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幽暗的小屋,渾身透露著陰冷氣息的老婦人,半婁著身體,身體僵硬,心中焦急,不斷念叨著各式咒語。
想將身體的詭異解除。
可她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將身體的定身之咒解掉。
她心中明白,遇上高人了!
突然,她的身體,感覺到一股巨力,虛空中,仿佛有著一張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自己。
一股巨力襲來,轟的一聲,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身後的牆上。
隨後,小屋內,她的身體,四處亂撞,將屋內的桌椅,瓶罐,砸得細碎。
她此刻,頭發散亂,額頭也被撞破,血流不止,她急忙大聲求饒:“在下錯了,在下錯了,何方高人,放過在下一馬吧。”
可回應她的,是更狠的撞擊。
砸了不知多久。
老婦人被撞得七葷八素,神誌不清,嘴裡也不斷有鮮血流淌而出。
終於,撞擊停下了,老婦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突然,她抬起右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左手右手不斷翻轉,跟電風扇一樣的抽打著臉頰。
然後邁開雙腿,朝一堵牆壁走了過去。
轟的一聲,她將牆壁給撞碎,繼續大步往前走。
隨後又將院子的牆壁撞碎。
來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
陰暗幽冷的地牢內,薑雲正擺弄著手中的紙人,用著紙人,抽打著自己的臉頰,控製紙人往外走去。
錢不愁也看出一些門道,指著紙人,問道:“這就是剛才控製我的家夥?”
“現在被你控住了?”
“快給老哥玩一玩。”
錢不愁剛才被折騰成那樣,雙眼冒著火光,咬牙切齒。
薑雲操控著小人,走了許久,這才停下,然後將紙人,雙手舉過頭頂,比了個愛心。
薑雲開口說道:“隔空控人術,距離在三裡之內才有效果,這人應該就在府衙附近。”
“我控製著它,或許已經走到大街上了。”
“就算沒在大街,應該也鬨出不小的動靜。”
“帶人去街上,先捉回來。”
此時,二人的鬼打牆,也已經破除,牢房中,不斷傳來那些捕快抽打犯人的聲音。
“都他媽給我停下。”錢不愁大聲吼道。
各個牢房,正努力工作的捕快,探出頭來,他們看到雙眼都快噴出火光的錢不愁,心裡也不禁暗道,捕頭這是咋了。
“跟老子去抓個人,回來以後,給我好好伺候!”
薑雲也跟隨一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府衙外趕去。
八匹快馬,在府城的街道上疾馳。
“駕。”
“駕。”
“都給老子滾開。”
錢捕頭騎著快馬,凶神惡煞的大吼。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躲避。
薑雲,則抱著錢捕頭的粗腰,被顛得個七葷八素。
此時,薑雲腦海裡也隻有一個念頭,得空了,真得學學騎馬。
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遠遠的,薑雲便看到了一個手舉愛心的人,站在街上。
“籲!”
七八匹快馬,在老婦人身邊停下。
此時,老婦人衣衫襤褸,頭發散亂,滿臉血漬,狼狽不堪。
最關鍵的是,她臉已經被打得紅腫,看不清容貌。
她已經站在這裡,足足一刻鐘的時間。
不少路人,也駐足圍觀。
“就是這個豬頭?”錢不愁雙眼快要噴出火來,恨不得拔刀上去,給這老婦人給宰了。
可看到旁邊的府邸,以及府邸牆壁上的大洞,錢不愁的眉毛頓時皺起來幾分。
“咋了?”
下馬後的薑雲,看錢不愁的神態,也看向這座宅邸。
看樣子,這就是老婦人的藏身之地。
錢不愁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這是夏爺的宅邸。”
錢不愁乃是南州府的捕頭,雖然沒有正式編製,不算官。
但也是南州府少有,握有實權的人,身份可不低。
能讓他這樣忌憚的人,不多。
“夏爺?”薑雲下意識的問:“夏令先?”
這個名字,他倒是有點印象,彭三被許素問殺死前,提過這個人。
薑雲倒是記得,好像聽彭三說,這個夏令先是南州府前知府。
在當地,也的確算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也不是錢不愁敢輕易招惹的。
念及此處,薑雲眉毛一皺,難道說,躲藏在府衙內的邪祟,和這個夏令先有關?
“給我抓了!”錢不愁指著那個無法動彈的老婦人下令。
也就在這時,宅邸的破洞後麵,走出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笑容滿麵:“錢捕頭,您老人家怎麼來了,這位是夏老爺的客人。”
管家心裡也覺得奇怪,下人突然傳來消息,說出了事。
夏令先請來的貴客,突然大發神威,接連撞碎好幾道牆壁。
不少下人,包括管家心裡都清楚,這位貴客,是夏老爺請來的能人異士,能耐非凡。
可看她接連在牆壁上,撞出幾個大洞,還是不禁感歎,果然是能人異士。
他們本以為貴客是在修煉什麼功法,不敢輕易打擾。
沒想到錢捕頭突然跑來抓人。
“胡管家,在下並非不給夏老爺麵子,這人涉嫌一樁要案,需要帶回去審一審。”
胡管家聞言眼皮抖了抖,也明白錢不愁這家夥的尿性。
隨後笑嗬嗬的從衣袖中,摸出一張銀票,低聲說道:“這是五十兩銀子。”
錢不愁想著剛才自己的遭遇,冷聲說道:“我現在火氣很大!!”
胡管家咬牙,又摸出一張銀票:“再給錢捕頭五十兩銀子,喝喝茶,降降火。”
錢不愁撇了一眼銀票,有些心動,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薑雲,自己也有些沒了主意。
結果卻發現,薑雲正抬頭看著天,望著雲,仿佛此事和自己無關。
錢不愁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兩張銀票。
見錢不愁收了錢,胡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辛苦幾位跑一趟,回頭我家老爺……”
“抓人。”錢不愁突然大聲說道。
那些捕快當然也知道夏令先是什麼人,一個個不敢動手。
錢不愁掃了他們一眼:“不敢動手,就把這身衣服脫了,明天也不用到衙門當差了。”
捕快們互相張望一番後,這才走上前抓人。
胡管家一愣:“錢不愁,你做什麼,銀票你也收了。”
“錢我要收,人我也要抓!”錢不愁冷聲說道。
他也是想明白了,人肯定是要抓的,否則沒法跟許素問交差。
一個是過氣知府。
另一個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怎麼選,他還是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