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府聽到接旨二字,瞬間齊齊撲跪在地,麵帶敬意。
馮玉將聖旨展開,沉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肅親王薨,王府勾結邪人,犯大周之罪。”
“朕甚怒,貶肅親王世子蕭景元為庶人,流放邊疆。自皇族另擇一人,以承王位。”
馮玉念完聖旨後,慢慢將聖旨遞出:“蕭景元,接旨吧。”
聽著聖旨中的內容,蕭景元渾身一顫,急忙匍匐在地,大聲說道:“臣,臣冤枉啊!”
他急忙抬起頭,眼神驚恐,求助般看向馮玉:“馮大人,大人,您是陛下身邊的近臣,您幫幫忙。”
“肅親王府上上下下,都對陛下忠心不二,三百年的傳承,不能就在我這裡斷了。”
馮玉平淡的說:“肅親王府,除了你外,還有不少王爺血脈吧。”
蕭景元身體微顫:“都,都死了……”
馮玉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仿佛早就知曉,轉而說道:“世子放心,肅王府血脈不會斷,陛下會從皇族中,挑選一位合適的人,來承襲王位。”
蕭景元眼神驚恐,他身為世子,怎麼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肅王府和現今的陛下,關係頗為疏遠。
這樣做,陛下恐怕會安排自己關係更近的皇族,來繼承這個王位。
蕭景元一咬牙,發了狠:“這是削藩,陛下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其他親王寒心嗎?”
“我要進京,我要去見陛下!”
馮玉突然毫無征兆,一掌轟出。
蕭景元體內所有筋脈瞬間斷裂,他癱軟的趴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世子。”
“馮大人,你怎敢對世子動手。”
後麵眾多肅王府親眷,急忙開口求饒。
馮玉緩緩背起手:“剛才的聖旨,諸位難道沒有聽見?他已經被貶為庶人。”
“就他剛才大逆不道的言論,我殺了他,他也不冤枉,何況我隻是廢了他一身筋脈。”
“老老實實的待著,很快就會有人來帶你去邊疆。”
“本來陛下念及你祖上,想給你體麵,可惜你不知好歹。”
說完,馮玉將聖旨遞給旁邊,淚流滿麵的老王妃:“老王妃彆哭了,好好整理一下家中的地契,產業,新王爺來了以後,就交給新王爺吧。”
老王妃年齡五十餘歲,不過平日裡,保養得當,皮膚還算白皙,並無多少褶皺。
她咬牙問道:“馮大人,我王府的地契產業,都是我們祖上多年積蓄,是肅親王府的東西……”
馮玉臉上露出微笑,連連點頭:“沒錯,所以新的肅親王爺來了,你得將所有東西,給新王爺。”
“彆想著藏些金銀細軟,王府內有多少銀子,陛下很清楚。”
“少一兩白銀,陛下都會不高興。”
老王妃哭得天花亂墜:“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王府上上下下多少口人……”
馮玉笑道:“這就不是陛下該考慮的事情了。”
言畢,馮玉大手一揮便轉身離去。
唯留下整個王府的人,看著躺在地上,如同爛泥的蕭景元,躺在地上,心神意亂,不該如何是好。
在南州府近乎隻手遮天的肅王府,一道旨意,便改天換地。
次日清晨,南曼居內。
“吃早點咯。”薑巧巧來來回回,端著許多早點上樓。
南曼居一早,便會做出許多早點準備妥當,會親自送到樓上,給貴客享用。
不過薑巧巧這丫頭嘴饞,天剛亮不久,便開開心心的下樓,端著一盤盤早點上樓。
“少拿點,丫頭,咱們該吃不完了。”薑雲看著一桌子的餐點,趕忙提醒薑巧巧。
薑巧巧嘻嘻一笑,說:“哥你不是說,待會咱們就可以回家了嗎。”
說著,她從腰間,拿出一個精美的小袋:“待會我們帶一點早點回去,又能省下兩天米麵。”
這精美小袋,是用金絲編製而成,京中富貴小姐,都喜用來裝些胭脂水粉,以及一些隨身物品。
這也是許素問逛街時,買來送給她的,足足十兩銀子。
如此精美的袋子,這丫頭竟用來裝些糕點,許素問見此,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說:“你要喜歡,每天早上,我遣人給你送過去便是。”
“不了不了。”薑巧巧趕忙搖頭起來,她隻是想省些錢,若是許素問遣人送來,恐怕反倒要多花些銀子。
許小剛伸展了一下腰,坐到桌前,吃著早點:“姐,咱們這趟任務解決,差不多也可以回京城了吧?”
許素問聽聞,微微點頭,倒是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薑巧巧,本想問薑巧巧願不願意和自己去京城。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咚咚咚。
“誰啊,進。”許素問朝著門外喊道。
門推開,進屋的,確是一位身穿錦衣,身材微胖的中年人。
“馮公公,您到了?”許素問看到來人,趕忙起身:“陛下的旨意,下達了?”
“當然。”馮玉滿臉笑容的走進屋內,目光很快在薑雲和薑巧巧身上掃了一遍。
他的眼神很銳利,僅僅是掃一眼,薑雲就感覺身上有些不自在。
一向大大咧咧的許小剛,此時身體都有些緊繃,不敢胡亂說話,雙手還下意識的捂著褲襠。
不過他還是客氣的對這位馮玉說:“公公您先坐,吃點東西。”
“是。”馮玉坐下以後,目光緩緩往薑雲,薑巧巧身上看去。
許素問咳嗽一聲,提醒薑雲離開:“薑雲,你不是說家裡有事嗎?先回去吧。”
薑雲微微一愣,不過她清楚許素問的性格,既然她讓自己離開,肯定有其原因。
薑雲趕緊起身,在身上揣了一些糕點。
看著旁邊,正往自己嘴裡塞糕點的薑巧巧:“丫頭,帶上一些,咱們回家吃。”
“嗚,嗚,好。”薑巧巧將嘴裡的糕點咽下,這才又往精美小袋中,放上一些糕點。
“在下告辭。”薑雲說完,便領著薑巧巧迅速離開。
馮玉看著薑雲離去的背影,好像頗感興趣,問道:“許姑娘,這是什麼人?”
“本地的一個書生罷了。”許素問隨意的答道,生怕馮玉會對薑雲感興趣。
馮玉淡淡笑道:“我看他人還算機靈,麵容也算清秀,要不送到宮中,服侍陛下?我親自給他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