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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對我們而言,他可是去救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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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與紅雨葉離開了。

他們回頭看了眼紫氣宗。

雖然是個小門派,但比移動大宗要來的順眼。

至少這裡的人,都在與黑暗氣息爭鬥。

此外就是不停修煉的一群人。

果然,入天雷幡的人,都是一心求道的人。

就是不知他們變強了,是不是會到處惹麻煩。

好在僅剩下幾年時間,他們有一定概率無法活到變強。

“又不沒收?”路上紅雨葉開口問道。

“是啊,都跪下來了,還說了林知的一些事,就是不願意給出雕像。”江浩頗為無奈。

“你說林知是否真的喜歡上明月宗的仙子了?”紅雨葉好奇的問道。

江浩略作思考,道:“可能性並不高。”

“那可惜了。”紅雨葉搖頭歎息。

江浩也不多想。

“見了他們心裡是什麼感覺?”紅雨葉問道。

“感覺時間過的真快。”江浩頗為感慨道:“當初迫不及待的把他們送走,本意就是為了讓麻煩少一些。

誰能想到事與願違,他們似乎更能惹麻煩了。

不過他們終究不是當初的無知小兒了。”

紅雨葉輕笑道:“那夫君可否想過,你僅比他們年長十歲。”

聞言,江浩愣了下,仔細回想,自己二十出頭時便將他們帶回了斷情崖。

那時他們十歲出頭。

好像確實僅比他們大十來歲。

但很快江浩又搖頭道:“還是不同的,我看著夫人長大,看著人皇落敗,看著古今天成長。

我的年歲在此間也算最為年長的一批了。”

雖然那時候的歲月如同快進了一般,幾十年幾百年都不過呼吸之間。

但他確實是經曆過。

紅雨葉望著江浩,隨後道:“夫君覺得楚川能超越天道築基嗎?”

“如果時間剩下幾年,他沒有機會,如果有著漫長的時間,還是機會渺茫。”江浩思索了下道:“除非我親自乾涉。

不然楚川幾乎沒有希望。

楚婕乃是天道築基,大氣運者,不僅如此她身具天心,自己也不是懈怠之人。

幾乎都在征戰一切苦難的路上。

此外,還有奈何天親自指導。

不怕她天賦了得,就怕她天賦了得還不曾懈怠。

所以楚川若是有機會,大概就在絕仙,或者晉升大羅的時候。

前提是他們都能晉升。

但實際上都很困難。”

大羅實在太難進了。

哪怕是天道築基,大氣運者,亦或者有奈何天親自指導。

也很難跨出這一步。

大道之路太順利,可能進不去。

太過坎坷也可能道心崩塌。

哪怕心智堅韌,也可能無法獲得契機。

這就是大羅。

將無數天才拒之門外。

“彆人說這種話就算了,夫君說起來缺乏說服力。”紅雨葉平靜的開口說道。

江浩頗有些無奈,最後道:“走吧,我發現兩個人,我們偷偷過去看看他們在乾嘛。”

紅雨葉含笑道:“去看看吧。”

隨後兩人出現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靠近昊天宗。

此時街道上有諸多花燈,年輕修士四處張望,似乎對這裡的熱鬨頗為歡喜。

一個花燈前,好似神仙眷侶的兩人,看著花燈正在糾結。

“你說左邊好看還是右邊好看?”女子開口詢問。

“都好看。”男子開口。

“可是我就想買一個。”

“那你買一個,剩下一個我買。”

“不好,兩個人一盞燈就好了,所以買哪個?”

“買紅色的,你今天穿紅衣。”

在女子就要做決定的時候,突然後麵傳來另一道聲音:“紅色給我吧,我夫人也穿紅衣。”

聞言,兩人麵露不滿:“我們先看上的,要給你也行,加錢。”

“加什麼?”後麵聲音問道。

聞言兩人就轉頭看向後方,就要告知他們加錢。

隻是一看,女子就愣了下,接著就驚喜道:“師弟?你都買紅色剩下的那個也幫忙買了吧。”

江浩:“.”

妙師姐臉皮真厚。

牧起笑著道:“彆聽你師姐的,我們買來送你們。”

隨後,紅雨葉提著紅燈籠,妙聽蓮提著彩色燈籠。

四人並肩走在寬闊的道路上。

“師兄師姐怎麼來到東部了?”路上江浩好奇的問道。

“逛著逛著就來到了這裡了。”妙聽蓮開口回答道。

江浩頷首,隨後問道:“你們不是出來找真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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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妙聽蓮繼續道:“我們這不是在路上嗎?”

“海外要去西部方向,這裡是東部,是不是有些不順路?”江浩看向兩人問道。

聞言,妙聽蓮認真道:“主要是我們想看看天地是否是圓的,如果是的話,可以從東部前往海外,找到真真。”

江浩愣住了。

一時間他分不清妙師姐到底是找借口,還是認真的。

天地寬闊無邊,雖然有個儘頭,但絕非人仙可以隨意探查的。

哪怕一直往前能夠達到海外,他們也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

而且,木隱他們都已經真仙了,為何妙師姐你還在人仙後期?

他記得當初講道說法的時候,並未遺漏他們。

“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妙師姐好奇的問道。

江浩沉默了片刻,然後決定還是再說說真真的事。

“你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妙聽蓮看向紅雨葉道:“師姐要男孩還是女孩?打算起什麼名字?江什麼比較好聽?”

“三個字好聽還是兩個字好聽?”紅雨葉問道。

“真真就是三個字,牧真真。”妙聽蓮來到紅雨葉身邊完全無視了江浩。

後者沉默了。

這些人真會岔開話題。

各個如此。

江浩歎了口氣。

此時牧起問道:“真真在海外過的開心嗎?”

江浩思索了下道:“倒是挺開心的。”

跟著兔子跟小漓,能不開心嗎?

兔子更在道之前,小漓一拳能打碎一切,他們一左一右,整個海域誰能讓真真受委屈?

彆看真真比他們懂事。

在他們眼中,真真還是個小女孩。

“那便好,師弟這次來應該不單單是說這些吧?”牧起笑著問道。

江浩愣了下道,微微頷首道:“嗯,這次打算出一趟遠門,所以過來見見師兄師姐。

另外告訴師兄師姐一些事。”

聞言,牧起眉頭皺起。

那一句遠門,讓他有些意外。

何為遠門?

東部到海外都不算是,那麼哪裡才是?

“什麼時候回來?”牧起問道。

江浩搖頭:“也不好說,可能很快吧。”

牧起頷首,並未再多問這些,而是好奇要說什麼。

“三年左右,天地會出現一場大變,可能此間天地將徹底滅亡。”江浩望著牧起道:“師兄要是想見見真真,可得儘快過去。”

牧起愣在原地,似乎一時間沒能緩過來,但看到妙聽蓮看過來,他立即恢複過來,跟著江浩繼續往前。

牧起思索了片刻道:“以我們的實力想從這裡到海外應該挺難的,師弟可有辦法?”

江浩隨手凝聚了一個光團,道:“用這個,師兄能一瞬間前往海外移動大宗,如今的真真就在移動大宗。”

“移動大宗?”牧起感慨道:“這宗門比我們宗門還要大。”

“是啊。”江浩頷首道:“我們宗門隻是一流宗門,連大宗都不是。”

牧起拿著光團,小心收起來。

旋即問道:“師弟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吧。”江浩看著即將暗下來的天色道:

“這裡有燈會,我們逛逛挺好的。”

他記得自己很早以前與紅雨葉外出,就是一場燈會。

多年之後的今天,再回想起來那天,畫麵雖然遙遠,但異常清晰。

牧起不再多說,而是認真的開逛燈會。

期間妙聽蓮又問江浩要男孩還是女孩,是像紅雨葉好還是像他好。

江浩頗為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他拿妙師姐確實沒有絲毫辦法。

對方是真的一心為自己好。

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所以本想為真真過來教訓一下妙師姐,最後還是無可奈何。

隻能對牧起師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畢竟牧起師兄是聽的。

當然,去找了真真,真真就有挨打的概率。

但與他無關。

次日,天一亮江浩就與紅雨葉離開。

並未與之告彆。

江浩低著眉,他從未認真的與這些人告過彆。

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敗。

也不能敗。

直到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在船上喝酒的萬休與司呈。

“夫人我們過去看看。”江浩說著就帶著紅雨葉一步踏出。

此時司呈被丟到了水中。

“救我,我不會水啊。”司呈掙紮的開口。

此時江浩與紅雨葉落在小船之上。

看到江浩的時候,中年模樣的萬休笑著道:“江道友?可是有什麼好詩句?”

江浩沉默的看著眼前之人,最後無奈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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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休一臉的可惜:“那真是可惜,還以為還能聽到一些令我等澎湃的詩句。”

江浩拿著船槳把司呈救上來。

一上來司呈就大口呼吸,直呼差點溺死。

“江道友怎麼與夫人一同來這裡了?”司呈坐起來好奇問道。

“來見見兩位前輩。”江浩看著兩人笑著道。

頓了下他又道:“我已經開啟了大世,兩位前輩可以試著衝擊大羅。”

萬休搖頭道:“我無法成為大羅。”

司呈也是搖頭:“我衝擊了用處不大,很難成功。”

江浩泡了茶,給他們倒了一杯:“我打算出一趟遠門了。”

“一路小心。”萬休笑著道:

“以道友的能力,想來會回來的。”

江浩低著眉,道:“我怕找不到”

“有的,路是存在的。”萬休望著江浩認真道:

“這條路一直都在,隻是我等凡人無法知曉。

但道友不同。

道友可是道祖。”

江浩笑著道:“我這裡有一本書,先借給前輩。”

說著江浩將世界之書,交給萬休:“前輩記得幫我保存好。”

萬休看著書籍,沉默了許久,最後伸手接過:“那就先交給我吧。”

如此,江浩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辭:“如此我們便先離開了。”

萬休收起書籍,立即叫住了對方:“江道友。”

江浩望著對方。

在想對方有何種重要的事。

“真的不來一首嗎?”萬休問道。

江浩沉默片刻道:“不了。”

“就一首。”司呈跟著開口。

江浩一臉陰沉,轉身就走。

無法理解,這兩人為何這麼癡迷詩句。

真這般癡迷為何不自己學習,然後做出傳世佳作。

何須自己班門弄斧。

看著江浩二人離開,司呈有些疑惑:“這是著急去哪?”

萬休笑著開口:“對我們來說,他可是去救世。”

聞言,司呈一臉錯愕,就要開始算。

然而萬休阻止了:“彆算,會死。”

“這麼嚴重?”司呈難以置信。

萬休不屑道:“不然你怎麼不是道祖?”

司呈喝了口酒,嗤笑道:“說的好似你是道祖一般。”

萬休望著對方,隨後一腳將其踹了下去。

後麵就是司呈呼救聲。

————

天音宗。

敘白坐在高峰之上,此時他腦海中傳來聲音:“就這幾天,他可能要來了。”

“道祖嗎?”敘白問道。

“嗯,大地皇者有消息嗎?”腦海中聲音問道。

“有了,他馬上就要回玄天宗了。”敘白開口道。

此時腦海中再次傳出聲音:“去借劍吧,或許能在那邊遇到他。”

“前輩有些緊張?”

“道祖,你無法理解他是何等存在,另外他要見我就意味著到最後時刻了。”

“最後時刻?”

聞言,敘白也緊緊握住了拳頭。

此時大地之上一直有黑色氣息冒出。

這些都隻是前奏,當這些氣息如同浪潮的時候,那麼大地能否存在都是兩說。

“前輩最後究竟會如何?”敘白問道。

然而這個問題,無人可以回答他。

無人知曉最後會如何。

隻能被迫等待,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等待能夠爭奪的人去爭奪。

“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在他們力量餘波中,活下來了。”腦海中的聲音平靜的開口。

敘白也不再多問,而是起身往玄天宗方向而去。

事在人為。

他需要把所有可以做的事做完,給大地爭取最多的生機。

自己的力量自然是渺小的,可依然不能放棄。

掙紮便需要有掙紮的樣子。

天地最後是否存在他無法左右,但是否能讓萬物生靈儘量活下去,他是能左右的。

行所行之事,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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