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今日k,各位暫時養書的話,厚顏勞煩兄長們拖至書尾頁加個追讀,萬分感激!)
“辦公的地方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我讓人帶你過去熟悉熟悉,既然百戶所那邊你已經處理好了,那就給你三天的假,請客什麼的辦好了,日後可要在千戶所好好幫我。”
陸文昭笑著說道。
但是王路單憑他那眼中的憂愁就知道這家夥心裡藏著不少事兒,索性王路接下來同樣要開始搞事,跟著陸文昭的人在新辦公室轉了轉,認識了兩個新手下,便離開了千戶所。
酉時末,王路花了一兩銀子租了馬車,打扮成大戶人家的小廝,將郭真接上前往北齋家中。
北齋心中糾結不已,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丁師傅,那人身手非常厲害,明公隻派了你過來是不是太不保險了?要不然還是直接把銀子給他算了,既然他是圖財我們又何必跟他過不去呢?”
丁白纓靠在桌子上,眼皮抬也不抬,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說道:“放心,這次除了我跟丁泰,還有後手準備,明公不會將你置於危險境地的。”
北齋沒話可說,坐在桌前打量著桌上的畫,與以往不同,這次隻是單單畫了一個黑色蟈蟈在上麵。
“明公他很掛念你。”丁白纓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北齋頭也不抬的說道:“嗯。”
望著上麵的蟈蟈,北齋不由得想起昨天早上碰到的那個錦衣衛大人,他跟威脅自己的那個喬裝的錦衣衛都很喜歡自己的蟈蟈,不過相比之下他可算是老實多了,看著倒不像是個壞人。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畫上被北齋又多加上了一隻蟈蟈,隻是這隻蟈蟈手中帶著刀,臉上還蒙著布,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車軲轆聲音由遠及近,明明隔著老遠,丁泰的耳朵卻動了動,側目對屋內說:“師父,來了。”
“準備圍殺!”丁白纓話音落下,丁泰瞬間吹了一個口哨,房頂之上,七個身著鎧甲之人抬起頭,手上的弓弩蓄勢待發。
“師兄他……”丁泰稍微有些猶豫。
然而丁白纓淡然的聲音已經傳來:“翀兒下落不明,我懷疑也是他做的,要怪隻能怪他走錯了路。”
丁泰抿抿嘴唇,道:“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之後,也迅速隱藏好身形。
而丁白纓隻是腳尖一點便消失在屋內。
王路蒙著麵在門口觀察了一陣,隨後便將郭真扛了出來,從側麵低矮的牆麵翻身而進。
“咚咚。”
王路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北齋的聲音:“進。”
王路心中疑惑,怎麼感覺北齋比之前要緊張很多?
他四處看了眼,沒有發現端倪,推門走進了屋裡。
“銀子帶來了嗎?”王路看到北齋此時正站在桌前,便將郭真往地上一扔問道。
“動手!”丁白纓一聲斷喝,從房梁之上一躍而下,手中改良倭刀白纓瞬間向王路劈下。
隻一聲脆的過後,王路刀鞘上多了一道白色鐵痕。
王路迅速後退,然而身後勁風一閃,王路心中警鈴大作,立刻低頭。
一道狼牙棒揮舞而過。
隻差一點,就能將王路爆頭!
丁泰眼中閃過一絲可惜的同時,身形迅速往旁邊一閃,讓王路刀刃出竅的盜版拔刀術落空。
嗖嗖嗖!
王路正驚訝丁泰這次竟然機敏了許多,如此輕易躲過了自己的攻擊,房頂之上十幾道弩箭就衝著王路射了過來。
王路手中苗刀揮舞成了螺旋槳,金戈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砰!
一道弩箭從王路螺旋槳縫隙中鑽過,直向北齋而去。
北齋身體僵直的瞬間,眼中閃過絕望,然而王路卻在門檻上一踩,迅速倒退,一手抓住北齋胸前的衣襟一扯,北齋瞬間一倒,那弩箭帶著後勁狠狠的紮在了梁柱上。
在那道弩箭射向北齋的同時,丁白纓也竄向了北齋,然而卻比王路慢了一步。
此時丁白纓眉頭皺起望向北齋,心中驚疑不定。
房頂上的鎧甲勇士扔掉雙手弩,抽刀從房頂一躍而下,迅速將屋子圍了起來。
王路把尚未反應過來的北齋往身前一擋,喝道:“退後!”
丁白纓手中長刀指著王路,質問道:“翀兒現在怎麼樣了?!”
“好說,讓我帶著銀子離開,我還你丁翀!”王路聲音變得沙啞,眼睛微眯,冷哼道:“不要告訴我你們隻想著殺我,卻一兩銀子都沒帶。”
“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丁白纓長刀揮舞,帶起陣陣刀風說道:“這裡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聽師父一句勸,此時回頭尚且不晚,我可以保你一命。”
“我的命從不需要彆人來保。”王路掐住北齋的脖子,手中長刀架在了北齋白潔的胸前,“放我離開,北齋和丁翀都能活,郭真也可以給你們,不然你們留不下我,郭真也會死。”
被這麼一提醒,丁白纓迅速上前想要奪回郭真。
然而剛一動作,王路就猛地從身後拔出那支弩箭擲向丁白纓。
丁白纓身形翻飛,險之又險的躲開,眼神一凝看向王路,心中開始後悔,準備的如此充分卻還是失算了,沒想到有心算無心,竟然也能給他找到機會挾持北齋。
如果北齋出事,到時候應該怎麼跟信王交代?
王路卻已經嗤笑出聲,道:“你當我不存在嗎?”
“銀子給你,放過北齋先生。”丁白纓冷靜道。
“好。”王路言簡意賅道:“不要再耍花樣了,不然吃癟的還是你們。”
丁白纓衝門口的丁泰使了個眼色,丁泰恨恨的看了一眼王路,轉身去了旁邊的屋子。
“我很好奇你如今一身刀法現在已經不在我之下,這兩年你究竟經曆了什麼?”丁白纓看著王路露在外麵的那雙精明的眼睛問道。
王路怎麼知道丁修經曆了什麼?
不過按照丁修跟靳一川的對話,不難得出他們曾經做過江洋大盜的結論。
“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王路語氣玩味的說道:“肯定比你現在給人當狗暢快的多。”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跟什麼人作對!”丁白纓微微動氣,說道:“整個天下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你今天能逃,但是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階下囚,到時候就沒有你談條件的機會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王路冷笑道:“兩千兩銀子,足夠我逍遙後半生了,你給彆人賣命一輩子估計都賺不到這麼多錢,我隻當你現在說這些是嫉妒我了。”
院內眾人緊張的盯著王路,等待著丁白纓的命令,然而丁白纓卻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