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緊跟傅舟野的步伐,踏入傅氏老宅那沉悶而莊嚴的大廳。
廳內,高懸的燈籠散發出昏黃的光,將中式家具的輪廓勾勒得分外清晰,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歲月的沉澱與家族的顯赫。
舒念在心中感歎:不愧是中式裝修,這壓迫感撲麵而來。
傅老爺子端坐中央,麵容威嚴如山,眼神銳利似鷹。傅夫人溫婉地依偎在他身旁,舉止間儘顯大家風範。一側,旁係親屬或低聲交談,或靜默觀望。
傅恒綜與傅禹洲並肩而坐,二人眉宇間透露著不凡,偶爾對視,似有暗流湧動。
傅舟野輕步上前,低聲向舒念介紹的。隨著傅舟野的介紹,舒念一一頷首,目光中閃爍著對傅家深厚底蘊的好奇與敬畏。
在上座的傅老爺子沉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來來,坐坐”。
說著做,但是滿堂都已坐滿了人,這是要坐哪?難道一回來就要給傅舟野一個下馬威?
舒念正心中疑惑,卻見傅老爺子輕輕一拍扶手,身旁的小廝立刻會意,搬來兩把雕花紅木椅,放置在老爺子左下首的空曠處,位置雖不居中,卻正對著大門,視野開闊,顯然是個備受矚目的位置。
傅老爺子目光溫和地看向傅舟野與舒念,示意他們坐下。
舒念明白了這是老爺子給他們的顏麵與重視,忙與傅舟野一同欠身行禮,緩緩落座。
即使舒念不知道的是,他們完全是出於傅舟野的手段。
周圍人的目光瞬間聚焦,讓舒念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卻也激起了她骨子裡的傲氣。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從容不迫。
傅舟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緊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彆緊張,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你隻需要陪他們演一演情深的戲碼。”
在主座的傅夫人微微一笑,說道:“許久未見,兒子長大了,有主見了,在外頭結了婚也不通知通知家裡。”
一個穿著藍色旗袍約摸二十多歲的婦人坐在椅子上,她手中端著一盞茶。
舒念看這個婦人的樣子,猜測她應該是傅舟野的母親。
慕若聽語氣就能聽出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
果然,婆媳關係永遠是最難處理的。
傅簡之冷淡的點點頭:“這不是剛回來就帶我這個新婚妻子來讓你們瞧瞧。”
“這丫頭長的是真的標致。”傅太太笑笑,“你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先回房間休息吧。舒念,你和舟野結婚了,要好好照顧他,早點給他生個兒子,知道嗎?”
舒念心裡想著這是什麼封建大家族,但她手上拿著傅簡之給的錢,不得不點頭。
傅舟野語氣依舊冷淡:“念念年齡還小,生孩子的事情不急。媽媽,畢竟帶孩子很辛苦,舍不得。”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傅簡之握住了寵溺她的手。
傅老爺子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表麵也就隻是附和,但內心想的是:
要不是這兒子手段太過狠呐,又掌權傅家多年,我又怎麼會喜愛他,表麵裝裝樣子罷了,哼!
明明掌權附加的應該是他的恒綜。
…用餐時間快開始了,傅家的眾人開始移致吃飯的大堂。
舒念一進大堂就看到中央是一張長條形的餐桌,桌麵由一整塊名貴的紅木製成,光滑如鏡,反射著頭頂水晶吊燈的光芒。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精致的餐具,顯得格外精致。
舒念注意到,即使是最普通的餐巾,也被折疊成了複雜的花樣,擺放得整整齊齊。
“該死的中式壓迫感,隨便讓個人站在這裡郝總變得規規矩矩”。
隨著傅家人陸續到來,餐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每個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們的目光不時在舒念身上掃過,帶著審視和好奇。
舒念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個展覽品,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圍。
傅老爺子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他的到來讓整個餐廳的氣氛達到了。
他的目光在餐廳內掃過,最後定格在舒念的身上。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讓舒念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坐吧,”傅老爺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指了指餐桌旁的座位。
在場的各位才開始落座,可想而知,這老爺子在傅家是有多麼的威望,居然這麼多的人,就隻等他一人來吃飯。
接著身穿黑色傭人服的傭人將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來,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然而,舒念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美食上,她的目光不時地在傅家的每一位成員之間遊移,試圖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捕捉到一些家族內部的微妙關係。
上輩子舒念可是一次都沒來過傅家,必須要好好看看傅家成員,到時候可彆得得罪了哪個大佬,而不自知。
傅恒綜舉起酒杯,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地說:“今天,我們傅家有幸迎來了兩位重要的客人,傅舟野和舒念。他們的到來,為我們傅家增添了新的活力。讓我們舉杯,為他們的到來乾杯!”
家人卻說成客人,可想而知傅舟野在這裡的家庭地位怎麼回事?做卻讓他們,做到備受矚目的位置,卻說成客人,這是什麼道理?
傅禹洲隻覺得這大哥怕是不要命了,上一次被揍的是忘了疼了。
像傅舟野這樣的暴躁又溫柔,強勢又睿智,偏執又溫和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好。
不過這大嫂倒是勇氣可嘉,居然會和自己這同父異母的二哥結婚,有貓膩。
舒念在上輩子沒見過傅禹洲和傅恒綜兩人,隻是聽說過,現在看來這傅恒綜氣勢不凡,而且野心大,而傅禹洲有些紈絝少爺的感覺。
根據排名
傅恒綜老大28
傅舟野老二27
傅禹洲老三20
但是隻有傅舟野是傅老爺子前任明媒正娶,通知了上流社會的所有人,參加他們的婚禮生下的。
況且傅舟野的母親可是歐洲王室的公主,嘖嘖嘖,這血脈也太正統了吧。
而傅恒綜和傅禹洲全是現任傅太太生下的,據說現任豪門太太是通過色引上位。
不過據說終究是據說,沒有點手段,光靠色怎麼可能上位呢?
這豪門真亂。
眾人紛紛臉色各異,氣氛一時一片寂靜。
傅舟野舉起酒杯,微笑著回應。
舒念心中隻覺得這一家子的人也太欺負自己的大佬了吧?真當自己大佬不行嗎?
居然有一點點心疼自家大佬了。
你們現在要是再這樣玩,到時候你們通通都完蛋,通通去送黃泉。
到時候誰來都把你們踩一腳,得瑟吧,使勁得瑟。
就在這時舒念的目光與傅恒綜相接,從他的眼神中,她讀到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那是一種對權力的渴望,以及對傅舟野的深深忌憚。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放鬆,家族成員開始自由交談。
舒念趁機與傅舟野低聲交流,詢問他對家族內部的看法。
傅舟野微微一笑,低聲說:“傅家就像一盤棋局,每個人都是棋子,也都可能是棋手。你我也不例外。”
舒念心中一驚,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複雜的家族權力鬥爭之中。
她看了看傅舟野,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似乎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但是她自己就不一樣,萬一這大佬把自己中途放棄了,那豈不是就是待宰的羊羔。
舒念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這豪門裡的任意一個人,她可得罪不起。
而且自己賺錢闖娛樂圈也得要加快腳步才行。
不然哪一天被這位大佬拋棄了可咋辦?自力更生不可能不可能,到時候他隨便打壓一下,她都要被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