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眸光一閃,【易容】從‘入門’變為了‘熟練’,後麵的描述去除部分,效果是快速換麵
“楚兄,嘿彆停啊,就快畫好了。”梁元見楚銘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畫成大花臉時停下來,趕忙熱心勸道。
寧灝轉過身看了一眼,又急忙轉回去。
不能看,一點不能看,看了絕對憋不住。
尤其是這位楚師兄那一臉正經的畫著花臉的樣子
楚銘沒有去看兩人,而是拿起胭脂黛粉,蘸染之後,在臉上重新塗抹。
“對對,楚兄,就是這樣嘿畫。”
梁元也快憋不住了,急急轉過身。
他餘光看向寧灝,發現對方正表演著凶漢咬牙
“噗”
一個沒忍住,梁元直接沒繃住。
“啊,受不了,受不了,”他捂著腰大笑,笑了好久,這才轉過身,上次不接下氣道:“楚兄,你還是彆畫啊?你誰啊?!”
在他眼前,站著位身穿白色長袍,麵色白淨,雙目清明,渾身散發著書生意氣之人。
什麼誰?
寧灝聞聲,咬著牙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幾乎在一瞬間從憋笑變為驚疑,再完全被震驚替代。
“楚楚兄?”他張張嘴,難以置信問道。
“楚兄?”梁元瞪大眼睛,“你易容了?”
這不廢話嘛,話從口出,他就意識到自己被震驚的瞎問了。
“不是,楚兄,你剛剛還那樣,怎麼現在是這樣?”
那樣?這樣?是哪樣?
寧灝看向梁元,梁元又看向寧灝,兩人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仿佛正在激烈交流。
梁元:我沒看錯?花臉變書生?
寧灝:
梁元:我剛剛笑了很久?
寧灝:盞茶功夫?
梁元:盞茶功夫,花臉變書生?我們看的是同一本易容術?
寧灝:你妝花了。
梁元:然後呢?
寧灝:像醜角。
兩人目光齊齊落到那本放在石桌上的書籍,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也許,楚兄的易容不是從這本書上學的,而是本來就會。
對,肯定是這樣!
“兩位師兄覺得如何?”楚銘輕聲問道。
這這聲音
“楚兄,你怎麼連聲音都變了?”寧灝愣愣問道。
楚銘指著那本書,道:“書上有說,說話時控製喉嚨處肌肉,就能變聲。”
“啊?楚兄你的易容術是從這本書上看的?”梁元腦子有些懵:“你剛剛不是唰唰唰的翻書嗎?那個速度都能看到裡麵的文字和配圖?”
“真一目十行?”
“不止一目十行,”寧灝從震驚中緩過神,拿起易容術的書籍,“楚兄還在短時間內記住了內容。”
這一刻,寧灝從未感覺手裡薄薄的書籍會這麼重,他嚴肅的看向楚銘,問道:“楚兄,對嗎?”
楚銘沉默了一下,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快速將易容所用的東西收拾好,隨之又從屋內拿出三幅畫卷。
寧灝和梁元兩人就這麼站在院子裡愣愣的看著,直到楚銘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兩位師兄,時辰不早了,我們去畫坊吧。”
寧灝和梁元看著楚銘手裡的三幅畫卷,嘴角抽了抽。
梁元實在沒忍住,壓著聲音,問道:“楚兄,你手裡怎麼有三幅畫?”
“畫的。”楚銘答道。
“你昨天用了一下午,畫了一幅,晚上在膳堂耽誤了不少時間,今天上午又上了一上午的課,你哪來的時間再畫了兩副?”
“”
“還是說,楚兄臨摹一幅畫的速度,並不是半日?”寧灝聲音更加嚴肅。
“不是半日?”梁元眉頭掀起,“楚兄,你不會臨摹畫跟易容畫妝一樣,盞茶功夫就能一副吧?”
“沒那麼快。”楚銘有些無奈回答。
“那是多塊?”寧灝和梁元兩人同時追問。
“一個時辰?”楚銘嘗試著說道,最大程度減少兩人的一驚一乍。
嘶——
眼見兩人又要倒吸涼氣,又要呆愣,楚銘忙補了一句:“加上調墨什麼的,兩個時辰?”
“楚兄你那不確定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不想打擊我?”
梁元目光落在三幅畫卷上:“展開看看?”
雖然直覺告訴他,楚銘手裡就是三幅臨摹好的畫,但他不親眼看見,還是不願相信。
“梁師弟,我們還是趕緊去畫坊吧。”
頓了頓,寧灝出聲打斷。
這幾日的接觸,他很確認一點,楚銘不會搞假,那三幅畫,肯定是真的臨摹畫。
梁元嘴唇動了又動,腦子飛速思考,想要為自己說些什麼,可不論他如何去想,似乎都比不了這位僅僅入院幾日的師弟
一番鬱結後,他抬眸看向寧灝。
此時此刻,兩人的眼神裡,都藏著差不多的情緒。
若說昨日楚銘臨摹出山水畫,並當場題詩,是震驚到兩人。
他們覺得,這位楚師弟隻是有天賦,但隻要努力,他們就不會被拉開多少。
那今日,兩人心底都生出一種直覺: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這位師弟甩開,還是遠遠的甩開,越甩越遠!
詩詞歌賦如此,書畫如此,乃至是旁門易容術
短暫的瞬間,兩人對楚銘不再是震驚,而是打心底裡的佩服。
“走吧,走吧,時辰真不早了。”寧灝說道。
“等等,我要換個裝。”
“換什麼裝?哪有時間啊!”
“換成書童,時間嘛”梁元看向楚銘:“這不是有楚兄。”
“凶漢護衛,清秀書童,以及意氣書生,這搭配才對。”梁元道。
“”
東城是百原縣最繁華的地方,店鋪林立。
酒樓,客棧,賭館,衣鋪,鐵匠鋪,煙雨樓
吃喝玩樂應有儘有,隻要有銀子。
總的來說,相當於是百原縣的‘商業區’。
青石大道上,楚銘裝扮成書生走在前麵,身後則是手握佩刀的凶漢寧灝,以及捧著四副畫卷的的書童梁元。
“客官,吃飯不,我仙釀樓新出的夢仙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公子住店嗎?我東方客棧乃是百原縣第一的客棧,煙雨樓姑娘還能上樓服務哦。”
“公子,彆信他的,我煙雨樓姑娘從不出樓,東方客棧裡的不是姑娘,那都是不知從哪找來的殘枝敗柳!”
“”
路上行人很多,但楚銘三人的裝扮一看就不普通,吸引了不少前來拉客的店家。
“滾開!”凶漢模樣的寧灝抬起佩刀,嗬斥一聲,頓時就把圍上來的幾人給嚇退。
三人腳步不頓,走了良久,才穿過繁鬨街區,又走過幾條相對沒那麼熱鬨小型的‘商業區’,兜兜轉轉,來到一高立的石製牌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