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森瀨子放下了報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終於有了一個好消息了。
康先河死了!
這是中國一個很有名的人物。
他的死,會引起軒然大波。
蜂虎,峰野洋子!
可惜,餓虎和林虎全部折了。
這是很大的損失。
草森瀨子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現在,她對重慶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不再需要益山虎太郎了。
在重慶,她將日特的機構定位為“四巨頭”:
草森瀨子、益山虎太郎、羽原光一、船野之樹!
無論哪一方出了事,情報機構依舊可以正常運轉。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是陸記衣帽行嗎?您好,我找山嫂,啊,我是她鄉下來的親戚。”
沒一會,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聲音:“是秀妹子吧,你到重慶了啊?”
峰野洋子!
草森瀨子平靜地說道:“是,我剛到重慶。”
“我給你安排了住的地方,小點,但你一個人住足夠了,就在相國寺那。”
有急事,請求在相國寺見麵!
“好的,謝謝山嫂,我身上還有十塊錢,不夠坐車了,我走過去吧。”
晚上,十點!
草森瀨子掛斷了電話。
本來,是準備對峰野洋子進行口頭上的嘉獎,並且確認她現在已經到了新的地方。
可是,忽然有緊急情況,要求見麵?
峰野洋子剛剛立了大功,是功臣。
為什麼會忽然要求見麵?
草森瀨子有些疑惑。
問題是,峰野洋子剛剛啟動了最緊急要求見麵的暗號。
難道是在康先河家裡有什麼重要發現?
草森瀨子在那想了很久,然後重新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楊老板嗎?”
“是我。”說話的,是船野之樹:“您打電話來可是希罕。”
這是在告訴對方,安全!
“相國寺,晚上十點。”草森瀨子迅速說道:“蜂虎請求緊急見麵,我有事,去不了。請你代表我去。”
“好的,知道了。”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草森瀨子掏出了一根煙,點上。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草森瀨子一點都不慌,款款走到門前:
“誰啊。”
“我。”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草森瀨子打開了門。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關上門,把手裡的公文包一扔,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了草森瀨子:
“寶貝,想死我了,今天一天都沒心思工作。”
“哎喲,小心,我手裡還有煙呢。”
草森瀨子嗲聲嗲氣的說著。
接著,她掙脫了男人:“先彆猴急,我要的東西呢。”
眼鏡男色迷迷地說道:“你要的東西,我能不幫你準備好嗎?”
說完,撿起地上的公文包,從裡麵掏出了一份證件,一份公文,交給了草森瀨子:
“瞧瞧,瞧瞧,這是什麼?”
證件上,赫然寫著草森瀨子新的身份:
國防最高委員會黨務工作考核委員會二等秘書賈福英!
“才二等秘書啊。”草森瀨子撇了撇嘴。
“寶貝,你可彆小看這個二等秘書。”眼鏡男炫耀著說道:“這可是黨務考核委員會的,出去了,誰不給你麵子?”
“這樣啊,我都離開中國那麼久了,也不懂。”
草森瀨子又打開了那份公文,上麵的內容是持此公文者,希望各單位能夠大力協助。
最後的公章,刻的依舊是黨務工作考核委員會。
這個眼鏡男,是國防最高委員會黨務工作考核委員會主任秘書:
江慶權!
他和草森瀨子在南京的時候就認識了。
當草森瀨子忽然出現在重慶,找到她的時候,江慶權立刻想到了在南京時候那些美好的日子。
眼前的草森瀨子,依舊是如此的迷人,雖然比在南京時候大了幾歲,卻增加了彆樣的嫵媚成熟。
江慶權迅速的淪陷了。
草森瀨子告訴他,自己現在是日本《朝日新聞》的記者,被上司強迫命令來重慶,搜集國民政府官員的黑暗材料。
然後,可以在報紙上大肆攻擊國民政府**。
且彆說草森瀨子是個間諜,即便她真的是個記者,真的帶著這樣的目的來的,身為中國人,身為國民政府高官,也斷然不會這麼做。
可正當江慶權在猶豫的時候,草森瀨子整個人都貼了上來,吹氣如蘭。
江慶權一下子就酥了。
彆說讓他辦這點事,就算讓他出賣自己的靈魂,他也辦!
不,他的靈魂從這一刻開始,已經賣了。
賣給了國家的敵人!
這是什麼樣的官員啊!
草森瀨子手裡有了這份證件和公文,重慶無數的政府機構,對她來說形同虛設。
江慶權再也忍耐不住了,再次抱住了草森瀨子,便將她往床邊拉。
……
一度春風。
江慶權滿足了。
草森瀨子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黨務考核委員會權利大不大啊?”
“大,怎麼不大?”
“軍統的管得了嗎?”
“軍統?”江慶權一怔:“他們的工作我們管不了,但要查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
“真的假的,軍統可厲害了。”
“厲害?”
江慶權冷笑一聲:“那得看在哪個方麵。”
“那幫我查查一個叫孟紹原的,有沒有什麼問題。”
“孟紹原?”江慶權皺了一下眉頭:“戴笠的那個愛將?你要查他做什麼?”
“他不是有個什麼外號,叫日本公敵?”
草森瀨子柔聲說道:“要是在他身上能夠查到什麼問題,在報紙上一公布,我的上級會非常高興的。”
見江慶權有些遲疑,草森瀨子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我的媽媽,在日本,被他們看管著,我沒辦法,隻能幫他們工作,我想媽媽了,我不想讓她吃苦。”
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江慶權頓時軟了,那種保護她的**升騰而起:“好,沒有問題,不就是查個軍統的人?交給我去做就行了。”
“我就知道你值得托付。”
草森瀨子很關心地說道:“可是,你彆出麵,我擔心你會遭到報複,軍統的戴笠,很厲害,也很護著手下,我不想我愛的人出一丁點的事。”
多麼好的女人啊。
江慶權隻覺得自己之前那麼多年都白活了。
那麼善解人意的女人,那麼溫柔貼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會不願意為了她而赴湯蹈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