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大圓球突然炸裂,一位女子從中跳出,襯托陰暗的天氣女子顯得非常驚豔,嬌羞的麵孔讓人心潮起伏,水靈的眼睛真是勾人心魄,眉飛眼笑,高鼻紅嘴,長發飄飄,戴著一對七彩的耳墜,直叫人過目不忘。
雪花飛舞,她的身段更是引人矚目,纖細且修長的雙腿,瘦而不胖的腰圍,穿件紅色且有花紋的衣服,翩翩起舞,刹那間與雪相融,顯白的膚色讓她魅力無限,一把紅傘更顯得她端莊優雅,緩緩落在了地上。
她向前走了兩步,望看四周朝著一處山上而來,起手間收了紅傘,眼神多了幾分愁容,內心不由的渴望,‘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她心裡燥熱,望著山下良久才緩過神來,又摸了摸紅傘,寵寵欲動的心得到安靜,決定去山那邊遊走,毫不猶豫的到這邊而來。
翠鳥鳴叫,煙火旺氣,這裡是周家與妖族的邊界,人煙稀少,妖人隨處而見,她走到了一個鎮子,裡麵卻很荒涼,遠處的煙火也隻是假象,隻有幾戶人家而以。
她搭著紅傘走在街上,看著緊閉的房門有點失落,又望了望那僅有的幾個大字,內心輕蔑的一笑,‘無心鎮,真是鎮如其名。’
她走了好久,拐了好多彎兒,硬是連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直到一個巷子才停下腳步,眼睛瞬間有點驚喜,前方有家人開著門,時而冒出一股青煙,甚至有一絲香氣撲鼻而來,就立馬走了上去。
“請問,有人嗎?”
“有,來了。”
裡麵很快出來了一位男子,看到是位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禮貌的走到了跟前。
“你這是?”瞅了眼男子。
男子並沒有尷尬,把姑娘禮貌的帶了進來,當她看到院子的一切就都明白了,原來男子是位木匠,正在做著一個籠子,旁邊兒有些雞崽,顯然他想把它們關在裡麵。
男子跑進屋為她倒了杯水,淺談道:“姑娘,我在無心鎮好久了,從未有外人來此,而且這裡很不安全,不知你來此做何?”
“我叫沈仙兒,家在陽城,由於幾天前父母雙亡,一時無依無靠,莫感悲涼,因在遠方還有幾個親戚,本欲找他們幫忙,誰知迷了方向,不知中走到了這兒,特來討杯水喝。”
男子點了點頭,內心莫名的生起悲傷,不過很快克製住了自己的心,就道:“沈姑娘,方圓百裡妖魔縱橫,我們無心鎮以經沒有多少人了,現在天色以晚,小雪封山,你若不嫌棄就先在我這住下,明天一早我在送你出去。”
沈仙兒道:“大哥,謝謝你。”
男子笑道:“我叫烏烈辛,你叫我辛哥就行。”
“辛哥,你家裡還有人嗎?”沈仙兒問道。
烏烈辛聽到此話眼圈紅了,說道:“你比我幸運,最起碼知道父母的樣子,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我連樣子都不知道,是全鎮一人一口乾糧把我喂大的,隻是我沒有心報答他們,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怎樣,我能做的好像就是這些,不過看開了也就好了,我以經習慣了。”
“辛哥,對不起,我讓你回憶起了往事。”
“沒事,我都這些年了,該看開的也看開了,該放下的也放下了,人的本質就是這樣,你所擁有的未必擁有,你所放下的未必放下,可隨著時間的漸長,原來很多事就如過眼雲煙,人總是會認識新的東西,這就是時間轉換,認知轉換。”
沈仙兒內心驚訝,沒想到烏烈辛如此成熟,毫無一點年少可見,或許這與他的經曆有關,看著一個年少的人卻活的這麼成熟,誰聽到都會敬而遠之。
沈仙兒不在提及父母,轉眼又瞅向了幾隻雞崽,牙齒不由的動了兩下,抓起一隻就道:“辛哥,這幾隻雞崽你喂了多久了?”
烏烈辛道:“一個月了。”
沈仙兒看他答的乾脆,瞬間就沒了興趣,不過還是笑臉迎人道:“辛哥,你真勤快。”
“沈姑娘,累了一天了,你隨便,我繼續了。”烏烈辛又做起雞籠。
沈仙兒點頭,緩緩走進了屋子,不忘回頭看一眼烏烈辛,認真的樣子讓她有點歡喜,隻等今晚露出爪牙。
然而她隻知烏烈辛的好,卻不知烏烈辛的壞,兩人都是各有心思的主,烏烈辛雖然在**籠,可眼睛卻時不時的瞅著沈仙兒。
雪花飄落,周圍暗淡了不少,烏烈辛緩緩停下了手,看著熟睡的沈仙兒嘴角上揚,拿起了一把斧子,朝著沈仙兒慢慢走了過來。
“姑娘,你的死期到了。”
刷!
烏烈辛毫不猶豫的一斧子砍下,沈仙兒瞬間就變成了一根小草,氣的罵道:“好奸詐的家夥。”
“烏烈辛,你敢殺我?”沈仙兒怒道。
烏烈辛凶狠道:“我想要殺的人從未逃過我的手掌,你來時我就知道你是妖,沒想到你如此戲弄我。”
“哼,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喜歡我的人數不勝數,你竟然沒想著占有,卻隻想著殺人,難道我的美貌不足以讓你心動嗎?”沈仙兒嬌媚的氣道。
烏烈辛道:“我殺人無數,對女人不感興趣,更何況是你這個妖孽,還不束手就擒任我宰割。”
“你可真無人性,殺了喂你長大的人。”沈仙兒驚訝中有點後怕,這無心鎮之所以沒人,可都是被他給殺了。
烏烈辛笑了,看的出笑容裡加雜了很多痛苦,說道:“我曾經是個好人,幫這幫那,可就是得不到待見!他們把我當傻子,當狗,當笑話,指指點點,仿佛我永遠都滿足不了他們的私欲,我很痛苦,父母也難逃他們的詆毀!我問過自己,憑什麼做好人就要被人詆毀,侮辱,嫌棄!沒人喜歡我,隻有人利用我,我好恨!好恨!那是他們該死!”
“看來我小看你了。”沈仙兒麵無表情。
“哼,當一個人被逼上絕路內心就沒有愛意,從起初的恨在到怨恨隻是一念之間,我喜歡這種殺人的感覺,從欺我到乞求我讓我無限歡喜,我的眼裡以沒有愛,隻有數不儘的怨恨,我生來就是為殺他們而來,我是個活在彆人討厭的心性之中,我彆無選擇。”烏烈辛嘶啞咧嘴。
“不,烏烈辛,你並不孤單,還有人喜歡你。”一股黑霧出現。
“是誰?”
“是我們魔族。”
綠袍魔從中走出,烏烈辛與沈仙兒都看向了他。