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梔子和你不一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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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在高興些什麼,提醒道,“喂,你再不去,你的心上人可能就要被彆人搶走了。”

周琛言眯著眼睛看我,詭異的神情,看得我渾身發毛。

剛後退一步,他拉住我的手腕。

“你不會這麼好心讓我去找梔子,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我歎氣,“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彆到時候人家有了男朋友,你又發瘋。”

他上輩子可沒少乾這事兒,每次周梔子感覺掌控不住他的時候,就會利用其他男人讓他吃醋。

他就會如同降智一般無條件妥協。

“你跟我一起去。”

他拉著我就走,我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死活掙脫不開,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真的跟他撕吧起來。

隻能惡狠狠瞪著他的背影。

他推開貴賓室的門。

周梔子躺在沙發上,錢玉書站在她麵前,手裡還拿著一個草稿紙。

正一板一眼地念著上麵的內容。

“梔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你人如其名,像梔子花一樣清新美麗,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你的身影就烙印在我的腦海,時刻出現在我的夢裡……”

我瞥了一眼周琛言,暗示他快進去啊。

這時候去打斷表白,向周梔子深情告白,然後兩個人擁抱對視接吻……一切都恰到好處。

“你愣著乾嘛?”我小聲問。

“少裝。”

他在我腦袋上彈了一下,把我都給整愣住了。

我裝什麼了?

他似乎心情頗為愉悅,“梔子看不上這樣的人。”

事態的發展果然和他所說一樣。

麵對錢玉書的告白,周梔子的回應就是……

沒有回應。

她似乎睡著了,隻發出淺淺的呼吸,睡顏恬靜,而那個錢玉書,慫到告白的聲音如蚊呐,

小的可憐。

但我可以確定,周梔子能聽到。

因為我已經看見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可她很擅長應對彆人的心意,不答應,不拒絕,享受彆人的愛慕,之後彆人問起全以醉酒沒聽見為由糊弄過去。

多麼拙劣的招式,偏偏百試百靈。

看到周琛言一臉自信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做人彆太自信,小心雞飛蛋打,一毛不剩。”

“梔子不是你。”

我心口一梗,“你說什麼?”

他不冷不熱的道:“她單純,在男女關係上很乾淨,她這是醉了,如果醒著聽到這番告白,隻會明確拒絕。”

我冷冷的看著他。

他還在繼續。

“沒你那麼不值錢,當初倒貼我,現在又去禍害學生,可惜,無論是哪個男人,都看不上你。”

他很惡劣的靠近我,壓低聲音,眼中滿是輕蔑嘲諷。

我氣極反笑,“我也不需要垃圾看得上我。”

周琛言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我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和你結婚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寧願單身,也彆和沒品的人在一起。”

“你再說一遍。”

他咬牙切齒,一雙銳利的眼眸幾乎要冒出火來。

我當然不會怕他,用酒瓶子把他敲暈,他事後不也沒把我怎樣。

“腦子不好,還是耳朵不好使?該不會是被那一酒瓶敲壞了吧?”

上次把他打暈,我還特地看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沒出血,就是起了一個包。

我就把他扔在了包廂裡。

他是什麼時候蘇醒又什麼時候離開,我完全不知道。

他眼裡冒火,“你還敢問!”

“這麼生氣呀,那要不要報警抓我,順便找記者報道一下?”

“你以為我不敢?”

我笑得有恃無恐。

他當然不敢,周琛言這人,大男子主義極強,占有欲旺盛,最重要的是愛麵子。

被女人打了這種事,他隻會爛在肚子裡。

他或許會私底下報複,但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捅到明麵上。

婚姻數年,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最起碼我足夠了解他。

“需要我幫你嗎?”

我惡意挑釁。

他狠狠捏住我的手腕。

手腕處傳來一陣陣刺痛,我麵不改色,“乾什麼,耍嘴皮子耍不過,顧總打算動手了?”

“哥?”

那邊的周梔子悠悠醒來。

周琛言定定看了我一眼,緩緩鬆手,朝周梔子走了過去。

錢玉書瞪大眼睛,“哥?”

周琛言冷下臉,“滾。”

錢玉書神色倉皇的跑了出來,與我對視,幾乎是急切的拉著我離開。

到了僻靜處,他才急切的問,“他們是兄妹嗎?”

“算是。”

“可是……”

“煙煙。”

身後傳來周母的聲音,我應了一聲,腳步匆匆的離開。

宴會結束後,我留在了顧家。

是被周母強行留下的,我暫時還需要她的庇護,隻能答應。

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坐立難安,因為這裡的人都是我討厭的。

周父和我交流不多,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古板少言的大家長,而周母,從我知道她利用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沒什麼好感了。

周琛言和周梔子。

就不必說了。

這樣的一家子圍坐在餐桌旁吃飯,氣氛我都不想描述,總之怪異的很。

直到周母打破沉默,“煙煙啊,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住在鄉下不安全,還是搬回來住吧。”

“不用了,我在那邊做的挺好的,畢竟是我和媽媽生活過的地方。”

我打感情牌。

周母歎氣,“我知道你想你母親,但人既然已經去了,你就把她記在心裡,你說你一個人住在鄉下,那地方窮鄉僻壤的,萬一你出點什麼事,你媽媽地下有靈,也要擔心的。”

我低頭不語。

無聲的拒絕。

周母看向周琛言,輕聲斥責道:“一定是你惹你媳婦不高興了,人家才走了,你還不哄兩句。”

周琛言不語。

我們兩個並排坐在這裡,名義為夫妻卻像是兩個陌生人,完全無交流。

我看向周母,“媽,我真的……”

“搬回來住吧。”

周父忽然開口。

他是一家之主,絕對權威,他的話無人可以置喙。

我不甘心,卻也不能再反駁。

至於周琛言,周父也隻是一句,“你也搬回來住。”

我心裡咯噔一下。

本來覺得回到周家比回周琛言的房子強,他要是回來,我們就被迫又要同住一個房間。

簡直要命。

可一向反骨的周琛言竟然也沒反對。

我更加確信,他又吃錯藥了。

吃完飯,周母帶我上樓去看房間,然後將我一個人留下,我站在窗前,褪去了所有的不情願。

這會兒才露出幾分笑容。

計劃第一步。

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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