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到狀元,恐怕得不少錢。”薑巧巧竟然認真的伸出手指,算起買成狀元,需要多少銀子。
薑雲忍不住白了許素問一眼,心裡暗道,這許姑娘,沒事提這乾啥。
許素問則是忍不住一笑,說:“考上狀元,那得真材實料,最後,要陛下出題會考。”
沒想到的是,薑巧巧第一反應是問:“那陛下要收多少銀子呢?”
薑巧巧從小長大,不知見了多少貪官汙吏。
整個南州府衙門,沒有一個乾淨的。
在她看來,當官嘛,就得貪。
至於皇帝陛下,那應該就是最大的那個。
許素問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陛下怎麼可能會收銀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東西都是陛下的,他要銀子來作甚?”
“那就有點不好辦了啊。”薑巧巧一撇嘴。
“行了,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薑雲回到自己屋中,並未睡下,而是打坐吐納,靜心修煉起來。
必須得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總不能每次遇到危險,就把許素問姐弟二人,當成法力儲存罐,用她倆施展法力。
況且,她倆並未修煉過道術,事實上,施展出來的威力,是大打折扣的。
此後的半月時間,薑雲鮮少外出,基本上都在屋中打坐。
而薑巧巧則把八十兩銀子,好好的收了起來,第二天一早,便開始繼續收衣服回來縫補,或到富貴人家,收臟衣服,到河邊洗。
許素問前來,便是為了保護薑巧巧,自然得全程陪著她。
可看著薑巧巧嬌小的身子,扛著一大堆衣服,她總不可能在旁袖手旁觀。
於是,她竟幫著薑巧巧扛著一大堆臟衣服到河邊,然後幫忙搓洗。
雖然薑巧巧也知道她身份尊貴,聲稱自己來就行了。
但許素問堅持下,薑巧巧也隻能將一些乾淨的衣服分給她。
回到院中,也拿著針線,跟著薑巧巧學著如何縫補衣服。
許素問心裡也不禁感慨,若是父親等家人知曉此事……
恐怕要放炮仗慶祝。
她的家中,從小便想將她當做一個大家閨秀培養,琴棋書畫,女紅補衣。
但她卻喜歡武道,縫補衣服之事,絲毫不感興趣,母親為此勸說了她許多次。
聲稱即便現在不做,以後嫁到夫家,也總是要縫補洗衣。
她對母親的話,不以為意。
結果,造化弄人啊。
半個月時間,薑雲體內的法力,倒也算是初見成效。
薑雲計算了一下,若是使用掌心雷的話,應該可以施展兩到三次。
短短半個月時間,這個進度已經算是不錯。
半個月後的清晨,薑巧巧和許素問如往常一樣,外出收衣服。
薑雲正盤腿修煉,院外,傳來腳步聲,卻是錢不愁。
“薑老弟,哈哈哈哈哈。”
老遠,錢不愁爽朗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薑雲推門而出,笑道:“錢捕頭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裡坐坐?”
錢不愁手中拿著一件差服,另拿出一枚銀子,遞了過來:“這是你的俸祿。”
“俸祿?”薑雲接過銀子,有些奇怪。
“半個月前,我就給你入了編。”
“這是你的差服,換上看看。”
薑雲接過差服,笑著請錢不愁進屋落座,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隨後才問:“錢捕頭,有事便直說,我倆犯不著這樣客氣。”
錢不愁接過熱水,抖了抖衣服的積雪,說道:“快過年了,知府老爺原本挺開心的。”
“隻不過這半個月,咱們北城,接連失蹤七個人了。”
錢不愁麵露苦色,說道:“你說失蹤的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北城那邊,可都是達官貴人居住的地。”
“這接連丟人,知府老爺的壓力也有些大。”
“他壓力大,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
薑雲沉吟片刻,緩聲問道:“北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王府就在北城吧?”
“錢捕頭莫非心裡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著此言,錢不愁臉上的愁容更甚,歎息說:“老弟,哥哥我心裡能沒數嗎?”
說到這,錢不愁下意識的往院子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這才道:“興許就是王府抓的人,可我能怎麼辦。”
“知府老爺讓我破案。”
“我又不可能領人進王府搜查。”
薑雲皺眉起來,問:“那你找我有什麼用?”
錢不愁擠出一點笑容,眨了眨眼,道:“我的意思是,要不然,請許姑娘去看看。”
薑雲苦笑說:“這忙,我恐怕幫不上。”
錢不愁心裡也發愁啊,心裡更是忍不住暗罵,抓人就抓人。
你抓點尋常百姓,自己隨便找個地痞就把罪給頂了。
北城那裡的達官貴人,可沒那麼好糊弄。
與此同時,肅王府的房簷上,留著淡淡積雪。
肅王府占地極廣,周長三裡,建築規模宏大,氣勢雄偉。
四周有高大的城垣和四個城門,城樓上覆有青色琉璃瓦,大門飾以丹漆金塗銅釘。
四個城門,更有王府內部養的親衛看守,尋常百姓,根本不敢靠近。
王府內部,一處地牢內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相貌甜美可人的唐晚芯,唐晚芯站在一塊案板前,旁邊放著各式各樣精密鋒利的刀刃。
她此時渾身沾滿鮮血,旁邊放著許多瓶瓶罐罐。
這些瓶罐中,還放置著幾顆鮮紅的心臟。
詭異的是,這些心臟,有兩顆,竟還在跳動。
躺在床上的一個男人,此刻已經被開膛破肚,不過,他竟還未死去,四肢被捆在案板上。
他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被唐晚芯給取出。
唐晚芯取出他的心臟後,又從罐子裡,掏出一顆心臟,放進了他的身體裡。
然後把他的肚子縫好,可沒過多久,這男人便瞪大雙眼,很快便氣絕身亡。
“還是不行嗎?”
地牢的後麵,傳來腳步聲,蕭景元捂著鼻子,走了進來,他沉聲說道:“我父親等不了太久了。”
唐晚芯回過頭,緩緩眯起雙眼,說道:“這些普通人的心臟還是不行,但那兩個錦衣衛不同,她倆的心臟或許能給王爺所用。”
蕭景元皺眉起來,冷聲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若是普通錦衣衛,我派人暗中抓來便是。”
“但他倆不同,他倆的身份是不能動的。”
“你再想想其他辦法。”
唐晚芯眯起雙眼,冷聲道:“那個叫薑雲的人呢,抓來試試?”
蕭景元搖頭說道:“我知道唐府被毀,你的心血也都沒了,但現在不是給你報仇的時候,你懂嗎?”
“我父親已經快支撐不住了,若是我父親死了,你也活不成。”
唐晚芯一攤手,坐到旁邊沾滿血漬的椅子上:“前幾日,你不是專門搜集過他的情況嗎?”
“他大病一場後,仿佛變了一個人。”
“其中必然有什麼隱秘。”
“說不定他的心臟能行,相信我!”
蕭景元眯起雙眼,沉聲說:“給你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