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禦書房。
朱由檢正千年如一日地批改著奏章。
最近的奏章,簡直讓他心情愉快,天天都在坐噴射機。
瞧這份!
從化肥廠收上來的增值稅xxx兩銀子。
嘖嘖,雖然一個小廠子的稅不會很多,但是開了個好頭啊。
朱由檢坐著噴射機咻的一下飛上了雲層。
再看下一個奏章,首輔賀逢聖也學著梁世賢的樣子,開了一個化肥廠,而且也沿用了梁世賢的化肥廠的政策,給朝廷交增值稅,於是……咻的一聲,又xxx兩銀子入賬。
朱由檢坐著噴射機咻的一聲飛上了平流層。
正在平流層裡爽歪歪呢……
一個太監跑進來:“皇上!首輔賀逢聖有折子呈上。”
朱由檢:“拿來朕看看。”
折子遞到他手裡,翻開一看,原來是山西巡撫吳甡,與首輔賀逢聖聯手搞了一個奇怪的公司,名字叫做“燕京交通工程隊”,說是專門來用修建官道的。
這個工程隊將修建一條從山西通向京城的寬闊大官道,當然,修這麼一條好路,需要的錢不少,但是不需要朝廷出現,這些錢將由晉商捐贈。
“有人捐錢給朕修路。”
朱由檢大喜,坐著噴射機咻的一聲,飛進了熱大氣層。
這時候,又見一個太監跑了過來:“皇上,監軍高起潛有軍情通報,是關於建奴先頭部隊的。”
“軍情?”朱由檢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速速報來。”
太監報道:“高公公率領京營,在順義附近碰到了多爾袞率領的騎兵隊部。建奴凶猛,但高公公毫無半點畏懼,與建奴死戰,建奴被高公公氣勢所奪,被迫退走。”
朱由檢大喜:“擋住了?”
太監道:“擋住了,在高公公的英明領導下。宣府總兵楊國柱現在駐守在順義,大同總兵王樸駐紮在順天皇莊,高公公率京營駐紮在二者中間,三軍形成了一條防線,將建奴騎兵擋在了外麵,建奴騎兵這一次已經不可能看到京城的城牆了。”
朱由檢的心情繼續坐噴射機,咻的一聲,飛到了外氣層。
什麼叫形勢一片大好,這就叫啊!
唯一的問題就是,外氣層的空氣有點稀薄,朱由檢激動得有點難以呼吸……現在急需一個跳樓機來讓他回到可以呼吸的大氣圈內。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小太監馬上就幫他送一個:“皇上,高公公彈劾新上任的兵部尚書盧象升,說他擅離職守,明明建奴騎兵正在禍害北直隸。那兵部尚書卻率軍跑去天津入海,然後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簡直就是胡搞一氣。若非高公公英明,建奴搞不好都打進京城來了。”
朱由檢一聽這話,心情就好似坐上了一台跳樓機……
刷地一下,從外氣層跳回了平流層。
呼吸順暢了,但是臉色卻沉了下來:“這盧象升搞什麼名堂?得好好的給朕……”
“報!”外麵又跑進來一個太監,這次來的是大太監曹化淳,一見到朱由檢,他就笑得彎起了眼:“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大喜事,我大明朝遼東局麵打開了,打開了啊。”
朱由檢:“?”
曹化淳:“盧象升率領沿海總兵曹文詔、東江總兵沈世魁,奇襲錦州城,斬不服號令的祖大壽,將錦州城收回了朝廷控製之中。”
“哇!”
朱由檢雖然一向要拿著帝王的架子,這一次也忍不住“哇”了一聲,因為錦州城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得祖大壽不服朝廷號令,他也不敢派兵去打,就怕把祖大壽給逼反到了建奴那邊。
沒想到,盧象升居然用一個奇襲,把錦州給拿回來了。
如果這都不算好事,那整個天下沒有一件好事了。
朱由檢的心情重新坐上了噴射機,咻的一聲,這一次直接衝進了宇宙……
“朕……爽到不能……呼吸……”
朱由檢雙眼一翻,向後就倒。
“啊?快來人啊!”
“快叫太醫。”
京城的消息走得總是特彆的快,朱由檢爽歪歪窒息暈倒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盧象升收複錦州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連茶館裡的說書先生,現在都開始說起來了:“話說那新任尚書盧象升,文武雙全,麾下天雄軍戰力彪悍。到了那錦州城邊,哇呀呀一聲吼‘好你個祖大壽,何不快快開城降’,祖大壽當然不降,兩軍就在那錦州城下,決一死戰……盧象升手起刀落,祖大壽人頭落地。”
京城轟動,文武百官莫不激動莫名。
連城外不遠處就有建奴的遊騎兵都給忘了。
又過了幾天,盧象升回來了。
他率軍剛到京城大門,就見文武百官,無數百姓夾道歡迎,歡呼聲雷動。
“盧象升!”
“盧象升!”
主戰派大太監曹化淳親自迎了上來:“盧大人,您這一次收複錦州,真是振我大明軍心啊。”
盧象升一臉尷尬:“咳,這個嘛……這一次我其實根本就沒做什麼,都是將士們給力。”
圍觀人群頓時議論起來:“瞧人家盧大人多謙虛。”
“一點也不驕傲呢。”
“還把功勞分潤給將士們。”
“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官兒啊。”
曹化淳不禁歎道:“盧大人,似你這麼謙虛的人,真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盧象升:“啊,不不不,真不是謙虛,本官是真的什麼也沒做。就站在那裡,既沒有搞什麼戰前動員,也沒有什麼戰略安排,本官甚至都沒有一句指揮。士兵們就自發自動地戰鬥,把錦州城給打下來了。”
曹化淳感動莫名:“盧大人,您這番話充分地展現了什麼叫做高風亮節,您就是想多給手下的將士們爭取一些賞賜吧,把您自己的大功勞全都讓出去了。”
圍觀群眾:“盧大人不但武功好,人品也是一流。”
“人品武功,天下無雙。”
盧象升:“我真的,那一仗你們要是看到,保證都看不懂。”
曹化淳:“盧大人用兵如神,已達我等凡人看不懂的境界。”
圍觀群眾:“我等愚鈍,盧大人的戰略肯定是看不懂的。”
盧象升翻了翻白眼,算了,不解釋了,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