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收回看向房門的目光,淡定的回了句沒有,然後轉守為攻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剛從警視廳出來。”黑木仁提起這個臉上就仿佛寫了一個慘字,“聽白鳥警官說阿笠博士受傷了,正好過來看看。”
“正好?”灰原哀沒有對黑木仁從警視廳出來這件事表示疑問,而是抓住了他最後的詞彙。
“啊。”黑木仁也不意外,以江戶川柯南對案件的參與程度,再加上毛利偵探與妃英理的夫妻關係,得知他被抓的理由不是什麼難事。
“剛才先去看了一下妃律師,畢竟因為種種因素需要和她確定後麵的一些事情。”
就是在妃英理那裡看見了留下來吃晚餐的小蘭,有些尷尬就是了。
“伏穀先生的案件。”灰原哀道,“據說快開庭了。”
“妃律師說能趕上她出來。”黑木仁看上去很輕鬆,“她還說正好趁著住院的空閒時間把全部案件再過一遍,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阿笠博士笑嗬嗬的啃著蘋果聽兩人聊天,不一會就把一個蘋果吃進了肚子裡。
黑木仁比他先吃的還剩下半個,哢哧哢哧啃的時候就感覺到不遠的床上有一道帶著渴望的眼神。
“……”黑木仁被盯得受不了,從果籃中翻翻找找,又掏出來一個蘋果。
“博士趴著吃東西不消化。”蘋果還沒到手裡一秒鐘,一旁的灰原哀便將其奪走放回果籃,“而且博士晚上吃了一大碗飯,飯後又喝了咖啡吃了餅乾,剛才還吃了個蘋果,已經夠多了。”
阿笠博士絕望的歎了口氣。
該慰問的也慰問完了,黑木仁起身,看著灰原哀問道“你要在這裡住一晚嗎?”
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不住下的話小孩子自己回家不是很安全。
灰原哀本來是打算陪床的,但剛剛那不知是否是錯覺的感覺讓她有些不安,聞言連忙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失去陪護的阿笠博士“?”
黑木仁並不知道灰原哀的想法,聞言也隻是點頭,和阿笠博士打了聲招呼,在後者沒反應過來之前帶著人離開了。
阿笠博士趴在床上冷靜了兩分鐘才意識到隻有他自己了,被黑夜籠罩的醫院令他心底惶惶不安,他決定——
——監督的人都走了還不趕緊吃點東西!
黑木仁沒有開車過來,他是被警車帶去警視廳的,又從警視廳直接來了醫院,自然沒機會回去拿車。兩人並排走著,在路燈下逐漸拉長了影子。
忽然,黑木仁似有所感,回頭望向醫院的方向。
“怎麼了?”灰原哀因他的舉動頓時戒備起來。
“沒什麼。”奇怪的感覺消失了,黑木仁微微皺眉,“好像剛才有誰在那裡盯著……算了我給白鳥警官打個電話讓他們警方派人來保護一下博士吧。”
“嗯……嗯?”似乎和自己想的並不一樣,灰原哀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既然說柯南君說犯人是來報複毛利偵探才對他身邊的人接連動手的,那也不排除他一擊不成還想來將人了結的可能。”
電話打了過去,白鳥那邊好像正在保護下一個疑似犯人盯上的目標,聞言隻是說會派人過去的。
既然對方保證了,而且過後補刀這點的可能不是特彆大,黑木仁便安心的放下電話。
“要不然我們在這裡等警察來了再走?”黑木仁能安心,灰原哀卻安心不了了,她有些擔心行動不便的阿笠博士真的會遭遇什麼不測。
“沒事的。”黑木仁反倒來寬她的心,輕輕笑到,“我剛剛說的也隻是有可能,第一個和第二個遇襲的目暮警官和妃律師都沒有事情,博士這裡被二次襲擊的概率不大。”
目前來講藏在暗中的犯人還隻是襲擊,並沒有殺人。
好說歹說才勸得灰原哀繼續跟她走,黑木仁在心底輕輕鬆了一口氣。
剛剛的感覺根本不是那種阿貓阿狗能帶給他的,更像是一隻正在等待狩獵的豹子,盯著敵人的後背準備瞬間爆發突襲。
這種感覺在他踏上阿笠博士病房的樓層時也感受到了,對方並沒有在警視廳出來的時候蹲守他,也沒有在隻有博士留下的醫院繼續行動,那麼顯然,他不是衝著二人來的。
黑木仁眼角餘光瞥見灰原哀看不出來情緒的臉龐,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毛。
是衝著她來的。
女孩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下明豔動人,雖說目前的身體隻有七八歲的年紀,但依舊能從這張臉上看得到未來宮野誌保的痕跡。
他看不出來是他眼瞎,組織當中雪莉的資料完全,見過她小時候樣子的也不是沒有,和宮野家牽扯的人便更多了。
宮野明美的假死,讓這些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黑木仁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該對宮野明美的行為表示不滿,在他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時候他都沒有什麼不滿隻是隱約的對二人的錯過有些不甘,但這一刻他的不滿是替灰原哀表達的。
隻是一瞬間,這份情緒便被黑木仁隱藏起來。
無論是怎樣的角度,他都沒有理由替灰原哀來埋怨她的親姐姐,哪怕他覺得,這份被強加在她身上的責任太過不公平,甚至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你盯著我做什麼?”
黑木仁下意識偏頭,隨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隻是用餘光看看,灰原哀的感覺未免也太敏銳了吧。
“對了,”黑木仁沒有在這個問題裡解釋,而是跳出來問道“我聽江戶川說,你能感受到組織人接近的氣息?”
“你不是也能嗎。”
黑木仁摸摸鼻子,“這不一樣啊,我這是專門訓練……不是,我不止能分出組織成員,誰偷窺我我都能感覺出來啊。”
灰原哀眼裡帶了笑意,嘴上還是淡淡的說道“那我也一樣。”
“我對人的氣息和目光都很敏感,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來一個人接近我是善是惡。”前提是這個人的氣勢不能太強,像是琴酒那樣的往那一站她就瑟瑟發抖了。
黑木仁突然站定,灰原哀順勢地往前走了兩步,疑惑的回頭看他,眼神似乎在詢問他為什麼停下來。
黑木仁微微勾起嘴角,他是愛笑的,而且每份笑容都熱情開朗,讓人能感受到他笑容背後的真誠。
“那我呢?”
“?”
“我接近你,是善是惡。”
放假半天,睡了半天覺晚上起來加了個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