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水寨!”
“絕不能讓官兵殺過來!”
麵對突然殺入河道的漢軍戰艦,黃巾頭目們驚慌失措的大喊。
他們萬萬想不到,已經隻剩幾條破船的廣陵竟然會突然殺出這麼一支足有數十戰艦的水師。
黃巾軍倉促應戰,一個個水賊跳上小舟,劃著船順流而下,對抗突襲的漢軍。
水賊們勇猛抵抗,但是奈何雙方實力實在是不成比例。
隻見寬闊的河道上,廣闊的湖泊中,一艘艘漢軍艨艟逆流而上,那黃巾賊的小舟被輕易撞翻。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個開始。
漢軍的艨艟鬥艦如同鋒利的箭頭,劃破水麵,以其優越的機動性和堅固的船體,在黃巾賊的小舟間穿梭自如,激流勇進。
如果說這些小型戰艦,黃巾賊依托他們熟悉水性和地形的優勢,尚可與之周旋堅持一下。
那在緊隨艨艟鬥艦之後的兩艘高大樓船便直接擊潰了他們的信心。
那緩緩推進,如移動城堡般的龐然大物,不但船體高大堅固,甲板上更建有三層樓閣,每一層的四周都建有3尺高的“女矮牆”,還蒙上皮革以防禦遠程兵器的攻擊。
不但如此,矮牆上還開有箭孔和矛穴,士兵可從箭孔、矛穴向敵方射擊和搏鬥。
正可謂攻守一體是也。
如此戰艦,對於黃巾小船來說簡直是碾壓,他們箭都不一定能拋射上來,這仗可還怎麼打?
“完了完了。”
“風緊扯呼!”
“快跑,快跑呀!”
麵對如此壓倒性的優勢,黃巾賊們很快便意識到抵抗是徒勞的。
他們紛紛逃跑,瘋狂劃著小舟,狼狽地逃向水寨深處,企圖依托更為堅固的防禦工事做最後的頑抗。
然而,蘇曜豈會給他們喘息之機?
“速推,掃清這些雜魚!”
蘇曜彎弓搭箭,居高臨下不斷開弓,將一個又一個黃巾賊射倒。
緊接著,漢軍箭雨不休,黃巾賊眼見不敵,隻得棄舟逃跑,撲通撲通的跳入水中。
坦率的說,此地水網複雜,乃諸多支流交彙之地,他們這麼個跑法確實有些能逃得性命。
但是,那一個個立在岸邊的水寨,這固定靶目標頓時就引來了漢軍的集中火力。
“殺!”
關羽大喝一聲,跳下艦隊。
樓船上的士兵們也迅速放下登船梯,精銳的漢軍如潮水般湧向敵寨,與黃巾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關羽,呂布,趙雲典韋等人各自帶隊,從四麵八方圍攻水寨。
刀光劍影,箭雨漫天,喊殺聲震天動地。
儘管黃巾賊們拚死抵抗,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的努力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久,水寨的大門便被漢軍攻破,剩餘的黃巾賊或被俘虜,或四散逃竄,水寨之內一片狼藉。
“蘇君侯威武啊。”
“我原以為君侯是陸上無雙,不曾想水戰也如此厲害。”
碼頭邊,在蘇曜身邊說話的人乃是廣陵郡的功曹——臧洪。
沒錯,蘇曜能悄摸悄的把大軍藏在廣陵月餘時間,自然少不了地方官員的配合。
不過,協助蘇曜的並非廣陵太守張超,而是眼前的這位功曹。
彆看這臧洪現在隻是一郡吏,但卻是出身名門能力出眾,郡內大小事務都是由臧洪來負責。
而臧洪.巧了,正是蘇曜昔日老熟人,太原太守臧旻的兒子。
有這一層關係,再加之蘇曜手上皇帝親授的詔書,蘇曜很容易的便爭取到了本地對他在當地行事的許可。
而作為回報,這些盤踞淮河水道,為害地方的黃巾賊自然是倒了血黴。
蘇曜這遼東水師的出現如降維打擊一般把他們打的是大敗虧輸,連他們的水寨都直接被蘇曜等人征用,臨時安置水師大軍駐紮。
接下來,就在洛陽城內何家與董家兩宮內鬥,何進與何太後爭議如何處理宦官的時候,蘇曜便將這淮河中下遊盤踞的水賊們掃蕩一空。
不但確保了河道通暢,甚至蘇曜還就地招募了數百名老練的水賊,編入專職水師序列。
如今,通過甄家的情報網絡,得到洛陽局勢如預想般進展時,蘇曜終於也開始了行動。
“臧功曹,這些時日多謝你的關照了。”
蘇曜拱手告彆道:
“我奉詔入京,至今已耽擱許久,眼下河中水賊已平,大將軍又急召外兵入京以共謀誅宦大業,我自義不容辭,咱們就此彆過罷。”
“蘇君侯客氣了,你昔日在太原幫助家父良多,如今又在廣陵為我家鄉清除匪患,在下這點微末之力實是不足掛齒。”
臧洪翩翩有禮道:
“可惜,我等未得詔命不得進京,不然定提槍上馬,與諸君共襄盛舉。”
蘇曜微微一笑,拍了拍臧洪的肩膀,道:
“臧功曹無需遺憾,來日方長,未來有的是機會並肩作戰。”
言罷,蘇曜轉身登上旗艦,準備啟程。
這一次,他不再隱藏行蹤,大大方方的打起了自己冠軍侯的旗號。
隨著一陣號角聲響起,數十艘戰艦緩緩駛離碼頭,沿著淮河的河道溯流而上,目標直指洛陽,加入了進京諸侯的行列。
而洛陽城中,局勢也越發緊張起來。
且說那何太後不從何進誅宦之請,何進聽從袁紹計召外兵入京,之後各路兵馬便是調遣不停。
何進一口氣,不但派出王匡,鮑信,毌丘毅和張楊等五波中央軍人馬回老家招兵,更召來橋瑁,丁原和董卓三位地方諸侯進京壓陣。
如今,董卓在西邊出潼關,橋瑁則自東來屯成皋直麵虎牢,丁原則更猛,他直接從河內南下,一把火燒了孟津渡!
那家夥,真是火光衝天連日不息啊,在洛陽城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麼大的動靜,所有人都言之鑿鑿要誅宦。
真可謂喊殺震天,民怨沸騰。
然而,宦官們也好何太後也罷,他們就愣是不為所動。
何也?
正如曹操所說,何進搞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不泄密?
雖然這各地諸侯氣勢洶洶,但宦官們把持朝政那麼久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何進的色厲內斂,這幾路兵馬都是聽他調派,克製的緊呢。
有本事,你叫他們入八關啊?
在洛陽外麵嘰嘰歪歪,嚇唬誰哩。
北宮中,這已讀不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把何進氣的直咧嘴。
而更合氣的是,這些宦官竟然還打發他弟弟來說情。
上來就說什麼:
“咱們一路從南陽來,出身貧賤,都是依靠宮中才獲得了貴富。”
“國家的事也不容易,哥哥須知覆水難收,這一旦撕破臉,再要修複關係那就不可能了。”
“現在,咱們家已是如此榮華富貴,國家大權儘在咱們兄妹三人手中,老哥還跟著那些外人折騰個甚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