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不管淩雲凱有沒有死透,王路扯掉蒙麵巾落在院中,頓時吸引了沈煉與大漢的注意。
“你來了!”沈煉眼中驚喜。
淩雲凱純純廢物,有了王路幫忙,勝算從之前的四成增加到七成。
王路抽刀而出道:“看來要再救你一命了。”
不解釋他怎麼來的,王路徑直上前加入戰團。
大漢看到沈煉的反應便知道王路是哪邊的了,大刀揮舞道:“不管誰來都得死!”
王路手中長刀如同水流般流暢的與大漢撞在一起,不等大漢反應過來就一個轉身,手中長刀一劃!
大漢頓時悶哼一聲,退後一步捂著肚子,上麵已然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戚家刀!丁白纓果然背叛了明公!”大漢怒道。
“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的話,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王路沒有玩回合製遊戲的覺悟。
趁他病要他命!
王路手中長刀恢複最佳出刀姿勢,猛衝向前。
沈煉短暫休整過後,也從另外一側衝殺了過去。
二人配合之下,兩把刀幾乎將大漢的所有生路封死。
院中隻剩下了刀劍碰撞之聲。
大漢越打越急!
這個新來的家夥跟之前那個相比,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更關鍵的是戚家刀法爐火純青到比丁白纓還要精煉,一招連著一招,擋住對方刀鋒的一瞬間,另外一招就已經醞釀好了殺意。
而另外一人明明被他開了兩道口子,此時卻跟沒事兒人一樣,繡春刀依舊舞的虎虎生風。
一個血條厚,一個打連擊,大漢麵部神經瘋狂抖動,已然預料到這原本並不重視的任務,恐怕會要了他的性命。
鐺~
沈煉擋住大漢的一瞬間,王路的苗刀就已然劈向了大漢。
大漢匆忙後撤,沈煉卻又一刀斬向他的腿。
二人合擊之下,整個繡春刀世界絕無敵手。
八年的切磋,早就讓他們二人做到了心意相通。
一炷香的時間後。
大漢已經認定了沈煉才是真正的缺口,隻要先殺了沈煉,他就有活路!
到時候不管是逃還是殺都有選擇的餘地。
在沈煉被他一刀砍飛騰空的瞬間,大漢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機會!
大漢直直的戳了過去。
然而沈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大漢頓時汗毛乍起。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死!”
王路一刀劃過大漢的脖子,血液飆飛。
沈煉順勢換刀,擋過大漢臨死一擊,落地半跪著。
噗通!
大漢重重的栽倒在地,眼中滿是不甘。
“謝了。”沈煉聲音沙啞,嗬嗬的喘著粗氣。
王路回頭看了眼死透的淩雲凱,邁步走進屋中。
此時屋門大開,丁白纓被幾十人圍著,身上已然掛彩,淒慘無比。
臉上身上都是血,就算表情依舊淡然,那也跟之前的風采不沾邊了。
丁白纓的實力足以單對單秒殺這裡所有人,但是這裡來了足足有十多人。
殺前麵的,後麵的就給她一刀。
與此同時她又要護著北齋和丁泰。
傷口基本上都是為了保護這兩人出現的。
丁白纓抬起倭刀,看著上麵的缺口,目光淒然,死亡的威脅與背叛的雙重傷害,令她心念複雜。
然而一道身影驟然出現,令她更加憤怒。
除去蒙麵巾的王路淡淡一笑,說:“想活嗎?”
丁白纓胸中憤怒彙聚成了一個字,“想!”
刀光閃過。
靠近王路最近的甲士捂著脖子倒下,血流汩汩。
丁白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手中長刀再次動起。
甲士們明明人數眾多,但是卻忽然發現,他們十來個人貌似被兩個人給包圍了。
包圍的水泄不通。
“殺!”丁白纓大吼一聲,女俠風範儘顯無疑。
刀刃捅進身前一人,血肉模糊。
砰!
王路刀柄砸倒摸向丁白纓身後準備偷雞的甲士,冷哼道:“殺人就殺人,吼那麼大聲乾什麼?”
丁白纓氣惱的白了一眼王路,將刀拔出來往後一抹,被王路砸倒的甲士頓時失去了生命。
“我來助你!”沈煉休息了片刻,也跟了上來。
生命很寶貴,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屋裡躺倒了十多個寶貴。
丁白纓微微喘著粗氣,確定此處已經沒有敵人,撐著桌子問道:“你不是丁修,從哪裡學會真正的戚家刀的?”
“你管我?”
王路上前將北齋扶起來,平靜道:“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
哐當。
沈煉長刀指向丁白纓,看向王路問道:“北齋是哪個?”
“就她。”王路指了指身旁的北齋。
北齋恓惶的靠在王路身上,全憑王路支撐才不至於腿軟而站不穩。
沈煉猶豫了。
昨日早晨為他撐傘的竟然就是北齋嗎?
而且還是個女子。
他下不去手。
所以,沈煉看向王路道:“能幫我殺了她嗎?”
“你有病?你要殺自己殺。”王路說著,看向丁白纓道:“剛才你說想活,我幫你活下來了,現在你該聽我的了。”
“你要做什麼?”
丁白纓話音剛落下,王路就扔出一把鑰匙,丁白纓強撐著身體抓在手中。
“烏衣巷乙七號,去那兒躲著。”
丁白纓沉默片刻,扶起丁泰。
此時沈煉再度開口:“我不殺女人,你幫我殺了她,算我欠你的。”
“憐香惜玉?”王路笑了一聲,隨後道:“她們都不能死,我還有用。”
“丁白纓你還愣著乾什麼?帶著北齋一起走,外麵有馬。”王路催促一聲。
沈煉數次握緊刀柄,最終卻沒有狠下心動手。
“怎麼還不來?”王路念叨一聲。
“還有人?”沈煉心中天人交戰的同時問道。
“嗯,東司的人。”說著,王路看向桌底,從桌子底下把郭真拽了出來,跟著一副驚訝的樣子道:“郭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郭真此時已經醒了,不然也不能聰明的躲到桌子下麵去。
郭真急的直哼哼,王路將蒙在他臉上的東西去掉,郭真這才大喊一聲:“刁民!都是他媽的刁民!”
“郭公公怎麼了這是?!”王路關切的道:“您失蹤了好幾天了,可把我跟陸千戶急壞了,我來給你鬆綁。”
“王路!”郭真瞪著王路大喊。
“在!”王路立刻回應道。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我認出來了,就是你!”
“什麼是我啊?我怎麼聽不明白?”王路一副無辜的樣子道:“這段時間因為皇上落水的事情,錦衣衛中事務繁忙,公公難道是怪我沒有保護好公公嗎?”
郭真頓時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