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要乾什麼?!”“難道想要直接撞倒大門不成???”村民們大驚失色,萬萬沒想到這些烏桓人竟然發了如此的癲勁。“穩住,都穩住!”裡長高呼:“他們衝不進來,都守好自己的位置。”想用馬來強行撞蹋他的寨門,這是何等異想天開。戰馬也是有靈性的,絕不可能白白來撞門送死!“我田家村的防禦——堅不可摧!”裡長如是想。可是,結果卻發現了一些偏差。不,不是那些馬突然打了藥,悍不畏死的撞門。而是速不跌派出了一批精銳勇士,他們騎著戰馬,扔出套圈錨鉤等工具,拋入牆內,掛在那一根根木柱上。緊接著,連接繩索的數百匹戰馬便被指揮向反向奔馳。在這數百匹戰馬的巨力下,寨門附近的一段木牆就這樣轟然倒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速不跌發出了一串得意的狂笑。雖然相隔甚遠,但牆後漢狗們那驚愕的表情卻還是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間。這實在是太爽快了。“怎,怎麼會這樣?!”裡長驚呼一聲。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堅固的寨牆竟然會被這樣拉倒。這也不怪他。此時大多數城防工事,考慮的都是推撞攻擊。而如這搬以大量畜力進行拉扯,他根本就從來沒有想到。這也是速不跌在之前由公孫昭等人引導劫掠遼東時發現的弱點。故而,在回去之後,他便針對性搞出的戰法。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再來時不會望牆興歎。如今他不但有了再入遼東的機會,更有了大量馬匹的畜力,在此戰法的加持下,他對這些隻有小型木牆防禦的村莊可謂戰無不克,攻無不勝。這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殺!”“把這些男人——統統殺光!”隨著一段又一段木牆被拉倒,速不跌終於下達了總攻的命令。又一座村莊將消失,成為他野心路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不!”“堅持住!”“保衛村子,保衛家人啊!”田家裡長聲嘶力竭,但是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一切努力都顯得徒勞無功。如潮水般湧來的烏桓騎兵對於這些前日還麵朝黃土的農家漢來說實在過於強大了。村民們雖然拚死抵抗,但在馬匹和武器的絕對優勢麵前,他們的抵抗除了增添一絲悲劇色彩外,並不能扭轉崩潰的大局。速不跌騎在馬上,獰笑著衝進村子,指揮手下大肆燒殺搶掠。火焰在蔓延,哭喊聲,慘叫聲與求饒和哀嚎之聲此起彼伏,交織在村落上空,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人間地獄不過如此。“漢人不過如此嘛。”“軟弱,無能,沒了這城牆的保護,殺之如宰豬羊。”速不跌大笑道。他的親信們一聽,也紛紛大笑著應是。昔日被蘇曜等人一路追殺的陰影幾乎徹底被遺忘。甚至連那些被迫加入速不跌隊伍的其他部落中人,此刻看向速不跌也充滿了尊敬。這才是他們烏桓男兒應該過的日子啊。然而,就在此刻,在歡樂的搶掠時間裡,突然間插入了一陣熟悉的烏桓人哀嚎。速不跌等人循聲望去,隻見南方村落的小路上,三個騎馬的烏桓兵士驚恐的跑來。“發生何事,大聲驚慌?!”速不跌怒喝道。然而,還不及那些兵士們回應,就在速不跌麵前.一個,兩個,三個,這三個騎士便被一箭箭射落馬下。“什麼人情況?!”速不跌望向道路儘頭。高大的樹木陰影下,隱約可見一七尺男兒正引弓待發。“漢人竟有如此箭法者?!”這一次,速不跌的問話有了回應。不過那是一聲破空的呼嘯,直奔他的麵門而來。咻——這一箭,凝聚了射手必殺的意誌,疾射而來。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速不跌憑借著多年征戰的本能,猛然一歪腦袋,那支如閃電般射來的箭矢擦著他的耳畔呼嘯而過,隻聽“嗖”的一聲,箭矢深深嵌入了他身旁的一棵樹乾中,震得木屑紛飛。速不跌隻覺耳邊一熱,伸手一摸,鮮血染紅了手指——他的耳朵被箭矢擦傷,雖然未中要害,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卻讓他怒火中燒,顏麵儘失。“漢人!竟敢傷我!”速不跌衝著男子怒吼一聲,“報上名來,你速不跌爺爺我不殺無名之輩!”“哼,胡賊算你命大。”男子在一眾手持利劍的青年們的簇擁下走出陰影,昂首大喝道:“東萊太史慈,定斬汝之狗頭!”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黃縣人,其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以弦不虛發名噪一時,如今因避禍隱居田家村。今日,他眼見烏桓賊騎肆虐鄉裡,百姓遭難,心中義憤難平,毅然挺身而出加入了村民的義軍隊伍,率領幾位年輕力壯的村民,在裡長等人力戰身亡後,成為了村子裡最後的一道防線。“大言不慚!”速不跌厲聲嗬斥:“就你這幾個人,不過螳臂當車!”速不跌一聲冷笑,退了幾步後,揮手下令:“給我上,殺了這漢人,屠了此村,一個不留!”屠村,沒錯。在受到如此奇恥大辱後,速不跌可謂是惱羞成怒。不但那個叫太史慈的狗東西必須被碎屍萬段,這個無名小村也必須全部屠光!否則,難解他心頭之恨。“殺啊!”“殺漢狗!”“殺光這些漢人!”在速不跌的令下,烏桓騎手們如同潮水般湧向太史慈和他的隊伍,欲將其一舉淹沒。然而,太史慈和他的村民戰友們卻並未退縮。他們利用村中道路狹窄的優勢和決死的意誌,在太史慈箭無虛發的支援下,竟然爆發出了令人震驚的戰鬥力。隻見戰場上箭矢紛飛,喊殺震天,但烏桓騎兵們卻愣是無法拿下他們這十餘人的小隊,甚至一度將烏桓騎兵逼得節節敗退。然而,速不跌畢竟身經百戰,見勢不妙,立刻調整戰術。“不要糾纏了!”“箭雨準備,給老子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