一臉無語,“什麼叫做混進來,我是受到邀請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好吧。”
“他們檢查你的邀請函了?”
“廢話。”
黑木仁撫摸著紅繩,“那麼我沒料錯,今日入場的排查十分的嚴格,想要進到這一層的人都是受到邀請的人,沒有邀請函是沒有辦法進來的。”
小田切敏也反應了過來,接上他的話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受邀賓客當中?”
“那隻要有人出現硝煙反應”
黑木仁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們能想到的事情,犯人會想不到嗎?”
“他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躲過硝煙反應的檢查,這不稀奇,這裡沒有有用的東西了。”
小田切敏也歎了口氣,他認命的跟上黑木仁的步伐,回身的時候看見父親麵無表情的在看他。
他低下頭,沒有回應他的眼神。
米花藥師野醫院——這是離案發現場最近的一家醫院, 佐藤和小蘭都被送往了這裡。
黑木仁和小田切敏也到的時候, 手術室外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敏也看見人多不想往前站,扯了下黑木仁的袖子示意他後便站在了遠處,隻留黑木仁一人上前去。
“怎麼樣了?”他詢問道。
“黑木先生”毛利小五郎看見來人,“佐藤警官有點危險,小蘭的話還在昏迷,有醫生在那裡看護。”
“我想看看醫生的診斷書。”黑木仁提到。
目暮微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高木一個眼神示意,高木從口袋中翻出診斷書遞給黑木仁。
“子彈從後背射入,距離心臟”
黑木仁瞳孔收縮,大腦飛速的旋轉,在腦海中構建了案發當時的現場還原,以及子彈的軌跡。
“犯人為成年男性,身高大概在178到185之間,左利手。”黑木仁闔眼,“在場賓客符合要求的暫時先排除警方的人,符合要求的有17人,其中我在減去我和敏也,以及毛利偵探、新郎晴月先生剩下的人調查一下左利手的有哪些。”
黑木仁話音剛落, 就意識到周圍的人全在看他。
“隻是最基本的分析罷了。”他將診斷證明遞回給高木,“具體的問敏也,我去看看蘭小姐。”
將爛攤子甩給小田切敏也,黑木仁離開手術室這一層,轉到下一層的病房區。
鈴木園子跟著黑木仁一起離開,她進電梯的時候小聲道:“黑木先生仿佛一瞬間成熟了很多呢。”
黑木仁被她這句話逗笑,輕輕抿了抿嘴道:“園子小姐是說我以前太幼稚了嗎?”
“沒有沒有——”鈴木園子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你剛才的表情好嚴肅啊,比高木警官更像警察呢。”
“身邊認識的人受傷,心情難免不好。”黑木仁解釋了一句,就看見園子臉上也浮現擔憂的神色,顯然是想起來還處在昏迷狀態的小蘭了。
“彆擔心,蘭小姐不會有事的,醫生說她沒有被子彈傷到。”
“嗯”
身體沒有受傷不代表心理沒有受傷。
黑木仁怔忪的站在門口,屋內是迷茫的小蘭與不可置信的大家。
毛利蘭失憶了。
這句話其實並不準確,她並沒有失去常識性的記憶,她還記得筆怎麼使用,醫生的職能是什麼,天冷了要穿衣,下雨天要帶傘
但是她忘記了一切與人有關的記憶。
她的父母、她的好友、她的朋友以及她喜歡的人,毛利蘭通通不記得。
麵對自稱父母的兩位中年人,毛利蘭隻能將自己往後縮了又縮,臉上寫滿了害怕。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僵在了原地。
黑木仁朝房內踏出一步,他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果來,半蹲在床邊。
“蘭小姐,日安。”
溫和的嗓音一下子安撫住了毛利蘭,從被子中探出半個腦袋的毛利蘭盯著黑木仁手心花花綠綠的糖果。
“我叫黑木仁,是一家糖果屋的老板,蘭小姐是我那裡的常客。”他用三句話介紹了自己並解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糖果屋?”
“是的。”黑木仁溫柔的笑著,“就在蘭小姐就讀的帝丹高中旁邊,你和園子小姐經常來我這裡,之後也可以讓她帶著你過來。”
“園子?”
“小蘭——你想起我了!你知道我是誰了——唔唔唔——”
鈴木園子被柯南捂著嘴巴帶到了後麵。
“咳你的父親是有名的偵探,在米花町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你的母親是政界出名的律師,至今為止沒有敗績。”
毛利大叔整理了一下領帶,妃英理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黑木仁心裡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兩位足夠克製。
“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也是個偵探,名叫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黑木仁沒有放過毛利蘭臉上的表情,他壓低聲音快速的問道:“蘭小姐想起來,工藤新一是誰了嗎?”
毛利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就在柯南失望的低下頭的時候,她說道:“雖然想不起來,但這個名字給了我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仿佛我已經思念他好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