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是準備打持久戰了啊。”
秦羽無奈的道。
“持久戰？”
熊成濟微微一怔，隨即笑道：“這個說法不錯，就是準備打持久戰，持續多久，取決於你自身對於陣法一道的感悟，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百年，我等得起。”
這是鐵了心要拿到裡麵的功法。
這事兒秦羽沒有選擇。
“前輩，我很好奇，中州應該不缺陣道天才，你為何非要盯上我？”
“因為你背景乾淨，而且修為低好控製。”
熊成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他神色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前輩說話還……真是直爽。”
“你喜歡真小人還是偽君子？”
“都不喜歡。”
秦羽起身朝陣法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希望前輩信守承諾，待我破陣之後便放我離去，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對任何人提及。”
“你也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殺了自己的同門師兄。”
熊成濟笑嘻嘻的說道。
秦羽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神念依然沒有發現陣法。
但很快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去路。
身體觸碰到屏障的瞬間，身前浮現出一道紅色能量形成的牆壁，上麵流轉著玄妙的符文，像是有生命那般蠕動著。
這畫麵多少讓人有點不適。
秦羽伸出手掌貼在屏障上。
熊成濟原本隻有一條小縫的眼睛頓時得如牛眼那般大小，臉上滿是期待之色，剛剛端起的酒杯懸在了半空之中。
他以為秦羽在研究陣法。
實際上秦羽在做戲。
他不會陣法，也不想研究陣法。
他在想如何擺脫熊成濟回到風雲閣。
要是真在此地研究陣法十年八年的，人們肯定以為自己死了，李瓊瑤出關之後聽到這消息，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然而修為上的巨大差距，讓秦羽束手無策。
他再強，也不可能以歸元境初期的修為乾掉融道境的熊成濟。
三日後，秦羽催動混沌之氣破壞眼前的屏障，邁步走了進去。
邁步進入的刹那，熊成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臉色漲紅神情激動，眼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這麼快就破開了屏障，果然是陣法天才！”
“好啊，實在是太好了！”
“未來可期！”
在他注視中，那道被破開的屏障恢複如初。
因為沒有人觸碰，便消失不見。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就像從未出現過。
秦羽來到了陣法裡麵。
裡麵的情景讓他有些意外。
一桌一椅一床。
都是石質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麵積隻有十丈見方，空間算不上大，剛好貼合在山壁兩側，怎麼看都是個臨時避難的藏身之地，不像是修行之地。
秦羽仔細搜尋了一遍。
彆說什麼功法，就連毛都沒有一根。
顯然熊成濟所謂多年調查得來的結果，完全是個笑話。
這讓秦羽很無奈。
空手而出的話，熊成濟必然不會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輕則搜查他的儲物戒指。
重則直接將他控製起來搜魂。
秦羽可不會單純的認為，這個表麵和善的胖子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修煉吧。”
秦羽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歸元境初期確實沒有機會在熊成濟手下逃脫。
那麼中期呢？
後期呢？
大圓滿呢？
這是秦羽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破局之法。
時間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半年時間過去了。
秦羽停留在歸元境初期已經很長時間，早就處在突破的邊緣，仇池山秘境之行又得到了風之大道本源、火之大道本源，以及水之大道本源。
所以沒有任何阻礙的，便成就了歸元境中期。
嗡！
空間微微震蕩。
這次的動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這讓秦羽有些吃驚。
仔細感受之下，秦羽發現跟那三道大道本源有關。
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空間中感受到了似有似無的三種大道氣息。
因為身處地下河的緣故，尤其是水之大道氣息尤為清晰。
而且秦羽發現這次突破帶來的實力提升也比以往任何一次要多，超出了他的預期。
按照他的猜測，他現在的實力，不敢說在歸元境無敵，但也難逢敵手。
“繼續修煉，等到了歸元境後期，沒準就有跟他周旋的實力了。”
秦羽目光堅定，繼續修煉。
陣法外。
熊成濟依然在吃喝，眯著眼睛斜躺著，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帶了多少吃食，桌子上雞鴨魚肉擺的滿滿登登，原本肥胖的肚子現在直接變成了大球，像是懷了雙胞胎即將臨盆的孕婦。
就在秦羽突破的刹那。
熊成濟原本眯著的眼睛驟然睜開，坐直身體看向陣法方向。
“有能量波動！”
“這小子又突破了一個陣法！”
“好，好啊，真是個好小子！”
“哈哈……”
熊成濟哈哈大笑著，繼續斜躺在椅子上，拿起酒壺把腳搭在桌子上，痛快的喝了一口。
“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想到在將來要乾掉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
時光如梭。
半年時間又是轉瞬而過。
熊成濟還在耐心等候，秦羽卻停下了修煉。
沒辦法。
境界越高，每進階一次越是困難。
即便他有海量靈石，也無濟於事。
這半年時間穩固了歸元境中期的修為後，隻有一點點進步。
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磨煉。
繼續停留在這已經沒有意義。
秦羽看向他進來的方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胖子的身影。
皺了皺眉頭。
秦羽收回目光思索出路。
突然。
對麵的方向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陣法是堵住了整個地下河，自己要是從陣法的另一端出去，不就也堵住了熊成濟？
地下河終究有儘頭。
不是更深的地底深處就是某個能連接外接的山洞，亦或者是某個水潭河流，總是有出去的可能，比待在這強。
想到這裡，秦羽來到對麵。
那道紅色屏障再次浮現。
秦羽熟練的催動混沌之氣，破開屏障邁步而出。
映入眼簾的跟另一端沒有什麼區彆。
暗黑。
閉塞。
窒息。
就在這時，黑暗中秦羽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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