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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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喝水。”

北齋軟聲細語將杯子奉上。

王路接過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丁泰直哼哼。

丁白纓將他身上的弩箭一點點拔出來,之後敷上傷藥,丁泰頓時慘叫起來。

北齋被慘叫聲嚇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王路一飲而儘杯中的水,杯子精準的砸到了丁泰身上。

“瞎喊什麼?生怕彆人不知道我這兒藏了人是嗎?”

麵對丁白纓帶著殺氣的眼神,王路毫不退縮道:“怎麼了?你們丁氏一門就這麼沒出息?受個傷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賣屁股的,這麼沒血氣。”

“有本事你自己中一箭看看?!”丁翀憤怒的說道。

被王路悶了一整天,丁翀早就對王路恨之入骨,要不是師父丁白纓攔著,丁翀早就上去跟王路決一死戰了。

王路不屑的笑了笑,手指輕彈桌麵,看向北齋、丁白纓以及丁翀和丁泰,道:“你們的命都是我救的,有這樣對自己救命恩人說話的嗎?白纓啊,你這徒弟武的不行,文的也不行,我真好奇你都教他們什麼了?一個個本事不行,脾氣倒是不小。”

“誰要你救啊?!”丁翀破口大罵。

“翀兒!”丁白纓冷聲製止,看向王路問道:“你救了我們,但也不代表你能對我們為所欲為,要是被魏忠賢知道你救了我們,到時候你也得死。”

王路起身踱步到丁白纓身前說道:“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

丁白纓悶然。

王路淺笑一聲道:“我的武功你們也看到了,隻要我想活,沒有人能夠留下我,但是我要殺了你們,卻是易如反掌,如今京城已經戒嚴,你們弱的弱,傷的傷,跑都跑不了,你還敢威脅我?”

“看來你是練武練的腦子都退化了。”

“你對我師父放尊重點!”丁翀抽出圓月彎刀怒斥道。

王路笑了笑,看向丁白纓道:“你怎麼說?要不然我殺了丁翀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翀兒,把刀收起來。”丁白纓蒼白的嘴唇上下一動,緊跟著站起來說道:“讓我們做什麼?你儘管說,但是做完之後你要幫我們離開京城。”

“簡單。”

翌日,王路從床上睜開眼睛,撇了眼躺在地上一臉憋屈的丁泰,笑了一聲。

傷員怎麼了?

這可是自己家!

就連北齋和丁白纓以及丁翀也得睡地上。

此時剛過寅時,外麵已經放亮,雨也停了。

王路起身走到院子裡衣服也不穿,拿起長刀揮舞了起來。

突破化境之後再提刀,已經是截然不同的感覺,這把二百兩重金打造的改製苗刀幾乎與王路融為一體。

王路信念所至,便是刀鋒所向。

丁白纓已經洗去了臉上的血跡,此時一身臟兮兮的白衣穿著,站在門前驚異的望著王路。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見到有人能把戚家刀法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聯想到第一次碰到王路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如今的王路已經比上次有了長足的進展。

如果說上次她還能與王路對戰在五五開的話,現在對上王路已經毫無勝算。

難怪王路會說他想殺了她們是易如反掌。

王路足足練了兩套辛酉刀法才停下來,此時剛剛突破化境,距離下一境界還有很遠的距離。

不算前身的積累,他從入門到小成用了七年,從小成到大成用了十三年。

而從大成到化境,算上他現實裡的練習時間,總共經曆了三十八年。

難度幾乎是數倍的增長,要從化境到無極境,也就是所謂的無招勝有招的程度,王路心中有個基本的判斷,起碼要五十年以上的時間。

好在他可以用推演點進行代償。

王路停下之後,丁白纓乾裂的嘴唇張開問道:

“你的刀叫什麼?”

王路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丁白纓的叫白纓,沈煉的兩把刀一把叫曳雲一把叫雷切,名字倒是都挺唬人的

念頭一轉,王路笑道:“破風怎麼樣?”

丁白纓啞然失笑:“現起的?”

見王路沒有反駁,丁白纓點點頭:“不錯。”

王路笑了笑道:“那就得了,以後就叫破風。”

按照係統對於綁定的解釋,王路是可以在離開這方世界之後帶著刀的,既然以後都能帶著,王路也不吝給刀起一個名字。

“洗把臉吧。”北齋端著臉盆上前說道。

丁白纓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她還從未見過北齋如此這樣體貼的如同賢妻良母一般的樣子。

王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吃他的住他的,總得做點事情吧?

不然豈不是成了吃白飯的了。

王路將刀放在一邊,低頭噗嗤噗嗤兩下,這就算洗臉了。

北齋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似乎是第一次見這種做派似的。

“大清早吃了喜媽的奶了這麼高興?”王路從北齋腋下拿走夾著的毛巾擦著臉說道。

北齋臉蛋一紅,慌亂的走開,丁白纓冷哼一聲道:“你說話真是低俗。”

“嘿,你一個流寇有臉說我低俗?”王路嗤笑一聲,毛巾一扔,換上了飛魚服。

“櫃子裡有銀子,家裡什麼都有,最好彆出去溜達。”王路出門前叮囑道。

丁白纓沒回話。

北齋此時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問道:“大人,我妹妹……”

在丁白纓疑惑的眼神中,王路笑道:“放心吧,快了。”

北鎮撫司駐地附近的一家早餐攤位前,裴倫大快朵頤,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隻因為王路一句話:“淩雲凱被我殺了,殷澄的仇報了。”

咽下最後一個包子,裴倫拍著胸口噎的直翻白眼。

王路把茶碗往他跟前推了推,等裴倫用茶水順下去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好!這口氣總算是出去了,殷澄在地下也算是能合眼了,就是可惜我沒起到什麼作用。”

“要不是你給我消息,我怎麼可能知道淩雲凱的動向。”王路笑道:“你應該是頭功才對。”

裴倫憨笑一聲,問道:“那陸文昭那邊還要繼續盯著嗎?”

“盯著,他身上的事兒還沒完呢。”王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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