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觥交錯,熱熱鬨鬨,氣氛融洽。
為了慶祝自己母親壽誕,孫世傑特彆擺了兩桌,宴請包括甲元勝美準尉在內的靈安鎮全體日軍!
支那人已經被馴服了。
尤其是這些和平軍的。
掃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非常賣力。
現在,又請自己喝酒。
大日本帝國征服支那指日可待!
甲元勝美興奮異常,酒席上,還準備了日軍特彆喜歡吃的雞。
每個日軍都是一杯接著一杯的乾著。
等到酒席喝完,一個個都醉得東倒西歪。
孟紹原就在外麵等著。
19個前偽軍,全部做好了準備。
這些兄弟們,當孫世傑告訴他們自己的反正計劃之後,所有人都鏗鏘有力的回答他:
我們不做日本人的走狗,我們要當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孟紹原也知道,當時孫世傑反正,因為擔心,所以放鬼子回到了據點,等到他們睡熟了後再動手。
結果三組人裡,有一組因為槍支走火,驚醒了日軍,致使這股鬼子拚死抵抗,最終跑了九個鬼子。
孟紹原絕對不會犯這樣錯誤的。
就在這裡,解決掉全部的鬼子!
“太君,我再拿酒去!”
孫世傑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然後,他走了出來。
“都喝醉了。”孫世傑低聲說道。
“動手!”
孟紹原從李之峰手裡接過了槍。
靈安鎮起事,爆發!
參與這次起事的,為偽和平救**第三方麵軍獨立團連長孫世傑和他的十九名弟兄。
以及軍統局蘇浙滬督導處處長孟紹原,和魏雲哲、李之峰、徐樂生、石永福!
是為“靈安二十五傑”!
孫世傑一馬當先,一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槍聲,在是夜8時10分打響!
……
二十一具鬼子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
無一生還!
李之峰幾人一聲不響,拔出刺刀,在每具鬼子的屍體上又補了一刺刀。
“長官,成功了啊!”
眼看起事成功,孫世傑忍不住歡呼起來。
成功了!
本來是你老兄一人的功勞,兄弟我厚顏無恥插了進來。
沒辦法,靈安鎮起事隻是牛刀小試,本少爺還有更大的計劃要策劃呢。
“長官,是不是連夜撤離靈安?”孫世傑問了一聲。
“不,讓弟兄們把屍體給藏好。”孟紹原搖了搖頭:“你和我立刻去鬼子據點!”
……
孟紹原直接進了甲元勝美的辦公室。
他找的,是電話記錄。
“上海來電,遊擊隊嚴加看管,上海方麵來人……”
就是它!
日本人上當了!
孟紹原輕輕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孫連長,立刻找到鬼子的軍服換上。”孟紹原吩咐道:“在據點周圍設伏,準備打一場伏擊戰。”
“是!”
“大哥,我們呢?”
魏雲哲問了一聲。
“你們?”孟紹原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四個部下:“我怎麼覺得你們四個長得好像是要被槍決的犯人?”
……
靈安鎮起事,不光全殲了這裡的二十一命鬼子,而且還繳獲了三十枝步槍和兩挺機槍。
起事大獲成功。
隻是,孟紹原等待的卻是那頭狼的到來!
……
“川本小次郎!”
孟紹原一聲大吼。
槍聲,在靈安鎮鬼子據點響起!
……
川本小次郎和他的兩個部下倒在了血泊中。
而與此同時,外麵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外麵的兄弟,也動手了!
“上!”
魏雲哲操起了一挺機槍,衝了出去!
孟紹原沒有出去,他走到了川本小次郎的麵前,蹲下。
本來想殺一隻狼,沒想到隻殺了一條狗!
“孟紹原!”
川本小次郎還活著,他死死的盯著孟紹原:“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又見麵了。”孟紹原也盯著他:“我們第一次見麵,是1937年的8月9日,你從天津調到上海的時間並不長,加入了機場事件的日方調查組。”
“你的記性真好。”川本小次郎慘笑著。
“其實,我最早聽到你,是從我們一個交換回來特工老虎那裡知道你的存在。”孟紹原緩緩說道:“我一聽老虎的描述,就知道你學過心理學,後來我證實了,你在美國的心理學老師是約翰·布魯德斯·華生。嗯,一個很厲害的心理學專家。”
川本小次郎歎息了一聲:“我本來也以為我的老師是最厲害的,可當我遇到了你,我知道,你大概是最了不起的心理學大師。我很好奇,你的心理學在哪裡學的?你總是能夠發現彆人說謊的本事又是哪裡學的?我快死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孟紹原點上了一根煙,塞到了川本小次郎的嘴裡:“我的本事,目前還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學,真的。川本,我們本來可以成為真正的同行。
你當特務,我也是特務。你是研究心理學的,我也是研究心理學的。沒有戰爭,你或許在心理學方麵會有很不錯的建樹。為什麼要當侵略者呢?”
“你為你的國家戰鬥,我為我的國家戰鬥。”川本小次郎大口大口吸著煙,煙灰掉落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卻毫無感覺:“最後一個問題,赤木彩紗是你殺的嗎?”
“是我。”
“我的孩子呢?也被你殺害了嗎?”
“我從來不殺孩子,這就是我和你們最大的區彆。”孟紹原冷冷說道:“因為我是人,我有人性,而你們,沒有!”
川本小次郎的眼睛亮了。
他和彩紗的孩子,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孟紹原幫川本小次郎拿掉了煙蒂。
川本小次郎的眼神開始逐漸渙散:“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的孩子還活著。就讓他平靜的在中國生活吧,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他是誰。”
然後,他說了他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孟紹原,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打敗你?”
川本小次郎死了。
平心而論,他本來可以成為一名傑出的特務。
可是,他來到了上海,遇到了他一生的噩夢。
那個叫孟紹原的男人!
外麵的槍聲已經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孟紹原站了起來。
他看著川本小次郎的屍體,說道:
“你不覺得悲哀嗎?你死了,你的屍體,甚至都無法回到你的祖國,為什麼要當一個侵略者呢?永彆了,川本小次郎!”
川本小次郎,永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