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與沢木公平的對話平平無奇,黑木仁看似認真在聽實則卻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直到沢木公平提到了一個名叫旭勝義的人。
“等一下,”黑木仁打斷他們,正巧此時柯南也想到了,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道“旭勝義的旭字……”
黑木仁停下,他示意柯南先說,柯南也不謙讓,直接說道“旭先生的名字裡,帶了九這個數字。”
“我和旭先生在一次晚會上見過一麵。”
毛利小五郎立刻想了起來,大家互相對視,這樣一來旭勝義便滿足了犯人想要動手的兩個標準了。
從沢木公平這裡得知,今天下午三點,他受旭勝義之邀,前去即將開幕的水水晶餐廳。
警方當即決定要跟著沢木公平一同前去,一方麵是要保護沢木先生的安全,另一方麵也要和旭勝義說一下他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
“既然如此,我、白鳥和毛利老弟跟著一同前去,黑木先生你和小蘭他們便先……”
目暮話還沒說完,便被兩人同時打斷。
黑木仁先是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話為什麼總是被打斷,他微笑示意小蘭先說,反正他們兩個說的也是同一件事。
“我和柯南也要一起去。”小蘭還不忘拉上柯南,“還有黑木先生,也是要一起去的對吧。”
“還有小哀。”黑木仁溫柔的補上一句。
“彆開玩笑了!”毛利小五郎有點火大,“你們乖乖回家去,不要再添亂了!”
“就因為這樣,我才要跟著去的!”小蘭自然不肯回去,“因為爸爸的關係已經有很多人受傷了,這樣讓我怎麼能安心待在家裡啊!”
女兒脫口而出的這句話給毛利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麵上不顯,但也不再出聲反對,而是默許了小蘭的隨同。
黑木仁見狀連忙說道“我要去的原因是我的名字當中也帶有數字,雖然數字二在比較靠後才會輪到,而且也未必是我。”
他看了一眼灰原哀,輕輕笑道“既然我要去,小哀一個人留下又沒人照顧,也就帶上她吧。”
灰原哀微微挑眉,柯南微微抽搐嘴角,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目暮是一個很容易被說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再的允許毛利小五郎這個偵探插手案件,以及案發現場有柯南這個小孩子蹦躂。
於是同樣的配置,隻不過多載了一個沢木公平,幾人一同前往東京灣彙合。
“話說你真的認為那數字二會是你嗎?”
車上,白鳥在前麵開車,副駕駛載著沢木公平,坐在後排的灰原哀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問到。
“可能性很小吧。”黑木仁一手操作著手機,速度飛快的打著字。
“黑木先生為什麼這麼說?”白鳥好奇的問道。
黑木仁手上頓了頓,餘光掃了一眼,還是解釋道“因為我根本不認識旭勝義先生。”
白鳥疑惑,這和認不認識旭先生有什麼關係。
黑木仁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但還是解釋道“我登上辻先生的飛機是我主觀的意願,跟著前來拜訪沢木先生也是,而現在前去見旭先生同樣如此。”
“受傷的人沒有和我關係要好的,即將成為下一個目標的有一半都是陌生人,這種情況下我去不去都是未知的。”
不像是毛利小五郎一定會去,因為受傷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他有牽扯。
“因此如果算上我的話,不確定的因素便太多了。”
白鳥聽了一會兒,接著像是才轉過來彎的問道“你是說我們接下來去的地方,會是案件發生的地方?!”
黑木仁“……”
他隻好從頭一點點闡述他的想法
“連續作案看上去確實很帥,但因為警方以及被害人一次一次的提高警惕,越到後麵邊越難下手,且成功率會一降再降,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便是一網打儘。”
“我搜了一下那個水水晶餐廳,它位於海底,地理位置便是極其特殊的。”
“而我們要過去的話便要乘坐纜車,隻要犯人再狠心一點炸掉交通,那個地方便是孤立無援的。”
黑木仁歎了口氣,“這麼絕好的機會,換成我是犯人,一定會將人全都叫來然後一起葬送在海底的。”
被他說得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的白鳥連忙翻兜去找電話,要將這件事告知目暮警部,卻被後排另外一個人打斷了。
“不必了,江戶川那邊在聽著呢。”
黑木仁偏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偵探徽章上麵的燈在閃爍了。
徽章中適時傳出目暮的聲音“我會加派人手在那附近守著。”
白鳥鬆了口氣,還不忘找補一句“哪怕最後是虛驚一場,我們也做到有備無患了。”
不會是虛驚一場的。
黑木仁裝作玩手機的模樣,低下頭,輕輕勾了勾嘴角。
手機的突然震動嚇了他一跳,連忙切換界麵後,他強忍著不扭頭去看發郵件那人。
灰原哀‘沢木公平是犯人?’
她怎麼知道的?不對,她怎麼猜出來的?!
眼中一瞬間閃過驚駭,黑木仁下意識的打字將疑惑表達出來。
‘猜的。’
黑木仁“……”
‘然後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黑木仁“!!!”
他將手機屏幕熄滅,通過黑屏反射去看自己的表情與往日沒有什麼差異,灰原哀是憑哪雙眼睛看出來的不同的?
黑木仁倒也沒再掙紮,若是第一句還算是灰原哀的試探,他能靠演技混過去的話,現在混已經沒有意義了。
‘嗯,我猜沢木先生是有點問題的。’
‘隻是猜嗎?’
黑木仁看著這條消息陷入了沉默,灰原哀見狀也熄了屏幕,將頭偏向窗戶的位置,不去看黑木那側。
前排的白鳥還以為後麵兩人起得太早,現在睡眠不足正在補覺呢,連帶著和沢木公平探討紅酒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降低了幾度。
黑木仁學著灰原哀的樣子將頭瞥向另一個車窗方向,通過車窗的反射剛好能看見對麵車窗反射出來的灰原哀的表情。
自然而然的,也就看到了,那看似睡了實則還在睜著,用同樣方式在看他的冰藍色眼眸。
再次喜提全員核酸……
我人都麻了,不過再麻也沒有同事家,晚十點半到淩晨四點做核酸,外麵還下雨麻……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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