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接下來的足足十來分鐘時間,就是劉璉和那三家老爺互相吹牛皮拍馬屁的時間。
他們都是互相吹捧著對方,什麼常年益壽,什麼家財萬貫,而且最好笑的地方在於,這三家老爺明明看到了劉璉臉色蒼白,身體疲憊,好似下一秒就會直接暈死過去的虛弱模樣。
但三家老爺卻睜著眼睛說瞎話,一直稱讚劉璉身體很好,一定可以長壽百歲。
劉璉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感覺備受嘲諷,心中滿是痛苦,恨不得早點離去。
但他礙於三家老爺為了劉遠在於此處,隻能夠應付著這等令他痛苦的差事。
另一邊,三個老爺也是嘴角抽搐,無語至極。
他們三個來此,可是為了知道如何解決這件的事的,而且也看一看劉璉如今什麼情況。
但此時劉家老爺明明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結果與他們飲酒痛飲之時,卻沒有一絲虛弱的模樣。
反倒是他一口一乾,一口一乾,一個頂三個,喝的比他們三個正常人還猛。
劉璉的表現把他們給整的有些蒙圈,一時之間,他們三個也分不清這劉璉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同時他們也是好奇。
在傳言之中,劉家有著一個那洪武爺時代,專門賜與他們劉家的一大信物。
有這個信物,劉家可以請朝廷為他們劉家出手。
最恐怖的地方在於,這個信物甚至可以要求朝廷為他們劉家攻城掠地。
如此恐怖的信物,他們不敢輕易不信。
如果傳言一旦為真,那麼迎接他們的,恐怕會是一種恐怖的結果。
但是奈何他們發現,這劉璉不愧是一個恐怖的人物,也不愧是劉伯溫的兒子,說話簡直滴水不漏。
說話間,劉璉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可以見縫插針的機會。
每一次他們都想要借此機會探一探對方口風,提及那所謂的信物一事,但結果卻發現每次都會被劉璉巧妙的化解帶到其他方向。
轉移話題的時候,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
等他們三家反應過來的時候,話題已經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
等他們再一次想努力將話題拉回來的時候,劉璉又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他們三人的口才和劉璉根本不是一個級彆,可以說差遠了。
畢竟,一個是在生死邊緣遊走,鍛煉出來的口才。
而他們三個也不過是為了商業獲取利益去練習的口才罷了。
無論是境遇還是能力,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一絲可比性。
另一邊,鄭家老爺此時火急火燎的看著自家夫人。
整理完畢的鄭家夫人,原本美麗臉上的那血淋淋的巴掌印,也被那胭脂粉給塗抹了下去,根本看不出巴掌的痕跡。
而且他家夫人在於這個方麵,可是極為擅長。
她甚至以血掌印為基地,加上胭脂粉塗抹勾勒出令人驚豔的形狀。
反倒是顯得她越發好看了。
鄭家老爺都看得失了神。
當年他能夠追上鄭家夫人,其中一個最大原因就是鄭家夫人的容貌。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鄭家夫人當時可是有名的美人。
隻不過,他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家財萬貫,能力非凡。
後來他鄭家也是借助其的勢力一躍而起、化蛟為龍,成為這鬱離莊之中五大勢力之一,甚至有著追趕上前麵幾家的勁頭。
隻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
即便張家此時的整體勢力要比他們鄭家要厲害的多。
但是在這鬱離莊之中,他們張家一樣是無法做到隻手遮天,甚至在此處連指手畫腳的能力都沒有。
隻要三家聯合起來,他們張家在其麵前也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不值一提。
正因如此,鄭家老爺非常明白,請張家出手是毫無作用的。
而且張家此時恐怕對他已經失望透頂,根本不會去幫助他解決他的困難。
而且他們張家上下本就對著女兒鄭家夫人厭惡至極,責罵她是個賠錢貨。
此時鄭家家夫人狠狠瞪了那鄭家老爺一眼,最後氣呼呼的向著劉家走去。
一路上,鄭家老爺也害怕,擔心問道:“夫人,咱們去了劉家,沒有請柬,那豈不是不請自來?”
“而且我們沒有請柬,怎麼進去啊?”
鄭家夫人無語,說道:“你也開過宴會,平日裡也宴請過重要客人,難不成沒有請帖其他客人就進不去嗎?”
那鄭家老爺無語,哀歎一聲,“夫人啊,這哪能一樣?”
“如今我們去見的,可是劉家呀!”
“而且聽聞他們家可是有一個仆人被稱作洪武爺轉世。麵對這種開國聖上,我們這般不請自去,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說話間,鄭家老爺更是懊悔至極。
他是不是就不該提起去劉家求原諒的事情。
或許,他就該安安心心的待在劉家,等著發布結果。
但他又生怕,到時候真的會有什麼能夠影響朝廷出手的信物,那他們鄭家可真的就徹底完蛋了。
此時鄭家夫人冷冷一笑,“今日不去,那鄭家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見到劉璉,求得他的原諒。”
“否則的話,日後他們三家與那劉璉談好之後,我們鄭家距離土崩瓦解,也隻不過晚幾日罷了。”
鄭家老爺頓時哀歎一聲,他目光絕望的看著前方,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劉家。
兩人剛到到門口之處,準備直接入內。
門口的兩個仆人立刻拔出刀柄,露出短短的刀刃,刀刃上泛著淡淡的寒光。
一個仆人冷冷的問道:“何人敢擅闖劉家?”
這鄭家老爺趕忙抱拳說道:“還請通知你們家老爺,吾乃鄭家家主。”
門口帶刀侍衛聽聞此言,頓時目光一驚,連忙點頭道:“好的鄭老爺,請稍候,我這就回去稟報。”
“多謝了!”
此言一出,那門口帶刀侍衛表情錯愕。
他沒想到堂堂一家家之主居然會對他這個門口負責守衛的普通侍衛說多謝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這種情況。
以往那些達官貴族哪個進來之後不是眼高於頂,對他們這些門口帶刀侍衛,個個都是瞧不起,甚至都懶得正眼看他們這些侍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