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者是這樣的。
他隻要被捅死就行了。
許望要考慮的就多了。
該怎麼捅?用多大力?從哪個角度?
這些都是許望要考慮的。
為了確保這個掠奪者能在第一時間內死亡。
許望避開了他的皮甲,一爪子扣住他的肩膀,另一隻利爪直接捅穿了他的脖子!
“噗嗤!”
利爪拔出。
這名掠奪者的腦袋頓時沒了支撐,無力的向後倒去,隻有一層皮連接著他的腦袋和身體。
大量鮮血噴湧而出。
頓時將許望半邊身子染紅。
地板與電梯內也全是這名掠奪者的鮮血。
“咦,好惡心。”
許望看著自己一身的血,有點嫌棄。
目光投向旁邊的鐵柱。
鐵柱瞬間察覺到不妙!
立刻伏低身子,夾著尾巴,挪動腳步後移。
許望可不管那麼多,直接一把抓過鐵柱,將自己身上的血往鐵柱身上蹭。
被當成毛巾的鐵柱沒一會兒身上也全是血了。
這讓鐵柱有些委屈。
“你還委屈。剛剛敵人來了,你都不上來幫我,就知道躲在後麵。要你何用!”
許望嫌棄的數落鐵柱,同時進入電梯,按下了向下的按鈕。
趁著電梯下行的這段時間,許望蹲在屍體旁,給鐵柱進行臨時培訓。
“看見這裡沒有?這是大多數人形生物的弱點,不管男女。你的身高體型對這裡發動攻擊非常方便,他們還很難防守。”
“以後你就聽我命令。”
“隻要是麵對敵人,你就直接衝上去咬他這!記住了沒有?”
許望指著掠奪者屍體的胯下,義正言辭的進行教導。
鐵柱看看許望,又看看屍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它似乎真懂了。
“很好,你先拿這位熱心的朋友訓練吧。信我的,鐵柱。這才是我對你真正的強化。隻要學會這一招,你就基本無敵了!”
許望嫻熟摸屍,將掠奪者身上所有東西都搜了出來。
然後將屍體丟給鐵柱練習去了。
鐵柱聽懂了許望的話。
它雙眼放光!
嘴桶子裂開,露出一排尖銳的犬牙。
低吼一聲,鐵柱撲上去就咬!
一邊咬,還一邊瘋狂扭頭撕扯。
那具屍體被鐵柱撕咬得左右亂晃。
許望見此,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有時間查看自己手上摸來的物品。
首先是一些零碎的小東西。
大概十幾個拇指大小的齒輪狀黑色硬幣。
這些硬幣上各自刻有不同內容的精細圖案。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但許望作為一名合格的垃圾佬,二話不說直接揣兜裡。
不管有沒有用,先撿了再說。
除了齒輪硬幣,剩下的就是一些子彈,還有一把廢土風格十分明顯的鐵管手槍。
這把手槍總體是由金屬和木頭打造的。
金屬的部分已經生鏽,呈現一種鏽紅色。
木頭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有些發黴。
為了保證槍身不散架,這群廢土客們還用鋼絲在槍身上緊緊捆了幾卷。
總體看來,那叫一個傻大黑粗!
但不管怎麼樣,它至少可以發射,能夠殺人。
甭管它再怎麼粗糙,這也是一把槍。
男人對槍械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許望也不例外。
握著鐵管手槍,他稍微研究了一下,就知道這玩意該怎麼使了。
想想也是。
畢竟是廢土客的造物。
要是搞得太複雜,他們自己也不好用。
這把槍使用的子彈口徑是38的。
卸下槍身上的彈匣看了看,它最多隻能壓進去五發子彈。
暫時先將槍和子彈收好。
此時電梯已經落到了最底下。
許望得將注意力轉移回來了。
隨著電梯門打開。
能夠看見外麵乾淨整潔的避難所通道。
避難所內的環境,對比外麵的廢土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也難怪那麼多人一直在打避難所的主意。
走在避難所的通道內,許望也發現避難所內出奇的安靜。
完全不像是有一大群掠奪者的樣子。
他們看起來可沒有那麼文質彬彬。
正在許望疑惑的時候。
身旁的鐵柱突然“汪”的一聲吠叫起來!
然後這隻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猛的向著前麵衝去!
一個轉彎,就從前方拐角消失不見!
許望見此,也趕緊跟了上去!
剛剛跑過拐角,就看見鐵柱一個飛撲,將通道中的一道人影直接撲倒在地!
電梯裡的訓練效果顯然不錯。
鐵柱咬住了敵人的要害,並死死限製住了對方的行動!
“鐵柱!乾的漂亮!”
許望怎麼能讓鐵柱孤軍奮戰。
也趕緊衝了上去,猛的飛起一腳,將努力掙紮起身的男人又給踹翻躺下!
“啊噠——!”
許望踹翻男人,順手提起旁邊一張折疊椅,掄圓了就往那個男人身上砸!
“叫你破壞我的婚姻!叫你弄丟了我老婆!叫你當掠奪者!你就不會去當個醫生或者律師麼!”
許望邊打邊罵。
“彆打了!彆打了!我不是掠奪者!”
身下那人被打得都哭出來了。
他雙手抱頭,一邊慘叫,一邊大聲求饒。
“你不是掠奪者?”
許望一愣,停下動作。
仔細一看,這人穿的是避難所的藍色製服,還帶著個人終端。
個人終端這玩意是綁定避難所身份的。
其他人用了可沒有權限。
這代表著,被自己和鐵柱人狗混合雙打的家夥,竟然還真是避難所的人。
“鐵柱!彆咬了!那不是香腸!你這孩子,我平常怎麼教你的?!想要吃的,就得懂禮貌!”
許望趕緊訓斥了鐵柱一句,企圖撇清關係。
然後他趕緊扶起了這位避難所居民,將他的正臉對準自己。
“你!你不會再打我了吧?!”
避難所居民的臉全腫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艱難的看著許望。
“我?我沒打過你啊?”
許望眨著懵懂的大眼睛,語氣還有些委屈。
“那你為什麼舉著凳子?”
避難所居民不信,這裡就他和許望兩個人。
不是許望打的他,還能是誰?
許望麵不改色:“我這凳子是特地拿給你坐的。”
許望將折疊凳放下,又扶著這位避難所居民落座。
然後果斷轉移話題:“我看你挺眼熟,你叫什麼名字啊?”
避難所居民揉著疼痛發腫的臉:“我是泰迪。”
泰迪這人許望認識。
92號避難所監管人,就是他說的那句“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許望:“……”
他一時有些沉默。
沒想到自己剛回避難所,第一件事就把避難所的監管人給揍了。
三秒過後。
泰迪張嘴,還想再問許望的情況。
許望卻突然暴起!
“啊噠”一聲!
一拳捶在了監管人臉上!
這一拳力道不輕。
直接把泰迪打得鼻血直流。
泰迪性格再好,被人一直打,也有了脾氣。
“你!”
泰迪才剛剛開口。
許望又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住口!泰迪監管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麵如冠玉。怎麼可能是你這種醜陋惡心的豬頭可以偽裝的!快說!你把泰迪監管人抓哪去了!”
泰迪本來都要發火了。
一聽許望後麵那一連串的話,頓時腦子有點懵。
誒?
自己又被打,又被罵,竟然還有點小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