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不理解,好閨蜜知道她這點兒心事也就罷了,為什麼現在大家都一副知道了卻不說的表情。
好在現在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讓她避免了臉紅被人看見。
“仁哥哥喜歡什麼樣的人啊?我們見過嗎?”光彥也跟著問道。
“沒見過吧……”黑木仁想著想著嘟囔一句,結果一下子被園子抓住重點“哈!黑木先生果然有喜歡的人!”
黑木仁“……”
大意了,一個沒留意就被套路了。
“說說嘛,說說看你喜歡的人是什麼類型的?”八卦大王怎麼肯放過他。
看著一圈或大或小的人都在看他,黑木仁無奈的歎了口氣。
情人節嘛,總該有點情人節的氣氛。
“也不能說是喜歡吧……”黑木仁開口便是猶猶豫豫,“就是有點好感吧。”
“她……算是我前同事,表麵是冷淡了一點,但是熟悉起來能發現她本質上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
灰原哀戳奶茶杯裡的珍珠的手一頓,江戶川柯南下意識的轉頭看她。
“我們兩個沒差兩歲,因為工作的原因認識,又因為她離職了而失去聯係……沒了。”
“那你們沒有留什麼聯係方式嗎?”步美聽了覺得黑木仁好生可憐,連聯係方式都不會留,這樣怎麼能交到女朋友。
“原先有來著。”黑木仁表情無奈,“她離職後刪了之前的所有聯係方式,找不到她了。”
確實,不刪掉留著組織的人按照p找上門來嗎?
還有,用離職這個詞來形容宮野誌保背叛組織,估計也隻有黑木仁能想得出來了。
“好狠心哦。”光彥忍不住說道,“她難道不知道仁哥哥你喜歡她嗎?”
“不知道吧。”黑木仁眨眨眼睛。
周圍癱倒一片,鈴木園子張張嘴想要吐槽,看著黑木仁一臉無辜的樣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仁哥哥,喜歡一個人你起碼要讓她知道啊。”步美恨鐵不成鋼,“就像,就像我喜歡……”
“就是說啊。”柯南連忙打斷她,生怕他說出來什麼要他命的話,“仁哥哥你喜歡……的話,為什麼當時沒說呢?”
“沒來得及。”黑木仁笑著朝柯南招手,想要讓他過來到他身邊,彆老跟在毛利蘭的身後。“在我意識到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聯係也聯係不上的話,那就隻能等有緣再見了。”毛利蘭帶著些許感同身受,想要寬慰黑木仁。
“不,”令人意外的是,黑木仁拒絕了這個美好的安慰,他仰起頭露出笑容,純粹中又帶了些認真。
“我希望我永遠不要和她再見麵。”
“……”
眾人不解的互相看了眼彼此,又將目光轉向黑木仁,可黑木仁不願意做解釋,他說著給大家弄點小吃,便去了後廚。
他一走,眾人沒了調侃對象,便也就換了話題。
“我出去透透風。”灰原哀輕聲和身邊的步美說了一句,便起身出了門,江戶川柯南麵色複雜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後廚的方向,和毛利蘭也說了一句便跟著出去了。
步美原本開心的笑容一瞬間有些暗淡,但隨即又向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開心起來。
“黑木剛剛說的人……”柯南剛起了個頭,就被灰原哀抬手打斷,她麵露不滿的看了眼糖果屋的正門口,示意柯南說話注意些。
畢竟是在他的地盤,誰知道會不會安放一些小物件,被聽到了可是麻煩。
“所以說,你也……?”
灰原哀搖搖頭,苦笑一聲道“頂多就是將他看做朋友罷了。”
她說著一直一來寬慰自己的話,卻第一次在心中對這個念頭產生動搖。
宮野誌保是黑木仁接觸的第一個年歲相仿的異性,黑木仁又何嘗不是宮野誌保接觸到的第一個年歲相仿的異性。她自幼天賦驚人,天才班都是跳著上的,周圍一起學習的人年齡都比她大,大家除了學術交流外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宮野誌保也不敢和他們深入交流,就怕背後的組織再注意到誰,到最後害了他們。
孤零零的在國外,又孤零零的回國,除了組織監視的人外再無其他。回到國內加入科研部後一同工作的年齡最少也比她大上七八歲,真正能得到代號的成員更是大她一輪以上。
再加上她在那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直到最終叛逃也沒能真正融入那個氛圍中去,自然彆提什麼私下交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木仁卻出現了。
初見麵時他十九歲她十七歲,黑木仁幽默風趣,又是琴酒最信賴的人,權利大到她想象不到。可以說通過他的庇護宮野誌保才能正式在科研部立足並且獨立出去,進行自己的研究。
在那之後陸陸續續的幾麵,黑木仁留給她的印象都不錯,就她接觸過的人裡算是最正常的一個。
再加上他還幫助她和姐姐團圓,於是基於這些的好感上她在黑木仁生日當天去掉了敬語,想要通過直呼姓氏的方式使彼此建立穩定的友誼。
隻可惜這種友誼沒有持續多久,她得知姐姐被害,反抗組織後服藥變小逃走,兩人之間的關係直接降到最低點。
灰原哀並不認為姐姐的死應該算在黑木仁身上,她心中清楚,黑木仁是不會想要殺姐姐的,真正動手的是琴酒,是組織的那個人。
所以在變成小孩子後,她對黑木仁的態度除了一開始害怕他看出來自己的真實身份外,其餘時間也都還好。
但也因為是小孩子的原因,她和黑木仁之間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可以聊,或者說她不願意像小孩子一樣去撒嬌,而黑木仁也不會和她說一些對她這個年齡很難懂的話。
這就導致在黑木仁眼中,灰原哀是個並不親近人的小孩兒,費了許多令當事人覺得啼笑是非的功夫來哄她開心。
“朋友……那還好。”柯南是個對彆人感情一竅不通的笨蛋,灰原哀說了他便這麼信了,“說實話,若不是……我和他應該也是朋友的。”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笑笑當做默認,並不反駁他。
她隻是在想剛剛黑木仁最後的那句話和那個笑容。
「不願再見麵……嗎?」
因為再見麵,我們還是以敵人的身份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