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孟紹原時間長的人,都會知道這位大少爺有兩個特性。
第一,是心胸狹隘,眥睚必報。
誰要是得罪了他,那就真正的有樂子可瞧了。
他要是不把你整的後悔為什麼要去得罪這位活閻王,那他就不是孟少爺。
他對待當初窮凶極惡的日本人尚且如此,又何況其他人呢?
第二個,就是護短。
說真的,你要是得罪了他,或許還有挽回餘地。
可你要是得罪了他的手下?
那你就躲在家裡自求多福吧。
他對菲律賓人一樣沒有好感,但這有個關鍵問題:
格梭加是他的人。
嗯,儘管他連格梭加長得什麼樣子都沒看過,但彭碧蘭絕對是他的人。
偏偏,格梭加又是彭碧蘭公司的員工。
這不就間接的等於,格梭加也是他的人了?
所以,不管是塔塔科,還是布賽宗,被他盯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求多福了。
孟紹原拿起了電話:「我是查理斯,讓瓦納多到我這來一趟。」
……
當時的馬尼拉警察局副局長瓦納多正在開會。
當得到了查理斯上校要召見自己的命令,他立刻拋棄了自己的手下,飛奔出了會議室。
讓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
可瓦納多根本不管這些。
自己這個位置是怎麼坐上的?
那全是因為查理斯上校啊。
沒有他,根本不會有自己的現在。
所以不管何時何地,哪怕自己正在和老婆睡在床上,半夜裡,隻要查理斯上校的一個電話,他就會立刻放下一切的。
查理斯上校才是他的一切!
……
「上校,您的氣色真好。」
在看到孟紹原之後,瓦納多立刻恭維的說了一聲。
「坐吧。」孟紹原淡淡說著。
接著,他又從雪茄盒裡拿出了一根雪茄扔給了瓦納多:
「才從美國運來的。」
「啊,太感謝您了,上校。」
瓦納多如獲至寶,恭恭敬敬的接過了雪茄。
他當然知道,上校叫自己來,可絕不是單純的讓自己品嘗雪茄的:「上校,感謝您的召見,如果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請您務必一定要開口,能夠為您辦事,這是我最大的榮幸。」
孟紹原笑了一下:「你認識一個叫布賽宗的嗎?」
「布賽宗?」瓦納多幾乎是脫口而出:「當然認識,這個家族在馬尼拉還是很有一定地位的。他的哥哥裡科特,已經進入了正在組建的議員名單中了。」
說到這,他悄悄看了一下上校的表情,然後繼續說道:「他的家族中還有很多人,都在比較重要的崗位上任職,因此,儘管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但還是很有一些權勢的。」
瓦納多是一個聰明人。
他清楚既然上校問到了布賽宗這個人,那麼,不用等他問下去,自己就應該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孟紹原很滿意,瓦納多說的,基本和彭碧蘭向自己彙報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